“砰!”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踢开。
只见许松鹤浑身酒气的闯了进来,看了眼白姗姗还有王焱,曹修则被自动忽略。
“白姨,你今日宴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松鹤大声道。
王焱眉头顿时一拧,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人,他是特别反感的。
“邓大同?”
王焱喊了一声,却不见外面的邓大同。
“别叫了,那个穷措大被我赶走了!”
许松鹤耸肩道。
说着,他便挨着白姗姗要坐下。
见许松鹤如此孟浪,白姗姗很是不悦,道:“松鹤,你做什么!没见到这里有重要客人吗?”
“重要客人?呵,这里不就是一个穷措大,还有一个自命不凡的建康三子!”
许松鹤扫了眼王焱和曹修,很是不屑。
曹修脸色瞬间阴沉,他和许松鹤在建康也是经常照面,但交情一般。
因为许松鹤仗着家里富可敌国,很是嚣张跋扈。
王焱眼中掠过一丝冷意,道:“我的人去哪了?”
方才外面并没有打斗声音,想来许松鹤是用了别的什么手段,将邓大同给骗走了。
许松鹤对王焱的问话,丝毫不在意,无所谓道:“丢江里喂鱼去了!”
白姗姗见许松鹤吊儿郎当,脸色愠怒道:“松鹤,回答王侍郎的问题,别胡闹!”
许松鹤摊手道:“我没胡闹啊,王焱,世人都道你是无双国士,但在我眼里,你就是穷措大,蝙蝠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面对许松鹤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
王焱也没惯着,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打的许松鹤从椅子上栽倒在地。
“玄孟,不可莽撞!”
曹修赶紧劝道。
白姗姗也是懵了。
她没想到王焱会动手,而且动作迅速又果断。
她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许松鹤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又气又恼的看着慢慢走来的王焱,怒道:“你这穷措大,敢打本公子,你信不信只要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你碾死!”
“再问一遍,我的人去哪了?”
王焱一脚踩在许松鹤的胸口,反手又是一巴掌,将许松鹤的另一边脸给打肿。
这下看上去,许松鹤的两边脸就匀称了。
“王侍郎,还请给小女子一个面子,不要再打了。”
白姗姗上前,拉着王焱的手臂,苦苦哀求。
曹修也起身道:“还不赶紧回答王侍郎的话,真要激怒了王侍郎,便是你们宇大商会,也保不住你!”
“我……”
面对王焱直视而来如刀般锋利的目光,许松鹤忽然打了个哆嗦。
酒意也是醒了大半。
他方才和几个狐朋狗友饮酒,听说白姗姗在这与王焱谈笑风生,心中醋意大发,便借着醉意,跑来挑衅。
并让人编了个理由,将邓大同忽悠离开。
这才大摇大摆的跑了进来。
谁知屁股还没捂热,就被王焱赏了两个耳光。
打的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以为这就是一场梦。
便是太子,见了他许松鹤,也要客客气气说话。
这个穷措大,他怎么敢的啊!
许松鹤越想越气,但是对上王焱如刀般的目光,还是怂了。
就在这时,邓大同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见到王焱踩着许松鹤,也是一惊,连忙上前道:“焱哥!”
“你去哪了?”
见到邓大同回来,王焱问道。
邓大同道:“下面的人告诉我,咱们的马出了问题,我便下去查看,这小子是不是趁着我不在,溜进来意图不轨?”
说着,他单手握刀,看向许松鹤的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比。
许松鹤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见过杀人般的眼神,顿时就被吓得颤颤巍巍。
“我兄弟没事,否则必定将你丢进这江里喂鱼!”
王焱慢慢抬起脚,“滚!”
许松鹤瑟瑟发抖,竟然起不了身,最后还是外面进来两个人,将许松鹤搀扶起来,也不敢逗留,赶紧出去了。
被许松鹤这么一闹,王焱和曹修也没了饮酒的兴致,便向白姗姗告辞离开。
白姗姗一脸愧疚道:“许公子被老会长惯坏了,两位还请见谅。”
曹修将问题看得透彻道:“白姑娘,怕是没这么简单啊,他借着酒意跑进来闹事,明显是冲着玄孟和你啊!”
“我?”
白姗姗一愣。
王焱道:“我貌似没有得罪他,他为何来招惹我?”
曹修指了指王焱,又指了指白姗姗,仰头大笑。
王焱和白姗姗都不是傻子,瞬间意会了曹修的意思。
对此,王焱颇为无奈,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个情人和情敌。
白姗姗早就知道许松鹤对她心思不纯,但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她是许日升从教坊司买下来的一个婢子,因为谈吐不凡,加上相貌出众,才一步步被许日升看重,成为了宇大商会如今明显上的大掌柜。
看似权限很大,实则就是许日升的提线木偶。
王焱对此很是无语,道:“这小子醋意还挺大,听他方才的称呼,叫你白姨,这还真是……”
白姗姗脸色羞红道:“他……唉!”
又偷偷看了眼王焱,碰巧撞到王焱投来的眼神,四目相对,白姗姗的脸色更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
王焱暗骂一声妖精,随即正色道:“白姑娘以后还是要多加当心!”
“多谢王侍郎告诫!”
白姗姗点头道。
曹修笑呵呵道:“白姑娘、王侍郎,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如你叫她珊珊,她叫你玄孟,或者焱哥儿,不是更显亲近!”
“滚!”
王焱推搡着曹修,赶紧下楼。
白姗姗提着裙摆,送王焱和曹修离去。
见王焱和曹修上马走远,还依依不舍的摆手。
这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许松鹤看了个正着,他恶狠狠的盯着白姗姗的背影,又看向远去的王焱,骂道:“小贱人,以为勾搭上了王焱那个穷措大,就能摆脱我的手掌心,做梦!”
“少爷,那王焱下手也太狠了,将您的脸都打肿了!”
几个仆从义愤填膺,很是不忿。
许松鹤瞪了眼这几人,骂道:“老子刚才被打,你们怎么不站出来帮我?”
“我……我们……”
几个仆从根本不敢进阁间,此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哼,都是废物,养你们何用!”
许松鹤骂道。
“你们去找镇远侯,就说小爷请他饮酒!”
许松鹤想了想,又道。
“诺!”
几个仆从立刻答道。
其中一个狗腿问道:“那镇远侯府,自从老侯爷死了,现在的吕浩,已是只有爵位而无官职,少爷请他饮酒是不是太多余了?”
“你们懂什么,吕浩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镇远侯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吕征的那些旧部可是还有不少在朝中,再说了,吕浩与王焱有旧怨,若是能与他联手,收拾王焱,便将更容易了!”
许松鹤冷笑,心道:敢跟小爷我抢女人,还打伤我的脸,此仇不报,我许松鹤还怎么有脸在武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