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的河边闲聊之后,营地里失踪不见人影的就又多了个穷奇。
“你们那天到底聊了什么,这都四五天过去了人还没回来呢?藏着掖着做什么,刚好大家伙都在,也说来给我们听听呗!”发现这一现象的霍仙姑和陆远征,正巧最近无聊的没事儿干,两人一拍即合,就跟换班似的缠上了裘德烤这个之前在营地里还隐隐受排斥的花甲老人。
看着对面眼中皆是调侃的两人,裘德烤已经从最开始的从容微笑,变成了现在的轻扯嘴角。
可今天依旧是他格外受欢迎的一天。
他从来没有过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讨厌两个人过。
原本他都打算的好好的,吃过早饭,就出去遛弯去呢!
谁知刚出门,就被这两人给堵了。
此时的裘德烤看着两人那如出一辙的探究吃瓜眼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又睁开道:“你们是不是无聊的已经没事儿做了?
现在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放过了?
穷奇那身手,动不动就搞消失的,我可没听说过,你们以前有关心过他。”
“哎,此一时彼一时嘛。
以前我们是没有关心的必要,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现在大家都是同一个阵营里的人了,为了接下来的合作愉快,我觉得关心下同伴还是很有必要的。”陆远征的眼角眉梢透露着愉悦,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打了个关心同伴的标签在身上。
这厚颜无耻的程度,看的旁边的霍仙姑都没忍住眼角跟着抽了抽。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理解了姑姑为什么不爱跟他们这类人打交道了。
这鬼话连篇的本事,她都甘拜下风。
“怎么,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两位怎么都这么看我?”顶着两人投过来的复杂难言的目光,陆远征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反倒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乐滋滋的反问了回去。
“没,那倒没什么问题。
就是陆大长官今天看起来,心情格外的不错啊?
是什么高兴的事啊?
你这嘴还真够严的。”这会儿的仙姑也发现不对劲儿了。
怎么回事儿?
平常恨不得把进度挂在脸上的人,怎么一觉醒来突然就变得这么懒散了。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仙姑面上故作好奇,心里却惊疑不定,怀疑陆远征是不是掌握了别的她不知道的消息。
否则:根本无法儿解释他今天这么外放的变化从何而来。
裘德烤深邃的眼眸微动,将拄着拐杖的手放在下巴下面,沉默不语的前倾身子,视线流转在两人之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和疑惑。
刚联盟不久的两人这就要散伙啦?
“啧,霍当家的您这又想多了不是?
怪不得前辈都说您老容易多想呢!
咱们这现在除了吃住没在一块外,我要真有好消息哪儿能瞒得住你们啊!”听着霍当家话里暗搓搓的打探,陆远征差点没忍住一个白眼直接翻出去,还好最后涵养打败了冲动,占据了他的大脑高地,这才平心静气道:“安心,就算有好消息也落不下你们的。
行了,你们继续聊吧!
瞧这外面大好的天气,我可不能错过,还是得出去走走才好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瞅着疑心病重的,怪不得不招人待见呢!
一个两个,他还是出去躲躲清闲吧!
陆远征宽阔的背影,被撩起又落下的帘子隔开。
透过门帘撩起的刹那间的瞬间,仙姑眼尖的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外面秋高气爽。
刺目的阳光却一点也不灼人。
……
“张前辈,你们张家可真是大手笔啊!”林军目露惊叹,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整个洞穴,让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些雕像不仅数量众多的排列在前方的方阵两边,而且每一个都雕刻得极其传神,仿佛它们是有生命的一般。
林军注意着脚下的空格,在一个石雕前驻足,用手电筒仔细地上下照着灯光,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可摸索半天,这些雕像除了看起来令人惊叹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何止啊!”
林军的一个手下附和道:“这石雕雕刻出来总得让人运到这里,按顺序站好守门吧!这么大的工程,总不能都是用的人力吧!
光是看这阵仗,就知道这一关又不好过了。”那手下边说着,边暗自在心里叹气,眉心紧蹙的人都老了好几岁。
林军听了手下的话,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随后摸了摸自己胸口还剩的两张符纂,心情愈发沉重。
这两张符纂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了,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他不知道还能不能依靠它们来化险为夷。
本来出发前,老大是将那一分为二的符纸,每人分了三张唯他五张的,就是为了让他在统领大局还有余力的同时,方便拉下身边人。
可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张族长未曾夸大其词,此行恐怕真要凶多吉少了。
可看着跟他一起下来的那些兄弟,林军还是赶紧收起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快步走到蹲在前方的小官面前,语气略有些急切地问道:“张前辈,敢问这关您可有眉目?”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将目光转移到小官的身上。
此时此刻,明明山洞里人数不少,可偏偏却安静的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软软滴溜溜转的眼睛里,看着众人时的目光中全是不满。
他们都在欺负自己的主人。
软软的眼中逐渐染上怒火,可下一秒,就被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给按了下去:“我试试。”
啊!
是自己的主人呀!
软软努力的扬起毛茸茸的小下巴,小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仰去。
眼中带着还未消退完的怒火,入目看到的便是自己主人那如刀削般的坚韧脸庞和下垂而视的眼帘。
在小官清冷转为清浅目光的注视下,软软很快认怂投降,低垂脑袋,窝囊的趴回了它主人的颈儿窝里边。
看到软软安分下来,小官才放心收回了托着它小身子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