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州嘴角微勾,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安锦生打着石膏的那条腿。
安锦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受伤的腿,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这宋诗诗的娃娃亲对象怎么眼神这么奇怪?
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腿?
难道?
安锦生想到自己的腿可能和孟寻州有关,他后背就一阵阵冒冷汗。
孟寻州看向吴主任,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吴主任,安锦生曾经在公安局有过案底。
他甚至伪造证据,污蔑公职人员,这种行为严重扰乱了正常的工作秩序和社会风气,希望您能严肃处理。
至于诗诗,她的工作表现有目共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军籍担保,她绝无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
还有,她返城的所有手续,都有相关人员证明。
我相信这些天,你们也应该调查清楚了。”
吴主任点了点头,“确实,我们今天叫宋同志过来,就是想说根据我们调查结果,宋同志返城的所有手续和信息都没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情。”
吴主任感到抱歉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还好没站队,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
在调查宋诗诗的过程中,他们自然也了解到宋诗诗的对象孟寻州。
宋诗诗的父亲倒台了,但孟寻州他们家可没有。
那可不是他一个街道办事处的小主任可以招惹的。
“安同志,看来这件事你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主任看向安锦生,眼神中满是威严。
安锦生见势不妙,心中开始慌乱起来,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讨不了好,但还是试图垂死挣扎。
“我……我都是为了国家,我怀疑她有问题,提醒你们调查清楚,这有什么问题?”
孟寻州上前一步,逼视着安锦生:“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编造谎言,污蔑他人,你这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亵渎。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安锦生不敢直视孟寻州的眼睛,他低下头,嘴里还在嘟囔着:“我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这时,办事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在吴主任耳边低语了几句。
吴主任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他看向安锦生,语气冰冷:“安锦生,你伪造证据的事情已经查实,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你在来京市的途中,有违规行为。现在,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次的事情性质特殊,不是他们街道办事处能够办理的,得移交给公安派出所处理。
安锦生听到这话,双腿一软,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完了,他完了。
这和他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人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难道不应该是宋诗诗被逼无奈之下来求他,他再趁机……
不等安锦生想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便已经被街道办事处的人带走,送去公安派出所了。
连带着,还将他伪造的证据,也一并送去派出所,交给公安。
看着安锦生被带走的背影,宋诗诗心中冷笑。
安锦生,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以后你就会感慨,还是待在派出所的日子幸福了。
孟寻州走到宋诗诗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宋诗诗抬起头,看着孟寻州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手牵手走出街道办事处,留下众人在身后议论纷纷。
临走时,吴主任再三保证,这件事情一定会给宋诗诗一个交代。
无论是之前举报的事情,还是今天污蔑的事情。
回到四合院,郑佩兰看到两人手牵手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事情都解决了?”
宋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想要将手从孟寻州手中抽出来。
可无奈她的力气没有孟寻州大,只要孟寻州不愿松手,她根本挣脱不开。
孟寻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笑着说:“郑姨,我和诗诗去做午饭,你好好休息。”
郑佩兰笑着点头:“好,你们去吧。”
……
根据街道办事处吴主任提供的线索,派出所逐步展开调查。
安锦生被关押在一间临时的看管室里,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四周的墙壁粗糙斑驳,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摇欲坠,投下微弱的光,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映在地上。
他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抱膝,满心都是不甘和愤怒。
他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心里盘算着一定要逃出去,找宋诗诗和孟寻州报仇。
夜深了,屋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脚步声。
安锦生悄悄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他发现门锁并不严实,心中一喜,用力一推,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间,贴着墙根,猫着腰向后门摸去。
一路上,他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好不容易来到后门,他发现门没锁,轻轻一拉,便闪身而出。
然而,他刚跑出没多远,突然从路边窜出几个黑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大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
紧接着,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令他发出痛苦的惨叫。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打我?”
拼命挣扎,却被几人死死按住。
他怀疑是不是别人抓错人了?
但他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
没几下,他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安锦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弥漫着铁锈和腐臭的味道。
他的手脚被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转动着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可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那些人打了他,现在又不知道把他抓到哪儿来了。
忍着腿上、身上的疼痛,安锦生扶着墙壁,好不容易摸到门的位置。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不一会儿,他闻到屋里出现一种奇怪的香味。
接着没多久,安锦生就感觉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他的喉咙干渴得要冒烟,身上的伤口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这让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