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诺压根儿不想理睬那三个令人厌恶的家伙,她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们。
二赖子原本还提心吊胆地等着挨揍呢,一见林子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林建民的身后,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似的。
林子诺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刚刚那群人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一般,跑得飞快,简直比兔子还要敏捷几分。
由于他们逃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就如同后面有汹涌澎湃的洪水或者凶猛残暴的野兽在穷追不舍,以至于有些人慌乱之中把鞋子都给跑丢了,这场景真是狼狈不堪!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林子诺发现这些人的手臂似乎都打着厚厚的石膏。
难道说现在的小混混们都变得这么“敬业”啦?就算是受了伤,胳膊上吊着石膏,居然也不肯放弃出门打劫这种“勾当”。
如此这般热爱这份“工作”,照这样子发展下去,恐怕到 1983年的时候,他们当中必定会因为抢劫而受到严惩吧!
“那些人是谁?怎么一看到我转身就跑掉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林子诺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建民问道。
林建民一脸苦笑,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和他们一点都不熟。不过听别人说,那个带头的叫龙哥,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小弟。据说这个龙哥可是咱们县城里这几条街道的老大呢,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一般人可不敢轻易招惹他。”
其实,当初歪嘴告诉林建民的时候,说得可玄乎了,直说龙哥是整个县城的扛把子。
然而等他们真正来到县城后才发现,原来龙哥也就只是占据了这区区几条街道罢了。好在这一带有供销社存在,里面的油水倒是颇为丰厚,所以龙哥一伙人才能够在此称王称霸。
林子诺微微皱起眉头,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嘴里喃喃自语道:“龙哥……哦,原来是他呀!我好像曾经揍过这家伙一顿,还把他的手臂给卸下来了呢。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刚才碰到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没错了。”
“你和他们不熟?他们不是你的兄弟吗?”
林建民急忙摆手:“没有没有,真的一点都不熟,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林子诺方才所说之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他的心间,令他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在此之前,他曾听闻过一则传闻,说是有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儿竟将那龙哥及其同伙的手臂给生生打断折了!
当时听到这消息时,他祈祷那猛人不会碰到自己。未曾想今日却得知那个令人畏惧的“猛人”竟然就是林子诺!
且不说自己身为她的堂叔,按辈分来讲应当受到敬重,可这丫头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前前后后已经揍了自己好几次啦!
每一次出手都是又狠又准,根本就不给他留半点儿颜面啊!然而,与那倒霉的龙哥等人相比,自己和另外两人倒也算得上是幸运得多了,好歹四肢健全,双手并未像龙哥他们那样惨遭折断之苦。
不再理会他们,林子诺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中医院骑马奔去。虽说如今那些经验丰富、医术高明的老中医们全都被关进了牛棚里接受改造,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中医院倒是还未被取缔掉。
现如今,无论购买何物几乎都需要凭借各种各样的票证才行,而林子诺清楚地记得,这种情况一直要持续到 1993年才会得到全面改观,届时各类票证将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或许,只有医院当真算是当下唯一一个只需付钱便可就诊拿药,无需使用任何票证的特殊场所了吧!
林子诺有着高级的狩猎经验,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珍贵的方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按照其中几个方子去抓一些中药来试试效果。
来到中医院后,林子诺仔细地挑选着所需的药材。每一味药都价格昂贵,全部加起来竟然花费了100多元!
在这个时代,100多元可绝对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为了能够获得良好的疗效,林子诺还是痛快的付了钱。
……
罗有金和刘桂东两人进入了林场后勤部工作,这份工作不仅轻松自在,而且福利待遇也相当不错。而且大家都清楚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后台”——权家兄弟撑腰。因此,无论是同事们还是领导,对他俩都格外客气。
正是因为这种特殊待遇以及自身的适应能力,罗有金和刘桂东在刚到林场不久后,就迅速地融入了林场大家庭之中。他们与同事们相处融洽,在这样和谐友好的氛围下,两人的工作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当然,如果他们只是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普通农民,那么那些平日里看似和颜悦色、亲切友善的同事恐怕就会瞬间换上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脸了。
林子诺再次来到了林场,她并没有首先前去见自己的两位姑父,反倒是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林子诺便抵达了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的人开口道,她推开门后,只见权家兄弟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休息。
眼尖的权业突然瞥见了走进房间的林子诺,他不禁惊讶地出声喊道:“哎呀,林子诺,你居然又来了呀!”
听到这话,林子诺微微一笑,打趣儿般回应道:“怎么啦?难道我来这里看望你们还不受欢迎不成?”
权业一听,赶忙陪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可太欢迎你来啦!”说着,脸上还努力堆满了笑容。
林子诺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权家兄弟,然后才点点头说道:“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俩身上的伤势恢复得还算相当不错呢!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全康复出院啦。”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痊愈那可得花费不少时间呢!”权朗苦笑着说道。
他与兄弟权业两人,一个断了几根肋骨,另一个则是脚骨骨折。这样严重的伤情,要想彻底恢复如初,恐怕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情。
林子诺看着他们俩开口道:“对了,关于我那两位姑父工作的事情,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们帮忙呀,实在太感谢啦!”
权朗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你跟我们就别这么见外啦!你之前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我们兄弟二人,相比之下,帮这点小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子诺听后笑了笑,接着便和他们闲聊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林子诺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哦,对了,我好像听说你们家有亲戚在国外生活是吗?不知道是在哪个国家呀?”
听到这个问题,权朗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权业很快回答道:“嗯……是在米国那边。”
说完,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仿佛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似的。
“米国啊!”林子诺眉头微皱,口中喃喃自语道。
心中暗自思忖:这倭国向来都是米国豢养的走狗,此次事件中,那权家兄弟两人的嫌疑着实不小。
然而,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她根本无法将权家兄弟直接抓捕起来严刑拷问一番。毕竟,仅仅依靠凭空猜测,不仅是权家兄弟,就连那位蒋副场长以及其他相关高层人员,每一个人的身上似乎都背负着一定程度的嫌疑。
“系统,系统,能不能给我提供一张真话符之类的神奇道具呀?”林子诺满心期待地向脑海中的神秘系统发出呼唤。
可惜,系统给出的回应却让她大失所望:“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林子诺无奈地挠了挠头,看来这些狡猾的小鬼子派来的内奸必定隐藏得极其深沉,想要凭借只言片语就将其揪出并逼问出真相,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如果询问得过于直白,不仅无法揪出那隐藏极深的内奸,反倒可能会令自身陷入险境,率先被暴露身份。如此一来,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可能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害。
于是,林子诺决定采取迂回战术,旁敲侧击地与那两人交谈起来。然而,尽管她用尽浑身解数,从各种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入手,试图引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最终依旧一无所获。这两人似乎对林场内奸之事毫不知情,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与二人分别之后,时间已然来到了正午时分。权家兄弟原本打算盛情邀请林子诺一同享用午餐,但都被她委婉地回绝了。此刻的林子诺心中挂念着林场内奸一事,根本无心用餐。
其实,林子诺也曾考虑过将此事上报给当地衙门。毕竟,官府有着强大的权力和资源,可以更好地彻查此案。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妥。因为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内奸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其能量之大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倘若自己贸然向衙门告发,消息很有可能会在第一时间传到对方耳中。那样的话,无异于打草惊蛇,使得内奸提高警惕,藏匿得更深。日后若想要再次找出他来,难度无疑将会大大增加。
“算了,此事急不得,还是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吧!”林子诺暗自思忖道。
随后,她寻到了两位姑父,并与他们一同享用了一顿并不算丰盛的午餐。
席间,两位姑父大家谈笑风生,显然工作顺利,心情很是不错。
待午餐结束后,两位姑父分别写了一封书信,拜托她交给姑姑。
林场距离家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可是两位姑父没有能力直接穿过森林。
如果要绕道而行的话,那就相当耗时了。
林子诺将信收入怀中,然后跨上马背,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天空中的雪花依然如同柳絮般轻轻飘落。然而,这场小雪并未对人们的日常工作和出行造成太大的阻碍。
林子诺悠然自得地骑在马背上,任由小毛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一路上,她欣赏着沿途的雪景,思绪也渐渐地飘远。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村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她轻勒缰绳,让马儿缓缓停下脚步。翻身下马后,林子诺下意识地揉了揉之前受伤的手臂。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伤势虽尚未痊愈,仍不能过度用力,但完成一些简单的动作已然不成问题。想到这里,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见林子诺心念一动,一个精致的爬犁便出现在眼前。她从空间中把那只美丽的梅花鹿轻轻地放置在了爬犁之上。这头梅花鹿体态优美,身上的花纹如同盛开的梅花般绚丽夺目,正是她回程时,在乱石林附近遇到的那一头。
稍作思索后,林子诺再次从空间里又取出了一头体型较小的野猪,并将其也放在了爬犁上。
无论是梅花鹿还是小野猪,被取出来的时候竟然还冒着腾腾热气,与它们刚被猎杀不久的那一刻毫无二致。
紧接着,林子诺毫不犹豫地掏出锋利无比的匕首,熟练而精准地将梅花鹿和小野猪的肚子一一剖开。
伴随着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一股难闻的脏气四散开来。但林子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她就顺利地取出了这些猎物的内脏。
完成剖腹取脏的步骤后,林子诺并未停歇。她手中的匕首灵活转动,犹如跳舞一般,开始仔细地剥离起梅花鹿的皮毛来。
那张完整的梅花鹿皮逐渐展现在她面前,柔软光滑且富有弹性。要知道,这样优质的梅花鹿皮不论是用来制作温暖舒适的褥子,还是坚固耐用的靴子,都堪称绝佳的材料。
“好了,小毛,我们回家。”
林子诺跳上爬犁,小毛闻声而动,拉着她直往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