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冯洋扭头看向父母,这毕竟是冯家的家事,在看到对方没有意见后,便开始了娓娓道来。
原来冯洋并不是从小就乖巧。
相反,他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加叛逆。
在听完冯洋所做过的事情后,楚语樱和夏澈一个轮着一个的震惊挑眉。
他们发现,在冯洋做过的这些事面前,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用。
只因这小子,干的事太畜生了。
包括而不限于:在小学期间就开始偷家里的钱,当时的冯家还很穷,父母每天的收入加在一起都不到二百,结果冯洋能干出一天偷一百的畜生事出来。
他发现了父母留在家里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现金,金额不少,而父母又相信他,每次存钱都是当着他的面,从来不避讳,再加上金额不少,偷拿几张根本不会发现,所以这才大着胆子干了。
第一次得逞,冯洋直接去买了一套在当时属于玩具界顶配的遥控车,受尽了班上同学的追捧,好好的过了一把万众瞩目的瘾。
可钱很快便花完了,已经食髓知味的冯洋,紧接着便开始了第两次作案,依旧得逞。
随着屡屡得逞,冯洋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渐渐变得从一开始还需要等父母去上班以后再偷,转变为了光明正大的偷,比如趁父母转个身的工夫,他扭头就从柜子里把钱偷了出来,一到两张,然后塞进口袋,若无其事的说去上学。
就这……
还是没有被发现。
父母的信任,成为了滋养冯洋屡屡偷窃的温床。
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当时的冯天明觉得不对劲,到了月底和冯母坐在一起盘算这个月存了多少钱,发现金额和他们的预估远远对不上,少了将近一半的钱。
这些钱去哪了?
两人翻遍了自己的口袋,又对了一下口供,确定没有人谎报,也没有人把钱借给朋友之后,那么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了一个。
冯洋的爷爷是不知道两人存钱的位置的,过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那个人再怎么让他们难以置信,也一定是凶手。
冯洋!
在得知情况后,冯天明示意老婆不要轻举妄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第二天甚至两人都请了假,没去上班,就守在家门口,等冯洋出了门以后,一路尾随,正巧看到了冯洋去校门口的商店买玩具的背影。
那个玩具很贵,金额远远超出了夫妻二人给冯洋的零花钱。
至此,真相水落石出。
存起来的钱之所以少了这么多,是因为被他们最信任的儿子给拿了。
没错,是拿,不是偷。
冯母即便亲眼看到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当了贼。
哪怕是家贼。
只是,年纪还小的冯洋就已经学会用偷来实现自己的欲望,这种势头必须掐灭,因此冯母就算再怎么心软,也还是把处罚冯洋的权利交给了冯天明。
当冯天明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冯洋身后时,冯洋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还好冯天明给他留了面子,没直接当着外人的面戳破,而是以玩具太贵了为借口,强行把冯洋拉回了家。
这一路上,冯洋的脚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那一顿打,冯洋挨的很痛。
当时的冯洋,只有七八岁的年纪,还只是一个小学生,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夏澈的眉头已经宛如触电一般乱跳了。
看向冯洋的眼神也是一阵古怪。
虽说浪子回头之前都是坏种,但夏澈怎么也没想到,冯洋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坏了。
冯洋被夏澈盯着看的有些脸红,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冯洋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坦然继续说着。
在偷父母钱的事情败露之后,出于惩罚,冯天明给冯洋的零花钱也减少了许多。
但已经尝到了消费的甜头,以及在同学面前,冯洋体验到了被人崇拜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这种滋味很美妙,让他难以割舍。
可零花钱减少了,父母又对他严加看管,眼瞅着同学们对他的热情逐渐消退,各种质疑声开始出现,早已养成了虚荣心的冯洋,开始慌了。
人到了绝路,是会被逼出来一些解决办法的。
而冯洋的解决办法,还是偷。
只不过,这次不偷父母钱了,他来到商场,接连踩了三天的点,然后把目标盯上了一款最新款的袖珍型遥控车。
这种遥控车是用充电仓来充电的,车身可以直接放进文具盒大小的充电仓里充电,在当时那个遥控车比板凳还大的年代,出现了这么一款袖珍型的,可想而知会在孩子群体中引起多大的轰动。
所以,冯洋的歪心思便打在了遥控车的身上。
是的,在那个大家都还是小屁孩的年纪,冯洋就已经明白,在偷盗之前,需要先踩好点了。
甚至还懂该怎样绕开监控,避开商场出门前的警报。
这一次,他又得逞了。
只是,小孩子的心思再怎么缜密,终究逃不过露馅的那天。
冯洋用尽手段偷来的遥控车,第二天就被打扫房间的母亲发现了,由于冯洋有了前车之鉴,因此这次的冯母很认真,先去检查了一下新的存钱地点,确定金额没少后,又去问了问那几个和冯洋玩的好的同学,确定遥控车也不是他们的,冯母的心中多少便有了猜测。
这一次,父母连给冯洋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冯母已经通过充电仓外面贴着的条形码,认出了这是附近商场售卖的商品,为了给冯洋留面子,她先一步拿着充电仓去了商场,红着脸把这个遥控车的账给结了。
工作人员一开始还挺好奇,因为这种事情太少见了,商场的玩具区最近也没人上报丢东西了啊?
可在他们的调查下,还真发现少了一款遥控车,但他们却没有找到对应的监控视频,甚至连丢东西的印象都没有,他们追问冯母,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这事关商场的防盗安全,闻言,冯母的脸色更加红,结完账后逃也逃似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