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儿,我也看出来了,您是个讲道理的大仙!那您看是您把我弄到这个古代的,那是不是也该您来解决我回去的事儿?”李宝儿和刘曙和好后又乖乖坐下和无痕先生谈判。
“不是我把你弄到这儿的,”无痕先生纠正李宝儿的措辞,“是另一个我。”
李宝儿有些傻眼,这是又开始不讲道理了吗?这是诡辩吗?这是开始了我是谁谁又是我的“吕秀才辩论”吗?另一个她是谁?是她精神分裂后的另一个人格吗?
“不是,大仙儿,另一个你也是你呀!”
“非也非也,就像你的本我和自我一样,都是我,做出的行为却是不同的。”
“本我”和“自我”两个词儿成功地让失忆了的刘曙晃了神儿:这俩词儿……什么意思呢?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讨厌呢?
李宝儿不再争论了,因为她知道,实力不对等,谈判无公平。这个银发妖精的实力明显是她这个平凡的人类不可抗衡的,这就是势态。
聪明人,会适应势态。
但,今天是这银发妖精主动找上门的,李宝儿不信她这么闲,专门过来逗弄她玩。
于是李宝儿再次恭敬地开口:“那,大仙您也说了,您能帮我回家,不知……您帮我回家这件事是什么价儿?”
不是纯帮忙,那就是来交易了,李宝儿想。
可是说完这句话,李宝儿又想起了刚才,立马冲着银发妖精拼命眨眼:姐姐,您可千万别说得让我破财增肥聋耳朵的事儿了,咱正经点儿行吗?
银发妖精微微一笑:“只需要你把另一个我,引出来。”
李宝儿想掀桌子!
她李宝儿这么大能耐吗?还引出另一个你?我又不是学心理学的,还能给你来个人格合并?你这么大能耐都干不出的事儿,我能干出来?
银发妖精似乎看出李宝儿的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另一个我,你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想必引他出来并非难事。”
李宝儿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是谁!哪个!她以前绝对没见过这个银发女人!
包子铺小大哥!
我去!这妖精不是人格分裂!这妖精是真分裂!
在这个世界里,她只遇到过这俩怪物了,剩下的奇人顶多是无痕先生的那几个身怀异能的徒弟。但老神棍都被她李宝儿“干趴下了”,这妖精的另一个“我”总不能这么废柴吧?
“怎么引?”李宝儿身子前倾,觉得有戏。
“这个世界,是另一个我的世界,他又产生了我。可是他的世界从起点上就错了,所以他要维稳,他就把你带了过来。但他把你带过来让他消耗了太多的能力,所以趁着他最虚弱的时候,我需要你让他出现在我面前,与我融合。只有二我合一,这个世界才会真正的稳定,他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银发妖精不答怎么引出另一个我,反而解释了一通这个世界的起源。
但李宝儿很烦躁,她讨厌话不答到点子上。银发妖精说的这些事,她李宝儿不在乎。她根本就不想研究这件事的根,她只想要属于她自己的果。
理论知识一大通,人类的起源研究的细细的,可是就是没法让我回现代,有屁用?
“所以说,只要我把他引出来,你就有能力把我和刘曙送回去?是这样的吗?我要怎么引出他来?”李宝儿重复了问题。
“他不想发生的事,你不可能做的事,你去做。他自然会出现阻止。”
李宝儿好急,你这个大姐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啊!我特么哪里知道他不想发生什么事?还有我李宝儿不可能做的事多着呢,比如我不可能喊李狗蛋爸爸!怎么,现在让我跪在李狗蛋跟前叫爸爸吗?
李宝儿觉得,此时要是演电视剧,她保准得吐一口鲜血来表达她此刻的气急攻心。
“大仙儿,我求求你了,咱把话说明白了行不行?我是凡人,我没有读心术……”李宝儿无奈。
这时候,刘曙咳了一下。
李宝儿看向刘曙。
刘曙微微一笑,给了李宝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问银发妖精:“反其道而行,这位姐姐说的该不会是‘女’……”
银发妖精迅速挥手,刘曙发现自己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不要在我面前说出来。”
李宝儿眼睛亮了,她懂了另一个妖精不想发生的事儿是什么,因此她着急地确认:“大仙,这里面的人是我和刘曙吗?”
银发妖精摇了摇头。
“是吴……”
得,李宝儿的嘴也被封上了。
但她看到那银发妖精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去做吧!”就人影浅淡,消失了踪迹。
重新能开口的李宝儿激动坏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曙:“为表庆祝,亲个嘴儿吧!”
……
远在西南益州城的吴岁宁决定归京。
如今父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她非常想念母亲,想念繁之,想念柚宁。而且,明年的六月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她总不能在这益州城出嫁吧。而且,现在归京,还能赶上与父亲母亲一同过年。
彭子征其实不太同意吴岁宁现在就走,因为吴岁宁如今的身子还弱着,他怕这长路漫漫一路颠簸,让吴岁宁本就连番生病的身子雪上加霜。
但吴岁宁执意如此,而彭子征作为西南将军又不能擅离职守护送她归京,因此彭子征把自己将军府内的府卫抽调了大半用来护送吴岁宁。
而懂医术会解毒的罗娇娘也就着彭子征低三下四地恳求,“勉为其难”地同意照看着吴岁宁回京。
回京路上,罗娇娘快笑疯了:“哎呦岁宁,我是真没见过那个彭莽夫低头呀!看来这彭莽夫对你的确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吴岁宁很淡定:“此时此刻,定是真心的。”
罗娇娘轻轻拍了吴岁宁一下:“享受此刻就行了,想那么远干嘛!”
吴岁宁轻轻拨开车帘,随着一路向北的行进,沿路郁郁葱葱的树木逐渐开始凋零,而她喜欢的松树也逐渐有了存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