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拍了一下发愣的文哥儿;“听到没有,人家给了你这么大一颗定心丸,你还不收着?”
文哥儿犹豫的劝解道,他心中还是很忐忑的,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真心去相信一个外人,现在让他下定决心转变思想,还是有些难的。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
月痕兴奋的解说,调侃起来“还考虑什么?人家家里有钱,不差这点儿,你以后就是富人了,哈哈,你想好以后要将钱财藏在哪儿了吗?”
文哥儿刻意推开潘良:“不不不,我觉得这么多的钱,你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在说,否则以后后悔了,事情又办了,到时候,不仅是你自己难受,我也会跟着伤心。”
月痕对潘良,笑道:“他就是个典型的,额……,忘记那个词了,总之就是,看你诚意了潘良,文哥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可不许后悔。”
潘良肯定果决的看着文哥儿,:“不用想,我就是算命,一年也能赚很多,这些钱,是我祖辈留下的,我以后都会干活儿,自己赚钱,这些钱,也都是放在家里,就算加上你们两口人,我照样养活的起,不用担心。”
寒墨拍拍潘良肩膀:“有魄力。”
月痕娘见好事成了,站起身,抱着小不点儿,坐到锅子边儿,免得小不点冷。
“好啦,文哥儿有了定心丸,我们大家都跟着高兴,文哥儿虽然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全村人都喜欢这孩子,他是个本分的,如果你要对不起他,恐怕会背不少骂名啊。”
“婶子放心,我潘良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欣上,钱财亦是如此,但对文哥儿,我是喜欢的,他那个性格我十分喜欢。”
月痕插话调侃道:“你是喜欢受虐吗?哈哈哈。”
文哥儿追着月痕:“你个小疯丫头,真是,什么你都说,我什么时候那么凶啦?”
月痕围着寒墨跑,对文哥儿示威似的吐舌头:“有有有,就是有,哈哈哈,你也是疯丫头,一个刻板的古董疯丫头。”
文哥儿追着月痕跑出去老远:“啊,你给我站住。”
俩人跑远,潘良看着寒墨,一个看你表现的挑衅眼神。
寒墨顿时明了:“放心,绝对不会低于你的礼金。”
潘良坐到火堆旁的一块儿石头上,伸后烘烤自己冰冷的手:“你现在只有一个大棚,你真有这个实力吗?”
寒墨自然不能说自己有特异功能了,说道:“放心,我爹也是个富爹。”
寒墨吸溜了一口奶,咬了一口包子,喊道:“月痕,包子要凉了,在不吃都冻了,快回来吃,吃完在闹。”
潘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指指寒墨道;“好,我拭目以待,对了咱们选择一天结婚怎么样?”
寒墨答非所问,挑衅的说;“你家要建房子吗?我要建房子。”
潘良也抓起两个包子,一个给了小不点,:“建房子,你家建在哪儿,我就建在哪儿,到时候咱们做邻居,我们以后就赖着你,你给蔬菜就行,话说你的蔬菜用了什么?怎么那么好吃?”
寒墨将奶碗递给跑过来的月痕,还给拿了一个包子,说:“没怎么,跟大家一样的伺候法儿。”
文哥儿手里也被塞了一个包子,几个人围坐在锅子周围。
月痕娘怀里抱着小不点,月痕逗弄道:“小不点,以后他做你父亲,好不好?”
小不点顺着月痕的手看去,道:“那有包包吃吗?”
潘良将自己怀里的钱包掏出来,一锭元宝放在小不点的小手上,道:“这个可以买好多包包,这个荷包里还有很多,你都拿去,一辈子的包包都有了。”
小不点笑嘻嘻的,很开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母父,母父不许,可荷包却被潘良塞进了小不点衣怀里。
文哥儿当即不同意的伸手过去。
“小不点,不许,这不是咱们的银钱,咱不能要。”
月痕母亲拍了文哥儿一下,阻止他的行为,嗔怪道:“你这孩子眼看着快过年了,咱们小不点要点买零嘴,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你们现在都快定亲了,你给潘良一个哄孩子高兴的机会吗。”
文哥儿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的说:“那怎么行?我们还没成为一家人,不能拿人家东西。”
齐老爷子敲了敲旱烟袋,道:“咋就不是一家人了?人家潘良家只有他自己一个晚辈,他家还剩下一个娘,也快不行了,那银钱迟早是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往后好好过日子,多好,怎么就不是了,老汉我看,就是一家人。”
月痕咬了一口包子,小脸儿吃的圆鼓鼓的,转移文哥儿的注意力,含糊不清的说:“文哥儿你这个脾气要改改哦,你给我家拿了那么多,那是不是也要还了啊?”
文哥儿也学月痕,没个正形的对月痕吐舌头,:“就不。”
欢声笑语中,大家吃完了饭。
吃过了饭,大家上车又开始往前走,马车内很暖和,烘的人脸红,大家都纷纷探出头看外面。
马车缓缓前行着。
欢笑声中,月痕听到有什么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痕好奇的从轿子门的帘子钻出来,下巴放在寒墨肩头,鬼灵精怪的小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寒大哥什么事啊?好像挺热闹的。”
寒墨蹭了蹭月痕的脸蛋儿,喜爱表现无疑,指着前方的一户人家,说:“大概是在吵架。”
月痕八卦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张望过去,:“哪儿呢?哪儿呢?没想到出个门还有热闹瞧呢。”
月痕一说有热闹瞧,文哥儿也从娇窗帘望出去,寻找吵架声的源头。
有些瞧不清楚,文哥儿要眯着眼睛才能看到是男是女。
文哥儿仔细看了有些怀疑的说:“那人的身影我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是不是咱们村子的人?”
月痕也探着头,仔细观瞧,:“不会吧?!”仔细看过后,“好像真有那么点儿熟悉,这人是谁呢?”
那家人的院子里。
一个胖女人叉着腰。
“你个废物,不是让你去要钱吗?怎么就要这么一点儿?废柴,吃饭时候你就能吃,让你搞点儿钱就这么费劲,你个废物点心。”
男人被屋内出来的另一个胖男人推的栽倒栽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男人说:“我本来是能成功的,但是他们家有个算命的,老准了,我的小伎俩一下就被戳穿了,而且人家订婚了,我也插不上话不是。”
屋内的胖男人喊道:“你不是说你姨母有钱,还喜欢你,还说人家哥儿长的是花瓶儿,很好搞到手的吗?不然我能在家里带着,你要是不行,你早说,早说我早出去赚钱了,用得着你显能个儿?现在好了,快过年了,你说怎么办吧?”
胖女人听了音看地上那男人更是生气。
“你个废物去一次就给十几个铜板,你也好意思说你姨母喜欢你?你要不要你那张脸?你给我再去,在不能多要点,你过年就不用回来了。”
男人求饶似的喊着老婆,可谓是穷困潦倒!
到了那家人的大门口,寒墨拉住缰绳,缰绳紧绷,月痕微微皱眉,终于看清了人:“表哥?”
院内人看这大阵仗的两辆马车,还停在他们家大门口,表哥一家张望,闻听月痕看着自己家的废物东西为表哥,女人更加蛮横的抱着双臂,笑的得意。
月痕要下车,寒墨先下车抱了月痕下来,后面的车也停下,大概是里面的人问了,潘良说了两句,车内的人也跟着下来了。
文哥儿听了句月痕说表哥,文哥儿也跟了下来,在心底,文哥儿对表哥是坏人一说,深信不疑,这会儿更加要出来看看,万一打架,谁嫌人多啊。
月痕走进院子,仔细瞧地上跪着的男人,是了,没错儿,正是他的表哥。
男人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月痕。
那胖女人倒是个性子直的,小人得志,鄙夷的说:“哟,这就是你说的花瓶哥儿啊?长的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胖女人白了一眼月痕,:“就这单薄身子,来镇风都能吹走吧?没个男人会被饿死的主儿,还跟来,当真是情真意切啊!”
月痕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女人又是谁,直接问表哥“姑姑呢?”
许久表哥没说话。
月痕质问道:“你之前来家,轻松自得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过的有多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姑姑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老人家?”
胖女人又要放没营养的话,月痕厉声道:“没让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女人傲慢冷哼,说话声音都不在洪亮,扶了扶鬓边发髻,小声的说:“当我乐意说呢?还不是你的可心儿表哥,狠心扔下你姑姑。”
月痕语气还算平和,低头问坐在地上的表哥:“姑姑是在老家对吗?”
表哥不说话,抬眼皮看了一眼他老婆,没回答。
胖女人盛气凌人的德行,屋内胖男人早就听说月痕长的很美,从门里探出头来,瞧见月痕美如画,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色心来,眉飞色舞的夸奖道:“真是人间尤物啊!此等人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那!”
胖女人立时不高兴起来,一把推的胖男人回了屋。
胖女人生气道:“哪儿好哇,瘦的跟着旗杆子似的。”
月痕最烦这种不干脆,没有担当的男人。
“你说啊?我要你亲口说,你是怎么做一个孝顺儿子的。”
表哥怯生生的推脱责任,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不敢瞧月痕一眼:“月痕,不,不是我,是那婆娘不想教养我父母,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