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们也没看出王德喜两口子有什么明显的伤,毕竟一个是扯的头发,一个是踹肚子,基本看不出来。
不过这也算是纠纷,电话都打村委会去了,他们不想管都不行。
黄佑德道,“教训过了也就散了吧,别影响了其他人。”
楚恒笑了笑没说话,这又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可做不了主。
见楚恒不说话黄佑德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苏瑾,之前他就听人说起过苏瑾现在有本事了,找了人要来接苏青玉,还长的特别胖,应该就是了。
黄佑德说,“苏瑾,你气也出了气,就别闹大了?”
苏瑾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他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轻而易举过去。
不管是这两口子对这具身体做的那些事,还是今天对苏青玉动手,七八十岁的老人,也亏的是这两口子下的去手。
见苏瑾不搭理黄佑德狠狠皱起眉头,刚要上前就被楚恒拦了下来,“苏奶奶七十多岁了,这么大把年纪被人上门找麻烦,换做任何人能接受?”
楚恒说着扫了一眼众人,“苏奶奶什么情况在座各位心里清楚,乡里乡亲的不说帮衬,至少不该上门欺负人。当年这么对苏瑾,现在知道苏瑾过的好了又想回来讨便宜,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情。”
楚恒说完又看向黄佑德,“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真要是亲的你们管不了没办法。这都不是亲的你们管过?既然当年都不想管现在来管个什么?
还是说因为他年纪小,没人管,死了也无所谓。现在他们调换了处境,你们就马不停的来了,想让他算了?”
楚恒说着眯起眸子,“莫不是这一家子跟你们村委会有什么关系,偏袒成这样的,要不然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怎么就能上了这家子的户口?倘若真要追究起来,我们也有的是时间一点点慢慢查,至于查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楚恒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直盯的那些人面色难看遍体生寒。
能带着保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还有那两辆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若真闹起来,他们可未必经得起查。
黄佑德抬手擦了擦落下来的汗水,脸色异常纠结。
对普通人他们还能忽悠,毕竟是这个地方的人,再闹又能怎么样。
可这帮人不一样,而且苏瑾是来把苏青玉接走的,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他们能有什么可拿捏人的。
放了狠话楚恒又缓和了态度,笑道,“而且你说了,苏瑾只是想出口气,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法律是有明文规定的,不像是道德。何况真正的苦主还没到呢,怎么能说散了就散了?”
黄佑德立刻顺着话说,“那就等苏瑾奶奶回来。”
楚恒嗯了一声,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应该快到了。
果然没几分钟保镖背着苏青玉来了,两个人轮流背回来的,还给打了伞。
苏青玉就是扭伤了,虽然痛拄根棍子也能自己走,奈何保镖不肯,直接就给她背走了,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行。
这好不容易快到家了,苏青玉总算松了口气,却是老远就听人说苏瑾去找王德喜麻烦了,闹得可厉害。
苏青玉吓得不轻,催促着保镖就赶紧来了,果然看到了王德喜家附近围满了人。
她一个乡下老太太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立刻担忧的就去找苏瑾的身影,却见人坐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她赶忙喊了一声,拍着保镖肩膀想下去。
苏瑾也睁开了眼睛,他看过去没有迎接的意思,只是淡漠的起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伞,吩咐道,“接过来。”
保镖立刻跑过去接人,苏瑾也朝秦向南勾了勾手指,等秦向南靠近后低声耳语了两句。
秦向南表情怪异,但还是点头答应退开。
这一会儿的功夫苏青玉也被人接了过来放在了大胶椅上,苏瑾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冲秦向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动手。
秦向南颔首,立马揪住王德喜和刘翠萍拖到了苏青玉面前,跟着两脚下去人便扑通跪在了地上。
这声音听着就疼,苏青玉也吓了个哆嗦,“瑾娃子...”
苏瑾轻拍了拍,笑着看向两人,“那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我一针一线把你们两个的嘴缝起来,还是磕头赔罪道歉?”
像是在应证苏瑾的话,一辆车飞快的开了过来,停下后保镖从车上下来,拿着一滚缠好的红线,上面还插着一根针,最大的那种,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苏瑾没有去接,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预告的开始数数,“一、二....”
还不到三两口子就怕的磕头求饶了,不是他们没骨气,实在是他们斗不过啊。
他们不敢报警,村委会也管不了,王德喜挨的那三脚,刘翠萍被扯了头发也挨了两脚,再不道歉他们是真的废了。
虽然是磕头了,但苏瑾并不满意,漫不经心开口,“没听见响,继续。”
周围全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这是真的狠啊,还是用最平常的口气说最狠的话。
随着几声砰砰响苏瑾这才满意一些,低头对苏青玉说,“不开心?再让他们磕几个?”
苏青玉整个人都是呆的好吗?
她是真的畏畏缩缩了一辈子,头一次被这么磕头的,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见苏青玉不说话黄佑德立刻开口,用方言让苏青玉劝劝苏瑾别闹大了。
苏青玉这才回神过来,激动的冲苏瑾摆手,“没得事没得事,我们回切。(没事没事,我们回去。)”
苏瑾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黄佑德,也没说什么。
楚恒知道这算完了,应该是明面上的完了,至于苏瑾还会不会有什么报复真的就不一定。
他让保镖过去背起苏青玉离开,自己到了苏瑾身边给他撑起伞,“其实这天气挺热的。”
苏瑾也觉得,所以他选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降温。
他拿过那滚线,是那种塑胶筒的,上口小,下口大,一圈圈的缠满了线,是他喜欢的红色。
他眯了眯眸子,瞥了一眼买来针线的保镖,“眼光不错,喜庆。”
保镖尴尬,他不是想着真要缝起来啥线都要变成这个色吗?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买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