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繁花如锦,绚丽地绽放在广袤的原野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锦缎。草芽儿悄悄地从土里探出嫩绿的脑袋,尽情地舒展着身躯,像是在为春天的到来欢呼雀跃。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那层曾经禁锢它的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欢快的水波荡漾着,映照着蓝天白云。
此时,耕牛迈着沉稳的步伐下了地,农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弯着腰,辛勤地在田地里劳作,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
乎也桀死了,草原部落败了。他们带着乎也桀的尸首撤退,队伍拖拖拉拉,毫无生气。士兵们低垂着头,脚步沉重,脸上写满了沮丧和疲惫。曾经威风凛凛的旗帜如今残破不堪,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
马蹄声杂乱无章,夹杂着偶尔的几声马嘶,显得格外凄凉。拉着乎也桀尸首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辙痕。护送的人们沉默不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草原的春风依旧吹拂着,但此刻却无法给他们带来丝毫的温暖和慰藉。天空中,几朵云彩飘过,却无法遮住那弥漫在整个队伍中的悲伤与绝望。
一大早,段广文风风火火地前来,连跑带喘,满脸通红,激动地喊道:“小王爷,城主,将军,退兵啦,敌军退兵啦!”段广文向来性格直爽,行事鲁莽,此刻更是兴奋得难以自制。
小王爷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么快就退了。以我对乎也桀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退兵的。”小王爷心思缜密,善于思考,凡事都要探究个究竟。
“乎也桀死了,敌军内部起内讧了,不得不退兵。”段广文赶忙解释道。
小王爷听后,神色稍缓,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乎也桀一死,敌军群龙无首,内部起了纷争倒也正常。只是不知这内讧会发展到何种程度,是否会影响他们日后的动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忧虑和谨慎。
墨尘禹城主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不管怎样,敌军退兵总归是好事。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以防有诈。”墨尘禹老成持重,经验丰富,考虑问题较为周全。
田茂将军则大手一挥,豪迈地说:“哼!管他那么多,先享受这胜利的时刻。今晚给将士们加餐,开庆功宴。不过城防还是要加强,不能给敌军可乘之机。”将军性格豪爽,勇猛无畏,但也并非有勇无谋。
当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传遍金庸关时,每一名士兵都仿佛在一瞬间卸下了肩头那沉重无比的担子,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气。
城墙上,士兵们欣喜若狂、欢呼雀跃,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胜利了……”
这声音起初还略显低沉,但很快就像点燃的爆竹一般,越升越高。
“胜利了……”
它冲破云霄,响彻天际,带着无尽的喜悦与豪情。
“我们胜利了……”
这最后的一声呐喊,更是汇聚了所有人心中澎湃的情感,宛如惊涛骇浪拍打着礁石,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息。
此刻,士兵们的脸庞上无不洋溢着胜利所带来的由衷喜悦。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竞相绽放的绚烂花朵,娇艳欲滴且充满生机;又似冬日暖阳穿透云层洒下的温暖光辉,明亮而动人。
有的士兵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兴奋地张开双臂紧紧相拥在一起,用最直接的方式传递着彼此的欢乐和激动;有的则早已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掩盖住眼中那璀璨的光芒。而他们手中紧握的武器,此时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随着主人的情绪在空中高高扬起,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胜利之光。
墨尘禹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方,神色复杂。他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胜利后的从容与淡定。
微风拂过,他的衣袂飘飘,更显英姿飒爽。他缓缓说道:“乎也桀也是条汉子,可惜没死在战场,却死在自己蠢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有对战争残酷的感慨。
一旁的田茂笑着附和道:“墨城主所言极是,那乎也桀有勇无谋,竟喝下那不知何物的黑油,真是自寻死路。”田茂身材魁梧,此刻脸上的笑容透着豪迈与粗犷。他那爽朗的笑声在城楼上回荡,仿佛要将胜利的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公孙渊则微微皱眉,说道:“虽说敌军此番大败,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以防他们日后卷土重来。”公孙渊向来谨慎,此刻他的眼神中仍带着警惕。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仿佛在思考着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
墨尘禹点了点头,说道:“公孙军师所言有理,不过此次胜利,也能让我们有一段喘息之机,需好好整顿防务,加强训练。”他身姿挺拔,语气坚定,尽显将领的威严与谋略。他的目光扫过城墙上的每一个士兵,仿佛在给他们注入新的力量和勇气。
田茂喊到:“王大柱,今晚我们杀猪宰羊庆祝胜利。你去安排……”
墨尘禹神色黯然,缓缓说道:“既然敌军这边退兵了,我也不参加庆功宴了,我二哥已为国捐躯,我想带回他的尸身回凤城安葬。我先撤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眶泛红,透出深深的悲痛与坚决。
田茂皱着眉头,大手一挥,急切地说道:“墨城主,你走了冰将军怎么办?花谷主也不在。军医束手无策,他身上的箭头还没有取下来。要不你……”田茂身材魁梧,说话时声如洪钟,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奈。
墨尘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道:“把他先送往离歌公子府,那里的府医都能照看。”他的眼神坚定,但仍难掩疲惫之色。
田茂一脸为难,说道:“墨城主,我们已经打扰离歌公子那么久,这次的粮食都是人家的朝廷的粮草,军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田茂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墨尘禹挺直了腰杆,郑重地说:“我来安排……”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透露出一股担当与果敢。
军师说:“田大将军,既然战争胜利了,该写战报了……”
“也好……”
而在草原上,敌军垂头丧气地退回。队伍中,士兵们神情疲惫,士气低落。有的士兵身上还带着伤,血迹斑斑的绷带在风中飘动,他们一瘸一拐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有的则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机械地迈着脚步。
副将满脸沮丧,喃喃自语道:“这一仗,我们败得如此凄惨,如何向王上交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仿佛看不到未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