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是，方秋蝉并非气运者！
张焰却隐隐约约，感觉对方的气质异常古怪，与自己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相同。
仔细观察之后，直觉告诉他……
方秋蝉是自己的【同类】！
经过一番思索，排除一切不可能因素之后……
剩下的唯一结果，不论再怎么离谱，也一定是真相！
正确答案是：方秋蝉是和自己一样的神通者！
而且……
对方甚至是极其离谱的逆天宙道能力觉醒者。
方秋蝉乃是可以自由穿梭、遨游于时间瀚海的【光阴神通者】！
可那又如何呢？
因果神通的同类，被他发掘出了多少潜力？
这位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高维恶鬼】，当真拥有和自己分庭抗礼的本事？
自傲的张焰，下意识的得出定论——不是什么人觉醒了神通之后，都有资格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纵使【光阴】神通听起来很跩，也一样。
“放马过来！”
张焰朝着方秋蝉勾了勾手指，神态悠然，语气轻佻地说道，“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平。”
“或者说……”
“你那些【造物】的水准。”
在如今的张焰看来……
世界的本质很简单。
物质！
能量！
讯息！
三位一体，构成诸天万界。
方秋蝉是能够自在遨游时间长河的【高维恶鬼】？
听起来逼格很高，相当吓人。
但……
张焰，已然今非昔比！
他已足够强大，并且可以确定，即便是【高维恶鬼】，能够自由跨越光阴长河，也必然存在巨大限制，不可能恣意妄为！
否则的话……
方秋蝉根本不需要和自己对话。
他所渴望的东西，直接夺取就好了。
“虽然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但每次和你交流，都让我受益匪浅！”
方秋蝉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可惜，还不够准确。”
“并非【光阴神通】，而是【时间神通】……”
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耸了耸肩，哑然失笑的说道：“嘛~反正没什么太大差别。”
“神通者之间，不论身处何方，总会相互吸引。”
“燃君啊……”
“在你和我这样的人眼里，所谓修真，科学，本质都是一样的——是通往至高真谛的方法和途径罢了！”
方秋蝉用一种总结陈词的口吻说道：“倘若科学对自身有利，那就崇尚科学。”
“倘若修真更有好处，那就罢黜科学，独尊修仙！”
“换而言之……”
“将二者结合起来，也未尝不可！”
追求【极致纯净途径】什么的……
方秋蝉很清楚，自己也好，张焰也罢，都没有那方面的荒谬洁癖！
和对方的长篇大论截然相反，张焰的回应，言简意赅。
“对。”
由于方刑天的霸道拦江，间接导致乾元界与诸天万界之间出现空间虫洞……
张焰颇受其影响，暂且认为科技修真是一条前途亨通之路。
于是……
进行【不败洞天半人混血】修真科技专项研究课题，就是张焰近些年来，投入了最多精力的地方！
不仅仅是为了破译终极秘密而已！
张焰可没有忽略，方刑天曾经说过，它的终极使命，就是捕获自己，成为实验体。
谁的实验体？
总不能是方刑天的吧？
世人都说它被创造出来之后，就暴走失控，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控制……
当仿刑天说出那句话的刹那，张焰就明察秋毫，发现了端倪，觉得事实却未必如此。
他那时候就料定——必然存在着一位科学能力极强的【幕后黑手】，在暗中主导着一切！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搞定了仿刑天的事情之后，张焰就下定决心。
自己也要在科研方面稍微有所了解，才不至于像个弱智一样，被人用自己认知以外的手段糊里糊涂的解决掉！
智商与知识水平的碾压，是张焰唯独不能接受的失败。
这才有了他的十七年潜心科研。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白和张焰，才缔结了整整十七年的【实验体】与【科研人员】之间的古怪羁绊。
至于……
17年都没有闭关潜修，是否会导致自己修行速度变慢，境界提升不够快？
不存在的！
早在蕴灵后期，张焰就已然掌控了自动吞吐天地灵气，无时无刻都在提升修行造诣的层次。
随着境界的不断提升，“自动涨功力”这个强大正面增益效果，不仅仅没有突然消失，反倒变得越来越强横。
这大约是因为……
张焰的底蕴和潜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在不断增长，从来没有出现过自身实力无法匹配境界的拖后腿状况。
凡体+15，不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而是一条条底蕴的熔铸和蓄积！
综上所述……
十七年下来，张焰已然彻底清偿了自身债务。
【张焰：因果神通唯一觉醒者。】
【当前预借修行之果：《五清熔气典》，超尘五境·狱象之阶！】
【修行之因清偿效率：一百二十八倍！（善果·佛子慧宇；恶果·历战者项沉舟；善恶果·九命者池寻真；善果·烛阴圣子郑天育；善果·入梦者霍封狼；善果·弥憾者宇佑璃！）】
【气运之果暂未激活：无。】
【偿还度：两千三百二十年\/两千三百二十年（年）。】
是的。
真正两千三百多年的债务总量，真正清偿，张焰只用了十七年。
这个结果，比预料的快出许多，大约是因为自己有许多丹药。
咚！咚！咚！咚！咚！……
方秋蝉释放出纳米机器人群控战甲军士、引力波强智能震荡炮兵团。
张焰挑了挑眉，压抑住雀跃的心情：“有趣！有趣！”
他瞥了眼自己的神通面板。
【可预支次数：一！】
张焰视线偏转，落在方秋蝉面前，得出第二个结论：“即便是同类神通者，也看不见彼此的深层次讯息，必须通过各自手段试探、触碰、解析，最终得到全部情报，然后，才有可能……”
“一锤定音，战而胜之！”
方秋蝉显然看不见因果神通面板。
他只是注意到张焰的视线聚焦之处有些异乎寻常：“哦？那个方向，存在着什么我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张焰咧开嘴角，没有丝毫心虚感，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方秋蝉，不愧是传说中的高维恶鬼，你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呢！”
他探出手，戳了戳前方的因果神通面板，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她。”
“但是不看她，就会忘记她。”
“她是谁？”
张焰咧嘴，邪魅一笑：“连天凝黛色，百里遥青冥。”
“昔闻乾坤寂，造化生玄灵！”
说到这里，张焰极富恶趣味地停顿片刻，才用一种近乎咏叹的口吻颂道：“【存在神通】的觉醒者……”
“她的手段，纵使你这样的厉害家伙，也不能豁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