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大舅妈去看一看呗。”
“好。”
唐沅沅答应着,与姜琉璃对视一眼,拎着裙摆打算找个背静的地方看热闹,她才不会去好心找什么傅妤初呢!
两人仅对视这一眼,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去卫生间?傅景宁现在还没出来,八成是在缠着他吧!
姜琉璃站在林熙月身边,就是她的炫耀和陪衬。
放眼望去,除了傅爷爷还有程菁瑶奶奶在和姜远山肖可欣聊天,其余傅家主要成员傅承伯,傅承志,叶乔,傅承海,傅承玉还有小一辈的傅景柔景旭等众人都活跃在园子里。
唯独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也许,他不屑来。
忽然,
“六爷到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四下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停止了,人们的视线集中在一处,纷纷向两侧分开,给这位大佬让开路。
“六爷,您好!”
“您好,六爷!”
“六爷!久仰......”
“六爷,好久未见......”
“六爷”
“......”
男人一身纯黑手工定制西装,冷傲四方,宛如天神降临,自带威压,面色沉静,面对众人的招呼,一概无视,带着一身唯我独尊凌厉的气势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何适,李修睿黎晏卿他们几个。
傅承安是踩着点来的。
视线划过站在林熙月身旁的姜琉璃的脸,不带一丝停顿。
姜琉璃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傅承安长腿一迈,往长辈桌走去,姜远山马上拽了肖可欣的衣袖,起身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男人只简单点了下头,没有一点谦逊的意思,优雅的长腿一叠,靠在椅背上,何适站在他身后,不苟言笑。
傅家特意邀请的司仪很有眼色,一看傅六爷到了,时间刚刚好,走到傅老爷子面前请示。
然后拿着话筒:“各位亲朋,各位来宾,请找到自己的座位,吉时已到,我们的订婚仪式马上开始。”
李修睿他们一众小伙伴单独坐了一桌。
李勋儿照样坐在哥哥李修睿和黎晏卿的中间。
她其实想早些来的,她想想看看准新娘长什么样?她妈妈可跟她说了,长得比她还好看,她特好奇,有几人能比得过她。
可这几个老男人非要掐着点来,她都不明白,回自个家,承安哥还摆什么大佬派头,真是的。
屁股刚坐稳,她第一眼看的就是大屏幕,忽然,她拽了李修睿的西装袖子,有点结巴:“哥,哥,那上面的照片,看着怎么有点熟悉,转的太快,你看到了吗?你快看看。”
李修睿很不乐意被妹妹攥了衣袖,他这人平时特别讲究衣品,虽然他不是主角,但他是不可缺少的主要嘉宾,他不允许自己的衣服出现褶皱。
再说他的视线落在了穿着裸粉色礼服的傅景柔的身上。
傅景柔也和他们一桌,在向着他笑。
李修睿瞪了妹妹一眼:“多大了,还拽我衣服,撒手,弄皱了。”
李勋儿撇撇嘴,扭头同黎晏卿说话:“晏卿哥哥!你快看大屏幕。”
黎晏卿早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大屏幕的照片滚动的很快,可是那上面的女人他看得很清楚,没错,是姜琉璃。
什么情况?姜琉璃实际上是傅景宁的准未婚妻?有意思。
昨晚,他的暗网收到了一个委托。
是珀琥,多次委托他收购长恒股份的委托方。
而这次他的委托业务是在傅家的婚礼上,侵入大屏幕,播放一段视频。
黎晏卿点开,一时间有点惊愕,画面辣眼睛。
这个珀琥是何许人也,又是收购长恒股份,又是偷.拍视频,摆明了要搅了傅家的订婚宴。
他思索了几秒,回了珀琥一个【oK】。
那年傅家二房算计承安,后二房被老爷子流放国外,后来傅承安查到那件事跟大房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不忍老爷子连失两子,暂时放下。
这个珀琥当真是会做人,黎晏卿想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这不是送了傅承安一个大礼吗?他还得替傅承安好好感谢一下呢!
至于这个准新娘他没兴趣知道是谁,只能在心里说句抱歉了。
手上打字【鉴于之前合作过多次,打个五折】
珀琥【谢了】
看清了谁是新娘,他倒是在心里有了一些了然。
傅老爷子认为办喜事要红红火火,当年程菁瑶也是他大红嫁衣娶进门的,和她商量后,两人一致决定将订婚礼的主调色定为大红。
主持人在台上煽情,
台子两侧是红玫瑰造景的花圃,姜琉璃一身白色蕾丝鱼尾裙半遮半掩置身其中,格外醒目。
傅承安的位置视线搭过去,正好将姜琉璃穿着鱼尾裙那曼妙玲珑的身姿尽收眼底。
唐沅沅陪着姜琉璃,姜琉璃的手和她拉在一起,她面上端着温婉的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等下能不能成,手心里直冒汗。
视线流转间,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要去看他的,但是他太过夺目,让人很难不注意。
特别是身边的唐沅沅一边紧攥着她的手,还不忘摆手同傅承安打招呼。
这让姜琉璃情何以堪。
被唐沅沅带了节奏,自然而然的跟着看了过去。
但见傅承安身后站着的何适不见了,身旁却多了一个半俯身的女孩子,女孩子脸上溢满笑容,不知覆在男人的耳边说着什么。
男人很受用的样子,嘴角姜琉璃都能看清在向上翘着。
“我靠!林晴这个贱人。真他妈不要脸,缠着我小舅舅,林家真不是东西,祸害完我,还惦记我小舅舅,要不要脸。”
唐沅沅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有时着急,会说一些擦边的话,但是她当真不会骂人,说来说去都是不要脸之类的,再难听的话词汇匮乏。
姜琉璃手被捏的生疼,怪不得她看那个女孩儿有点眼熟,原来是林洵的妹妹林晴。
只见,林晴说完,傅承安又弯着唇角说了什么,女孩儿才笑呵呵的走了,临走前还放下了一张类似什么邀请劵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