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平这个样子,我只能叹口气。
如果他能够早点幡然醒悟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他既然都已经迈出了这一步的话,就算,是对是错,他都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第二天早上起来,乔竹心已经去上班了。
现在临近过年了,她在公司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不过因为她的名下公司很多,所以她这段时间很忙也很正常,只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江平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回公司,而是还在家里呆着。
他也有公司,按理来说,他不会比乔竹心轻松太多,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在家里呆着。
破天荒的,他竟然没有出门,而是坐在餐桌旁边,笨手笨脚的剥着鸡蛋。
他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是豪门贵公子,从小到大都被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服帖帖的,从来都没有伺候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他给别人剥鸡蛋。
他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所以根本就做不好,笨手笨脚的给那个鸡蛋剥的坑坑洼洼的,根本就不能吃。
小学生都会剥鸡蛋,他竟然不会,剥了半天好的部分,全部都给它剥掉了,到头来一个鸡蛋剩下的部分只有三分之一了。
等那个鸡蛋递到我妈的面前的时候,已经只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
我妈拧着眉毛,看着那个鸡蛋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江平露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老婆,你就吃吧,就算你不想吃的话,问着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吃一点吧。”
妈妈一脸嫌恶的看着那个鸡蛋,“我都说了不想吃,我根本就吃不下。”
妈妈现在孕早期反应十分的强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怀了双胞胎的缘故,所以她现在孕反都比别人更加强烈一些,平常的早饭她根本就吃不下去。
而江平根本就不知道,他还以为是因为妈妈看不顺眼,他所以才不愿意吃他给的东西,其实是因为妈妈现在根本就吃不下去任何的东西,无论是谁给的。
她现在看到食物只有一种想要反胃的冲动,根本就不想吃。
我将自己手边的燕窝推给了妈妈,“妈妈,你就先吃一点吧,毕竟你现在不吃饭也不行,只要再忍一忍,过几天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江平接过了那碗燕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妈妈的嘴边十分温柔的吹了吹,“你就喝一点吧,等到你气色好一点了,也好跟我一块去参加晚宴。”
“什么晚宴?”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什么晚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未来的五年里,我打算将公司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南城,所以我打算办一个晚宴,将圈子里的名流全部都请过来,大家一块协调一下,也好打通一下人脉关系。”
我妈听到这话并不是很在意,而是目带疑惑的看着他,“你有晚宴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前的时候你不都找王慧母子吗?干嘛要跟我说这件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妈妈之前很强烈的表示自己要把这个孩子给打掉,以及她强烈的表示出了自己要离婚的信息,所以现在的江平远没有以前那样狂妄自大了。
他现在也害怕了,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拿捏不住妈妈了,妈妈现在是真的想跟他离婚,妈妈现在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所以现在江平也害怕,害怕自己如果做的事情哪一点惹妈妈不痛快了,妈妈就直接跟他离婚了。
现在的他换了一个政策,开始以柔克刚了,特别是在妈妈怀了孕之后,现在的江平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婆,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惹你生气了,但是我是因为当年我一时糊涂,其实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人,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而已。”
“我对王慧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当年也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意外有了江停这个孩子,我那时候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啊,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刺激你,我想让你变得在意我一点,我实在是看不惯你心里面只有裴永望那个人。”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只不过是因为我用错了方式而已,我以为我那样做会让你变得在意我一点,可没有想到我那样做只会把你越推越远。”
“对不起老婆,那些事情确实是我犯错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今天之后我将会跟外面的人全部都断了来往,以后江家就只有你一个人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
江平这一番真情流露,让我和我妈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谁说了算的。
他一勺一勺喂我妈吃了那些燕窝,然后又哄着她吃了一些小米粥。
他顺手就将我妈耳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老婆,你就安心休息吧,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许家那些人再来打扰你了,我原本以为让他们过来,你会开心一些,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对你,你放心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然后明天晚上打扮的漂亮一些就行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江太太,礼服我都已经找人亲自给你定制好了,是你最喜欢的那个设计师亲手缝制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看向我,“南舟,爸爸知道这些年对你和你妈妈你们两个人做的都不够多,因为爸爸以前太不成熟了,为了弥补你们两个,所以我决定将江氏集团的10%的股份分别赠予你和你母亲两个人。”
“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还希望你们能够收下。”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愣住了。
江平这个人是一个一心专注于事业的人,虽然王慧之前在国外的时候风生水起的别人都以为她才是江太太,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