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和姑姑是什么关系。
数日后
沈洛倾伸着懒腰从房间中走出,长途跋涉,都好久没有如此清闲的休息过了。
沈洛倾这几日总是想方设法的躲着穆伊,毕竟,自己当真是不知该怎么和她说她大哥的事情。
师父也和自己说了,如今的龙炎城密不透风,几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五大宗门经此一战,唯有白阙门的诸位长老选择了隐居。
而五大宗门的恶行也被昭告于天下,被抓起来的那些宗主和长老,经过大师兄和云邢的商议,废除修为,任由其自生自灭。
几乎刚一出门,南宫云舟直接从隔壁院子飞身过来。
“他们还在客栈。”
沈洛倾挑了挑眉,这都十日了,毅力这么坚强的吗?竟然还在等着。
“洛倾,你怎么决定的?要不要去见?”凌锦歌也从院外走了进来,他们都知道洛倾的身份,也知道,一旦见面,洛倾的身份必会公之于天下。
而景黎国,还流传着当年的预言,景黎国皇室的态度,他们并不清楚。
沈洛倾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反正国师已经死了,那就见见吧!于她而言,这公主的身份有没有都无所谓,因为,景黎国管不住她,这天下,也管不住她。”
然而,此时场外的飞云客栈中等着的司徒冠玉几人,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门外的萧鹤川,司徒冠玉只有一瞬间的诧异,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对于景黎国皇室和他们司徒家族来说,却是知晓,这位东宿国的太子殿下,拜在雪羽宗门下。
而这位太子殿下来此所为何事,他们好像,能猜到一点。
面无表情的掠过司徒冠玉,目光落在包厢中的两人身上,直接无视司徒冠玉走进包厢。
司徒冠玉:“……”
嘿,这东宿国的太子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他还站在这里呢!
但司徒冠玉也只敢在心中吐槽一下,毕竟东宿国可是三国之中国力最强,而东宿国皇帝废除六宫,独宠皇后一人,这位太子殿下,未来必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
萧鹤川直接撩起衣袍坐下,淡定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茶水,十日前,他外出办事,昨日才归。
“好茶。”
云邢:“萧太子恐怕不是过来喝茶的吧?”
云邢身为景黎国齐王,镇守赤月州边境,此事已了结,但他也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是不是真如他们猜测的那般,所以才能够契约神兽白虎。
国师的死,又是否和她有关。
“听闻几位在这里等本宫师妹,就是不知所为何事了,司徒公子若是想要毒药,本宫这里也有师妹给的,至于这二位,若是想给谢礼,本宫也可代为转达。”萧鹤川淡声道。
言外之意便是,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云邢:“萧太子既然这样问,那本王也就明说了,沈姑娘的契约神兽白虎,乃是我景黎国的镇国神兽,素来只有拥有皇室血脉的人才可契约。”
虽然自从当年之后,镇国神兽白虎踪迹全无,可每每有大臣上书寻找白虎,皇兄便以各种理由推拒。
甚至他隐隐有种感觉,皇兄知道白虎的下落。
“是吗?可这与本宫的师妹又有何关系?景黎皇室当年得的可是位太子,而且,就算是有公主,只怕在你们国师的预言之下,那公主在出生之时就应该死了吧!”萧鹤川冷声道,态度也不似最开始那般客气。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他们景黎皇室,信那个狗屁国师的预言,什么公主亡国,若是感动他的人,那他便让这预言成真。
被萧鹤川如此明目张胆地讥讽他们国师的预言,三人有些羞愧。
云邢:“萧太子,当年国师预言,本王的确无法阻拦。”
当时皇兄和国师大权在握,稷儿甚至都未出生。
萧鹤川:“既然你们这样说,又在此地等着本宫师妹,想问什么?你们,又在猜什么。”
见他们不想说,萧鹤川冷笑一声,“你们不想说,本宫有的是办法,而你们应该也知道,本宫若是不同意,你们今日,都会从这镇子上消失。”
被威胁的三人:“……”
但他们却知道,萧鹤川有这个本事,尤其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东宿国皇室的一半权力。
而且甚至根据他们打探来的消息,是萧鹤川不愿现在登上皇位,并不是他坐不上那个位置。
看着萧鹤川一脸冷色,云邢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皇嫂的确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此话一出,云稷和司徒冠玉满脸震惊,每一个身为太子,一个身为司徒韵的侄子,可却不如云邢知道的多。
云邢叹气,脸上尽是哀色。
“皇嫂当年听闻预言,曾私下试探皇兄多次,但她和我都清楚,皇兄这个人,一旦知道生下来的是公主,必然会当场将其处死,他不会容许任何人威胁他的皇位,所以当时生产之时,早早的就做了准备,若生下的当真是公主,那便将其换掉,哪怕没有公主身份,可只愿她一生平安。”
云邢眼中尽是哀色,毕竟皇嫂是当真的为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做尽了所有的打算。
“可皇嫂没有算到,她怀的竟然是龙凤胎,但这样也好,公主被我送走,命人看护,一直养在隐蔽的一处庄子上,然而,在三岁那年,却发生了意外。
皇兄不知从何知到了当年之事,查到了庄子上,混乱之中,公主失踪,这些年,皇兄和本王都派人在打听公主的下落,可他找人,只是为了将其处死,以绝后患。”
他和阿韵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可她却嫁给了自己的皇兄,自此之后,他们之间,隔着皇宫和身份。
若不是因为国师的预言,阿韵也不会找上他。
可以说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自己的人和阿韵之外,便就只有后来知道的皇兄了。
而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阿韵便和皇兄逐渐的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