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歌和罂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朝下而去,越发的幽凉寒冷。
罂粟都暗暗的搓了搓胳膊,两只眼睛胡乱的瞅着四周,低声道:“谷前辈,咱们要找的不应该是木系灵力充沛之地吗?这,这也太阴森寒冷了,感觉跟那冥界似的,不会有鬼吧?”
罂粟虽不怕鬼,可这要是突然冒出来个鬼,也怪吓人的。
羽谷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这里原本可是神族之地,你觉得什么鬼敢来这里。”
随着一路朝下走去,无数的分岔路口,下方的道路错综复杂,一旦走错,恐怕会被永远的困在其中。
罂粟竟然逐渐的感知到那愈发强大的木系灵力,甚至凌锦歌手中的柏蓝灵弓也发出轻轻的颤鸣。
罂粟:“……”
脸上满满的不敢置信,这……
随着眼前出现一方偌大的地下空间,一眼望不到尽头,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仿佛这不是地下,而是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空间上方顶部,镶嵌着无数的木系灵石,散发的光芒,照耀着这一方昏暗的地底。
而在不远处,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高若数丈,翠绿的枝条树干,通体散发着莹莹绿色,粗壮的树根扎入地底,根须朝着四周蔓延,涌动的绿色木系灵力,源源不断的朝着土地之中输送,甚至能感受到那大树上拥有的无穷无尽的生命。
罂粟看着这令人震撼的一幕,“这是,先天木灵之源?”
“哼,你这臭小子倒是挺有见识。”羽谷欣赏的眼神看着罂粟,这小妖,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带着两人朝大树走去,越发靠近,能感知到的生命力也就越发的强。
罂粟:“……”
好歹他在妖族的时候,也经常在藏书阁看书的好吧?
别问他为什么在藏书阁,问就是爱(被)看(罚)书(了)。
羽谷:“先天木灵之源,本就生长在须弥州,随着神族的覆灭,先天木灵之源也被掩埋地底,臭小子,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老头子带你们来这里了吧?”
罂粟撇了撇嘴,这也不能怪他啊!谁叫您老提前不说。
罂粟:“先天木灵之源,拥有着世间最强大的木系灵力,自然是最合适的地方。”
恐怕连主人都没有想到,只是单纯的让谷前辈找个地方,竟能找到这绝佳之处。
羽谷看着眼前的大树,似是又想到了曾经神界的辉煌,黯然神伤,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树缓缓的摆动枝条,给予回应。
羽谷招了招手,柏蓝灵弓朝着先天木灵之源缓缓而去,无数的藤条从大树上蔓延而出,逐渐地将柏蓝灵弓缠绕其中,源源不断的木系灵力朝着柏蓝灵弓输送。
隐隐约约,羽谷还能听到那大树传来的苍老的声音,抬手缓缓的落在大树粗壮的身躯上,试图想要听清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可终是归于虚无缥缈。
神族覆灭,连同着先天木灵之源也受到重创。
羽谷重重的叹息,夹杂了无尽的惆怅。
直到过去许久,羽谷才转身朝外走去,本就佝偻的身形,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也苍老了不少,拄着拐杖,走的极慢。
直至走出石梯,羽谷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身后的湖泊之水逐渐朝着中间汇聚,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出现过。
羽谷:“那臭丫头去哪里了?”
罂粟:“……”
这……
“好了好了,你不说,老头子我也不会怪你。”
嗯,那臭丫头身边的人嘴还真是严,自己还能害她吗?连个行踪都不告诉自己,白让自己这个老头子在这里为她担心。
罂粟:“……”
“谷前辈,这哪里是我不愿意说,主人连我都没告诉,就算是我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罂粟委屈。
虽然他隐隐约约的能猜到一些,但既然主人没明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喽。
羽谷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那臭丫头的行踪现在这么神秘吗?连这臭小子都没告诉?
罢了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以那臭丫头的本事,还不至于被欺负的那么惨。
羽谷:“那个疯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去?”
疯了似的修炼,他看了都头疼,哎呦,在这山中,简直吵了他睡觉。
罂粟:“……”
罂粟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谷前辈口中的那个疯小子,肯定就是容宸了。
“谷前辈,他啊!您还是等我主人回来亲自来带他走吧!”
说完,罂粟逃也似的离开此地,生怕又将这个重任交在他的身上,毕竟那家伙,简直跟疯了似的修炼,自己是有什么大病在这个时候去管那家伙的事。
凌锦歌行了一礼之后也赶紧离开。
……
下山路上
凌锦歌:“谷前辈口中的那位,是容公子吧?”
罂粟点了点头,随即就开始吐槽,“那家伙,跟疯了似的,也有主人能治得了他,谁想管他那事啊!反正我管不了。”
“那我怎么从那位尊主口中听说,这位容公子,好像是洛倾的心上人?”凌锦歌满脸好奇地看着罂粟,眼中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意。
罂粟:“……”
幽幽的转过头,凝视着凌锦歌,给凌锦歌看的心里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他该不会也看上洛倾了吧?所以才不让自己提这事?
罂粟撇了撇嘴,满是对容宸的嫌弃,“他才配不上主人。
就那家伙,哪里配得上主人了,除了长的好看点,那也没自己好看啊!也没主人好看。
修为比不上主人,容貌比不上主人,也没主人有钱,哪里配得上主人了。”
凌锦歌眉眼猛地抽搐,合着您刚才看我一脸不乐意是因为这个啊!
“不对,你说他现在努力修炼,该不会就是为了图谋不轨吧?”罂粟突然停住脚步。
凌锦歌:“……”
“不行不行,我得去揍那家伙一顿。”罂粟突然感觉手有点痒痒,转身就离开了。
凌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