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说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王宁和冷冰凝刚进入地牢大门,就听到项骁异常亢奋的质问声和伴随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响起。
“怎么只有打人声而没有被打者的惨叫声?”
王宁眯着眼睛,疑惑地四处打量,随即脸色微变:“云中鹤该不会已经被打死了吧?”
当王宁和冷冰凝冲进昏暗的牢房时,项骁正疯狂地挥舞皮鞭抽打被绑在刑架上的云中鹤。
云中鹤此时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这家伙只是低着头扭动身体,硬是没吭一声。
“宁哥,你们来了啊!”
“终于理解父皇为什么那么喜欢抽我了。”
看到王宁和冷冰凝,项骁停下动作,满脸兴奋地打招呼:“这种抽人,尤其是抽坏人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变态!”
王宁鄙夷地撇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家的府兵没帮你一起审讯吗?”
“对付一个已经丧失战斗力的小贼,我一人足矣。”
项骁满不在乎地摆手:“府兵将云中鹤绑起来后,我就让他们离开了,免得打扰我虐人的兴致。”
“不过这家伙的嘴真硬,已经被我打成这样还不肯老实交代,气死我了。”
“没想到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人渣竟然还是个硬骨头。”
看着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云中鹤,王宁赞叹一声,冷笑道:“不过我最喜欢的这种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唔唔……”
听到这话,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云中鹤艰难地抬起头,剧烈地扭动身体。
“你是怎么用鞭子将他的脸打肿的啊?”
看到这一幕,王宁从墙上取下火把,好奇地将火把拿到云中鹤面前照亮,顿时满脸黑线。
“你不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让他怎么交代?”
看到云中鹤的嘴依旧被自己的臭袜子塞满,王宁没好气地看向项骁。
“我忘记他的嘴之前被你堵上了。”
项骁微微错愕,尴尬地摇头:“我第一次对人用刑,太过兴奋,再加上牢房里光线昏暗,我就没注意到他嘴里的情况。”
“我还奇怪这家伙怎么那么硬气,挨了那么多鞭子竟然一声没吭,搞了半天是因为说不出话。”
“你可真是个彪子!”
王宁咒骂一声,伸手抠出云中鹤嘴里的臭袜子。
“啪!”
下一刻,项骁就再次挥舞鞭子狠狠地抽在云中鹤的身上。
“啊!”
云中鹤立刻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他之前并非硬气而是根本就无法惨叫。
“这回感觉对了!”
听着云中鹤的惨叫,项骁更加兴奋,再次疯狂挥舞鞭子:“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满脸痛苦的云中鹤悲催地呼喊,他虽然十恶不赦,但现在却是委屈得要哭了。
眼前这个彪子既不审问也不将他口中的东西取出,上来就是一顿暴打,还一个劲地让他说,可到底要说什么啊?
“你没问话吗?”
王宁无语地看着项骁。
“没有啊!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卢家派来的小贼,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项骁理直气壮地回应:“你也没告诉我要问什么啊?”
“你这是纯打啊!”
王宁彻底傻眼,这才明白项骁是纯粹地殴打云中鹤,压根就没打算从对方身上获取情报。
“不然呢?”
面对王宁的疑惑,项骁猛地又抽了云中鹤一鞭子,满脸天真的反问。
“你要不想继续承受皮肉之苦,那就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懒得理会项骁这种彪子,王宁冷冷地看着云中鹤:“否则这位彪子兄的手段只是开胃菜,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人会缩骨功,镣铐和牢房关不住他。”
冷冰凝缓缓抽出宝剑,冷酷道:“我先砍断他的手脚,免得他缓过劲来,逃走!”
“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到这话,云中鹤被吓得浑身发抖,激动道:“我就是当年被各国通缉的采花大盗云中鹤,我之所以突然退隐江湖是因为卢家看上了我的本事,将我招募到卢家效力。”
“我这次潜入镇国公府也是受卢道峰的指派,过来偷取制作新茶的方法。”
“还有,我隐退这些年一直在为卢绾暗中掳掠资质尚佳的富家女,供其淫乐……”
云中鹤哭着将自己这些年的罪行一口气全都供述出来。
云中鹤从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否则之前他也不会不敢吞下那枚毒药。
如今被项骁莫名其妙地殴打了一顿,云中鹤更是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本就怕死,哪还敢在一个彪子和一个杀神面前装好汉啊!
“你一直在为卢绾暗中掳掠富家女?”
听到这里,王宁瞬间抓住重点,厉声质问:“半个月前京都东郊一户姓贾的商人家中失踪的女儿,是不是被你掳走的?”
“是我干的!”
云中鹤连连点头,又疯狂摇头:“不过我可没碰那个女人,那女人被送进了尚书府,是卢绾将她糟蹋死的,与我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王宁和项骁同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上个月宣德大街,宋家商户的女儿也是被你掳走的?”
项骁反应过来,脸色阴沉地抓着云中鹤的领子:“还有五月,四月,三月……”
“这些都是我做的,不过那些女人是卢绾糟蹋的,我只负责跑腿。”
面对项骁的质问,云中鹤供认不讳:“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为卢家做事后我也不缺钱,想玩女时就去青楼,那些女人被害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破案了!”
王宁和项骁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
他们白天才接触到那些失踪案,推理出作案凶手是个高手,而云中鹤的实力完全符合凶手的所有条件。
不过,他们虽然已经猜测那些失踪案背后隐藏着更恶劣的罪行,但做梦也没想到会牵扯到卢绾那位户部尚书,太恶劣了。
“云中鹤,你确定你说的这些事情不是杜撰?”
“卢绾作为当朝二品大员又是卢家在京都的话事人,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玩什么女人都能找到,怎么会让你这个采花贼做这些事情?”
王宁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抓着云中鹤的头发,凶狠警告:“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这女人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