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没有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一时有点恼怒,他转头有些生气的对进忠说道:“香妃怎么还没来?你们没去请吗?”
进忠听到皇上的质问,心里只觉得冤枉,进忠和进宝一大早听到皇上的命令之后,进宝公公就马不停蹄的往储秀宫去了,进忠怕香妃娘娘不愿意走路,还特意让进宝传了个软轿跟着过去了。
现在皇上这般质问他,他可真的是没处说理去了。
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看到皇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进忠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的话,今儿个一早,进宝就去储秀宫请香妃娘娘了,可能是香妃娘娘还没有梳洗打扮好吧,奴才这就派人去催催。”
进忠说着,忙冲着皇上身后的小夏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储秀宫催催。
小夏子算是进忠的徒弟,平日里一直跟着进忠满宫跑,他们之间的默契自然是不用多说,小夏子在看到进忠的眼色之后,朝着进忠拱了拱手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在场的嫔妃们好像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她们都是一大早上的被皇上叫过来参加香妃娘娘的乔迁宴的,现在她们眼巴巴的做了这么久,连皇上都来了,可是今日的女主角香妃娘娘却迟迟都没有现身。
这让她们感到好一阵不满。
“这香妃的架子实在是太大了吧,皇上都为她专门修了一座二层阁楼了,她还这般不近人情,不知道这般架子摆给谁看的。”苏绿筠小声对着坐在她身旁的海兰吐槽道。
苏绿筠平日里虽然为人亲和,但是那也是在“人不犯我”的基础上,现在她大早上的就被拉过来坐在这里吹冷风,心里早就一万个不满意了。
海兰心里也早就不满了,听到苏绿筠这么说,刚好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海兰也压低声音对着苏绿筠说道:“谁说不是呢?一个小小的寒部,摆这么大的架子,咱大清的颜面往哪搁啊?偏偏皇上还这般纵容她,真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些大臣们私底下该把这个香妃骂成什么样子了,她都进宫快四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海兰的儿子永琪现在身居要职,而且也只有他一个皇子在朝为官,后宫出了香妃娘娘这档子事,那些大臣们找的第一个人肯定就是永琪了,还不知道永琪因为这事顶着多大的压力呢,想起来这些就让海兰感到生气。
现在这个香妃还这么一闹,让海兰对寒香的不满更甚了。
但是现在皇上已经过来了,在场的妃子们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敢小声的议论……
而被这么多人惦记的寒香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小夏子在得到进忠的指示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储秀宫的门口。
他刚跑到储秀宫的门口,就发现宫门紧闭,门口连个守门的宫人都没有。
看到这个情景,小夏子心头一紧,香妃娘娘可别变成蝴蝶飞走了啊!
小夏子忙上前用力的拍着储秀宫的大门。
他拍了老久,储秀宫的大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你是谁?”大门刚一打开,一个带着一些怒气的女声就从门内传了出来,“这么大力敲储秀宫的门干嘛?”
小夏子被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忙解释道:“奴才是养心殿的太监,奉皇上之命前来请香妃娘娘移驾宝月楼。”
“请?”听到小夏子的话,门内的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依我看,你是来催我家公主的吧,来一个人催还不够,又来一个人,你们家皇上这么着急的吗?”
阿吉的话让小夏子惶恐万分,这些话他可不敢应,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能仗着自家娘娘得宠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可就要小命不保了啊。
想到这里,小夏子快要给阿吉跪下了,就在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进宝公公的声音从储秀宫里传了出来:“小夏子,你去回皇上的话,说香妃娘娘正在更衣,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去宝月楼了。”
进宝的话让小夏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朝着阿吉微微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飞快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下进宝一个人,还在储秀宫里忍辱负重。
“香妃娘娘,您就高抬贵手,饶过奴才吧,您也看到了,刚刚皇上又派人来催了,您再不移驾宝月楼,奴才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储秀宫内,进宝公公跪在地上求着寒香说道。
可别看进宝公公和小夏子说得那么轻松,他维持这个求人的姿态可是有一上午了,进宝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弯断了。
可是这一上午,不管进宝怎么求寒香,寒香都是一脸冷冷的看着他,而且她们还关起了储秀宫的大门,不让进宝出去通报储秀宫的情况。
这个寒香,可真是一个冷暴力的高手,要不说她是寒部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