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敷跟萧淇定亲了。
虽然老太师和太师夫人也不是很满意这门婚事,但是两位老人早就不管孙辈的婚事了,只交给他们自己的母亲去张罗。
若有什么事求到他们头上,他们才会出手管一管,
大太太是回复了媒人以后再告诉老太师和太师夫人的。
当时徐婠和罗夫人也在。
大太太的语气颇有些自豪:“……以后玉敷嫁过去,便是世子妃,算是高嫁了。”
太师和夫人却并不高兴,太师夫人皱眉问:“你已经回复媒人了?”
大太太做出惶恐的样子:“是啊!之前父亲母亲不是说过,这些事,我们自己做主就好,完事儿跟你们说一声就行了?”
他们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太师夫人叹了口气。
“娘,您为何叹气?”大太太问,“难道贤王府不好吗?”
太师夫人摇头:“你既然已定下,那就这样吧。好不好的…..我们也说不好。”
大太太忙说:“儿媳是打听过的,那那贤王世子,身边很干净,没有通房小妾,长得也很俊!虽然是个庶子,但上头已经没有嫡子,也不存在兄弟相争了!”
太师:“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贤王府为何突然想跟我们联姻?”
“这……”大太太说,“自然是因为玉敷才貌双全。”
太师将手里的烟斗往桌子上一丢:“行,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大太太有些忐忑地回去了。
“爹,娘。”罗夫人问,“贤王府的门第高,你们是担心玉敷嫁过去会受委屈?”
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太师问徐婠:“徐氏,你觉得呢?这是一门好亲吗?”
徐婠秀眉紧蹙说:“若是我知道的话,我定会阻止他们。”
太师:“哦?为什么?”
徐婠:“嗯……因为,贤王太过富有。”
太师叹气:“连你都能想到的事,他们怎么就想不到?”
徐婠没敢接话。
……
徐婠见到了贤王世子萧淇。
他过来拜访,顺道来看望太师夫人。
太师夫人躺床上装病,便由罗夫人和谢凤麟接待他。
徐婠年轻,在屋里没出去。
但听着客客气气的,感觉还挺有礼貌。至少比萧北滦有礼貌多了,徐婠对他印象还不错。
他拜见了罗夫人,问候了太师夫人之后,又跟谢凤麟说,后日是他的生辰宴,想邀请他去。
谢凤麟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罗玉敷,担心关系处不好,她以后会不好做,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正好那天徐婠得了消息又去药铺,于是两人一块儿出门。
温容告诉她,有三生水母的消息。
“三日后公开拍卖,价高者得。”温容说。
徐婠:“背后老板是什么人?”
温容:“就是本地人,说是知道最近很多人在找这东西,正好他亲戚家有,就拿来拍卖。估计是奇货可居,要的价钱不低。”
徐婠:“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没见过三生水母,没法分辨真假。你见过吗?”
温容:“没有。”
徐婠:“那我回头再去问问我大师兄。”
温容:“好。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谢凤麟呢?他现在又不用上学,该陪你一起来。”
徐婠:“今日,贤王世子生辰,宴请他。”
温容的表情有些夸张:“贤王世子,萧淇啊?”
徐婠:“是啊!”
“你可让谢凤麟离他远点!”温容说。
徐婠:“怎么了?”
温容:“他好男风,喜欢男人。你家夫君长得太好看,小心别被他给惦记上。”
徐婠:“……你快去找他!就是我不舒服,让他回来!”
温容叹了口气,认命地去了。
……
谢凤麟浑身不得劲儿。
萧淇做寿,居然只请了他一个人。
说是要借此机会好好谢谢他当年的相助之恩。
谢凤麟再三推辞说不用谢,然后想快些吃完饭就走,萧淇却一直跟他说话,说着说着就触摸他的手、大腿等位置。
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跟女人似的,有点柔情似水味道。
还好这个时候瑞喜上来找他,说是徐婠不舒服,谢凤麟就借此机会走了。
徐婠跟谢凤麟说起萧淇好男风,他一副想吐的样子,神色沉重,半天没说话。
……
徐婠回去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能识得三生水母的真假。
还是桑榆提了一嘴,说可以回去问问他爹。
于是谢凤麟跑回去问他师父,姜还是老的辣,他说他见过,也会鉴别。
于是到了日子,他们把明觉居士装扮成家仆的样子,跟着一起去了拍卖现场。
东西拍卖之前是要展出来的。
明觉居士看了就说,是假的。是个干水母没错,并不能入药。
这东西的起拍价就要十万两,还有三四家都抢着加价。
谢凤麟直接带着人走了。
他一走,拍卖行里的人直接傻了。
然后去了后头里屋见老板,赫然是谢俊。
原来他们又想了这个法子想骗钱,找路子,把话传到温容那里,又准备这么个假货都不容易,结果被人一眼识破。
谢俊躲在后头认出了明觉居士,眼里闪过一道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