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德铸的话,赵德义脸色更黑了,写一首更好的?说得容易。
要是真能写得出来,那么他必定会名留青史,而且如今华夏文坛的话事人非他莫属。
而不是和那个姓陆的平分秋色。
“苏炀啊……不,炀宝,《静夜思》可能确实是我记错了,我写的应该叫《寂夜思》,我只是上了年纪记忆错乱,没有一点想要占据你作品的意思。”
为了自己后半生的捞钱之路,以及赵家在华夏文坛上的地位得以延续。
这位七旬老汉终究还是在苏炀面前放下了自己的脸面。
正因为他在文学上的坚实基础,他比其他人更懂得苏炀这首《登高》的地位。
古今第一七言绝律,没有之一!
而三岁能写出这等惊世之作的天才,绝不是他能掌控的。
他话说出口,在场的人都被震惊的张大嘴巴。
在赵德义还没有开口之前,这群人心里还因为苏炀桀骜的语气而感到不满,还期待着赵德义会如何反驳。
没想到被苏炀骂道德败坏之后不仅没有反驳,还一副求原谅的意思?
刚刚的底气呢?仅仅因为一首诗就如此低三下四?追妻火葬场?
对诗歌不太理解的明星嘉宾们都这么想着。
方思曼和这些人不同,当见到《登高》之后,她对苏炀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崇拜之情。
她知道自己的老师如果不做点什么挽回自己的颜面,以后必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网友们见到赵德义一副求孙子不要走的可怜模样,感觉很奇怪,同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赵老先生怎么因为一首诗就完全改了态度,之前不是还说人家苏炀小偷来着。”
“《登高》我读着确实很顺口,特别是前两句,意思也不难理解,但后两句我觉得一般般吧,反正我看不懂,不过因为这一首诗赵老前辈就这么卑微,值吗?”
“前面的,没文化还出来叫嚣就是你的不对了,《登高》的精华都在后两句,我敢肯定,这首诗绝对是千古第一七言绝句,苏炀必定名留青史。”
“还有,苏炀都能写出《登高》了,说明《静夜思》也是他写的,而赵某刚刚还想欺负霸占人家一个三岁小孩的作品,这不就塌房了吗?”
“看来这传承几百年的文学世家名声要毁在一首诗上了。”
“毁在别的诗可能还有点遗憾,但毁在《登高》上是它的福气。”
一些人嘴上调侃着,但更多的是线下的人开始行动了。
华大中文学院。
六十多岁的陆晋城兴奋的跟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晓华,快,跟我出一趟差。”
被点到名的女学生顾晓华一脸困惑:“去哪啊?老师。”
“当然是去菱州啊!”
“找苏炀吗?要做什么?”
说着,顾晓华露出一丝开玩笑的笑意:“老师,你不会是想特招苏炀进我们文学院吧?他才多大?上幼儿园还差不多。”
“对,我就是想特招他进我们学院。”
陆晋城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晓华愣了一下,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华夏top2的华大特招三岁小孩,这简直是前所未闻。
要知道就算是那些理科天才最小也是十几岁才能被特招。
“老师,这不合规矩。”
顾晓华忍不住说道,虽然她也很欣赏苏炀,但是只是因为一首诗就特招一个三岁小孩,这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轻率了。
“他的才华就是规矩。”
陆晋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解释道:
“你还不明白吗?十分钟内写出《静夜思》《兰亭序》以及《登高》这些注定流传后世的佳作的人绝对有资格进我们学校。”
“更难得的是他才三岁,他的未来不可估量。”
“你好好想想,如果以后的历史书讲他写进教材的时候,第一行写着毕业于《鼎华大学》,这是一件多么光耀母校的好事。”
被陆晋城这么一说,顾晓华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不过她同时又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苏炀未来如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那反过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耻辱?
心里这么想着,顾晓华却很识趣的没有在自己老师最高兴的时候泼一盆冷水。
“招吧,招吧,反正坏事老师背锅,好事我跟着沾光。”
顾晓曼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很愉快的收拾起东西,去将那位可能是史上最小大学生的三岁小孩特招进学院。
夏京大学,中文学院。
一个穿着汉服的老者盘坐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宅院之中。
他看着直播上苏炀和赵德义打赌写出的登高,从容的表情一下子再也淡定不住。
“哎呀,老赵这次坏事了啊!”
“看来华夏的文坛会因为这小家伙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说着,古人打扮的老者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金色的发冠。
“沾清,沾情。”
“来了,老师。”
一个刘海青年火急火燎的来到老者跟前。
“快,订最快的机票,我要出一趟菱州。”
“老师,您是为了副院长和苏炀的打赌?可院长不是输了吗?我们就不去丢人了吧?”
武沾清有些为难,赵德义身为学院的副院长发生了那么大的丑事,此时他只想躲得远远的,可不想被连累失了文人的清誉。
“你懂什么?现在想把这件事对学院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的方法只有一个。”
“你是说……”
武沾清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我要将他特招进我们学院,第一,可以彰显我们学院的气度,和赵德义划清界限。
二来有这么出名的学生给我们学院带来的好处只多不少。”
“老师英明。”
武沾清很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老师的用意。
连忙上网订了最快的机票。
节目现场,刚要离开的苏炀听到赵德义近乎哀求的话语只觉得好笑。
他回过神来,玩味的看着这位方才还对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七旬老人,说道:
“赵老先生,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知道我们虽然是直播,但也是有录播的。”
“违心的话语,您老就少说点吧,不过我觉得这里应该还有人想说点什么。”
“只是你可能不太爱听。”
苏炀说着,眼神望向赵德义旁边的老者。
老者闻言,苍老疲惫的目光瞬间矍铄起来。
他浑身颤抖着,那憋在心中数十年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之地。
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他口齿清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控诉赵德义数十年来,用我的妻儿安全威胁我,将我的诗词作品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