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威龙镖局的庭院之中,阳光洒落,苏林正教苏锦轩习练扎马,小家伙小脸憋得通红,努力维持着姿势。灵潇潇在旁含笑凝视,不时轻声指导。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打破宁静,数名官差疾驰而至,翻身下马后匆匆步入镖局。为首官差抱拳急道:“苏林苏镖头在否?长史衙门有要事相求!”
苏林直起身来,上前应道:“我便是,官爷何事如此匆忙?”
官差神色凝重:“近日城中李长史家中珍藏古画被盗,此画价值连城且意义非凡。衙门多方探查数日,却未得丝毫头绪。听闻苏镖头和灵夫人智勇双全,擅长破解疑案,特命我等前来恭请二位相助。”
苏林和灵潇潇对视一眼,对灵潇潇道:“潇潇,此案重大,我们理当出份心力。”
灵潇潇微微颔首:“苏林所言极是,即刻动身吧。”
二人遂随官差奔赴长史衙门。一路上,苏林思绪翻涌,知道此盗案绝非寻常,背后恐藏复杂纠葛。
抵达衙门,径直入李长史书房。李长史正焦灼踱步,见二人前来,急迎上前。
“苏镖头、灵夫人,你们可来了。本长史这幅古画失窃,实乃心急如焚呐。” 李长史满面忧色。
苏林抱拳行礼:“长史大人,烦请详述案发当日情形,切不可遗漏分毫。”
李长史坐定,深吸口气,缓缓而言:“那日,府中来了数位贵客,我将古画取出置于书房画架,以供众人赏鉴。彼时书房众人皆专注赏画交谈,未觉丝毫异样。待客人散去,我欲收起古画,却惊觉画已不见。当即下令封锁府邸,全面搜查,然衙门捕快翻遍各处,仅见书房窗户有轻微撬痕,此外再无线索。”
苏林微微皱眉:“大人,当日府中客人皆为何等身份?”
李长史略作思忖,道:“皆是城中富商和文人雅士,和本长史素有往来,其身份背景似无嫌疑。”
灵潇潇一旁问道:“大人,可否允我等查看书房?”
“自然可以,苏镖头和灵夫人尽可细查。” 李长史忙不迭应允。
苏林和灵潇潇步入书房,仔细打量四周。书房典雅大气,书架古籍满陈,文房四宝井然。苏林行至窗前,蹲下细察撬痕,见其虽不显眼却极规整,似为精巧工具所为。
灵潇潇于书房踱步,目光落于书案。案上一方砚台,墨汁干涸,旁有数张半写宣纸。灵潇潇心中一动,取过宣纸细瞧,见其边缘有轻微褶皱,仿若被物压过。
“苏林,你看这些宣纸,似有不妥。” 灵潇潇唤来苏林。
苏林接过端详:“此褶皱不似自然而成,莫非凶手作案时不慎触碰?”
二人继续于书房寻觅线索,苏林于墙角发现一根纤细毛发。他小心拾起,置于阳光下审视:“此毛发细长,非人类毛发,倒似某种动物所有。”
灵潇潇猜测:“会否凶手身携宠物,抑或借动物助其作案?”
苏林沉思片刻:“有此可能。先将此毛发收好,或日后有用。”
查毕书房,又于长史府邸他处勘查。至后院花园,园中花卉繁盛。苏林于小径发现怪异脚印。脚印偏小,形状奇特,似为特制之鞋所留。
“潇潇,你看这些脚印,异于常人。凶手定是早有筹谋,连鞋子亦经特殊处置。” 苏林说道。
灵潇潇蹲下测量脚印大小间距:“从脚印观之,此人步伐轻盈,当是轻功高手。且脚印浅,体重应轻,或为身材瘦小之人。”
依脚印方向追踪,见其延至后院围墙。墙上有攀爬痕迹,苏林施展轻功跃上围墙查看,见墙外草丛有压倒之象,似有人跳下逃逸。
“凶手当是从此处逃出府邸。” 苏林跳下围墙道。
复于府邸周遭走访,问询值守仆人。仆人均言,案发当日未觉可疑之人进出府邸,仅于客人离去后,闻书房方向略有动静,然以为长史大人收拾东西,未予理会。
苏林暗忖,此凶手胆大包天,于众宾客仆人在侧之际盗画,且未留诸多明线,必是极为狡黠且技艺高超之人。
回至长史衙门大厅,苏林对李长史道:“大人,目下我等发现些许线索,然尚不足以锁定凶手身份。还需些时日深入探查。”
李长史点头:“苏镖头、灵夫人,有劳二位了。本长史望能尽快破案,寻回古画。”
苏林和灵潇潇离衙后,决先从那根毛发入手。至洛阳城中有名兽医处,将毛发辨认。兽医细观后道:“此毛发似狐毛,且为极为罕见之白狐毛发。”
苏林心中一动:“白狐?这洛阳城中何人会养白狐?”
遂于城中打听养白狐之人。一番探寻,得知城中有位林公子,富家子弟,喜集珍奇异兽,其府上听闻养有白狐。
苏林和灵潇潇往林公子府邸。林公子闻其来意,脸色微变:“苏镖头、灵夫人,我虽养白狐,然和那古画失窃案毫无瓜葛。我之白狐一直在府中,未曾外出。”
苏林言:“林公子,我等并非认定你是凶手,唯欲查看白狐,以排嫌疑。”
林公子犹豫再三,终引二人至白狐居所。只见一只通体雪白之狐蜷缩笼中,眼神灵动。苏林细察白狐,见其身上无受伤或异常迹象。蹲下于笼周查看,亦未发现和古画失窃相关线索。
“林公子,叨扰了。看来是我等方向有误。” 苏林抱拳致歉。
离林公子府邸后,灵潇潇道:“苏林,白狐线索已断,下步当如何?”
苏林沉思须臾:“再察那些脚印。或能从其来源觅得新索。”
依先前发现脚印之路径,逆向追查。一路细察周遭,不放过任何或和脚印有关之细节。
至一条偏僻小巷,见脚印于小巷角落消弭。苏林于角落周遭查看,发现一块地砖似有挪动痕迹。用力挪开地砖,见有一个小包裹。
苏林打开包裹,内有一双特制鞋子,鞋底花纹和长史府邸所现脚印全然吻合。
“此或为凶手作案时所穿之鞋。” 苏林言。
灵潇潇取鞋细观,见鞋内侧有一个小小标记,仿若一个门派标识。然此标识二人从未见过,似为极为隐秘之组织。
“苏林,此标识你可认得?” 灵潇潇问。
苏林摇头:“从未见过。需寻些江湖前辈,探此标识来历。”
四处拜会洛阳城中江湖前辈,终有一位隐居老者认出此标识。老者告之,此标识系一个多年前被江湖正道剿灭之邪教组织标志。此邪教虽遭剿灭,然传闻仍有残余势力暗中活动。
“难道这古画失窃案和邪教残余势力有关?” 苏林心中生疑。
此刻,线索虽有所指向,但仍扑朔迷离,继续深入查访那邪教残余势力的蛛丝马迹,力求解开古画失窃背后的重重谜团。
苏林和灵潇潇既知那古画失窃或和邪教残余势力相干,遂决意全力追查。然此邪教昔日遭江湖正道剿灭,残余者必隐匿极深,欲探其踪,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