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高手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举剑抵挡。但秦风这一剑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当两剑相交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家高手手中的长剑竟被直接斩断。那道凌厉的剑气余势不减,瞬间斩在了陈家高手的身上。陈家高手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恐与不甘的神情,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剑气斩为两段,轰然倒地,鲜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染红了一片砖石。
秦风这才收剑而立,脸色略显苍白,却瞬间恢复血色,如以往一般,他转眼往徐长歌那里看去。
这一边徐长歌眼神冷峻,双手缓缓抬起,刹那间,一股森寒的白气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化作丝丝缕缕的寒霜之力,在他的双手周围萦绕盘旋,仿佛两条冰蛇在舞动。那寒霜之力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温度急剧下降,水汽瞬间凝结成微小的冰晶,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对面的陈家剑客见状,神色一凛,不敢有丝毫小觑。他身形微微下蹲,双腿如同扎了根一般稳稳站立,手中长剑一抖,发出“嗡嗡”的颤鸣之声,剑身上的光芒隐隐闪烁,似在呼应着主人的战意。紧接着,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手中长剑裹挟着凌厉的剑气,朝着徐长歌的咽喉直刺而去。
徐长歌冷哼一声,不避不闪,双手迅速交叉在胸前,寒霜之力瞬间在身前凝结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冰墙。那冰墙看似薄如蝉翼,却散发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叮”的一声脆响,陈家剑客的长剑刺在冰盾之上,溅起一片冰花。冰盾虽出现了丝丝裂纹,但却成功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徐长歌趁着对方长剑被冰墙卡住的瞬间,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冰墙瞬间破碎,化作无数尖锐的冰棱,朝着陈家剑客射去。陈家剑客反应也极为迅速,他用力抽回长剑,身形快速闪动,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将射来的冰棱一一击飞。
然而,徐长歌岂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只见他脚下步伐灵动,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手握拳,寒霜之力在拳头上凝结,使得他的拳头看起来犹如两个巨大的冰坨。他挥舞着双拳,带起阵阵拳风,每一拳都朝着陈家剑客的要害攻去,拳风所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陈家剑客一边抵挡着徐长歌的双拳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看准一个空档,突然侧身一闪,避开了徐长歌的一记直拳,随后手中长剑沿着徐长歌的手臂削去,试图斩断他的胳膊。
徐长歌眼神一凝,手臂迅速回缩,同时另一只手朝着陈家剑客的胸口拍出一掌。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寒霜之力,若是被击中,恐怕陈家剑客的胸口瞬间便会被冰封。
陈家剑客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进攻,用长剑抵挡这一掌。“砰”的一声闷响,陈家剑客被这一掌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踏出深深的脚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握着长剑的手也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但他毕竟是陈家的精锐剑客,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再次握紧长剑,冲向徐长歌。
陈家剑客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快速闪动,与徐长歌每一次的碰撞都带起一片冰花与剑气的交织。
陈家剑客剑法凌厉多变,剑招之中暗藏玄机,剑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试图以精妙的剑技压制徐长歌。
徐长歌双手的寒霜之力愈发浓郁,他身形灵动,辗转腾挪之间,巧妙地避开了陈家剑客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徐长歌体内的寒霜之力已然运转到了极致。他双眼之中寒芒一闪,全身的气势陡然攀升。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丝丝寒气朝着他的双手汇聚而去。只见他双手迅速舞动,寒霜之力在他身前凝结成一道巨大的冰刃,冰刃之上寒光闪烁,锋锐之气四溢,仿佛能够撕裂一切阻挡它的事物。
陈家剑客察觉到了这股致命的危险,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他已经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将全身的功力注入长剑之中,试图以最强的一剑抵挡徐长歌这凌厉的一击。他高高举起长剑,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声怒吼,手中长剑裹挟着雄浑的剑气朝着徐长歌的冰刃斩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古殿内回荡,众人只觉耳中一阵轰鸣。陈家剑客的长剑在与徐长歌的冰刃接触的瞬间,竟被那冰刃上强大的力量直接斩断。冰刃去势不减,带着无尽的寒意与锋锐,朝着陈家剑客的身体直直斩下。
陈家剑客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冰刃便已无情地划过他的身体。
刹那间,鲜血飞溅而出,陈家剑客身断,轰然倒地。他的身体迅速被一层寒霜覆盖,鲜血也在这极寒的温度下凝结成冰,整个场面显得格外惨烈。
徐长歌收起寒霜之力,与走来的秦风微微点头,他们知道,陈渊已经先行进入,如果不快些,恐怕不妙,他们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展,快步朝着古殿之下的通道奔去。
徐长歌将残留的寒霜之力缓缓收敛,但其周身依旧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眼神紧紧盯着通道入口,那深邃的黑暗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但他毫无惧意,反而加快了脚步。
秦风紧跟其后,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主人急切的心情。他的衣衫在奔跑中猎猎作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剑意,那是经历战斗后尚未完全消散的气息。
两人片刻间便来到了通道入口,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味道徐长歌已经非常熟悉了,这里他已经来过多次,率先踏入通道。通道内阴暗潮湿,时不时有水渍积聚,倒映着他们匆忙的身影。
通道的尽头,徐长歌的身影与石门相比却略显渺小。他抬头望向那扇巨大的石门,重临此地,石门已然敞开,仿若一只巨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里面漆黑一片,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深渊,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和希望。
尽管目不能视,但徐长歌心中清楚,陈渊已然抢先一步进入其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朝着那片未知的黑暗走去。
就在此时,徐长歌深吸一口气,刹那间,他的掌中火焰燃起,橙红色的火光跳跃闪烁,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借着火光,石门内广阔无垠,火光只能照亮身前几尺。
徐长歌和秦风屏气凝神,在这漆黑得如同墨染般的地方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仿佛稍重一点的动静都会惊扰到这片神秘之地沉睡的未知存在。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尽管眼前只是一片浓稠的黑暗,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四周骤然亮起光芒,那光芒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如同夜空中乍现的萤火,而后迅速蔓延、汇聚,刹那间,整个地方被照得亮如白昼。
徐长歌和秦风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待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才开始打量起这片地方的全貌。
只见此地颇为宽阔,地面由一块块巨大且古朴的石板铺就而成,石板上有着岁月侵蚀留下的斑驳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头顶上方是高高的穹顶,其上刻满了繁杂晦涩的符文与图案,那些符文似在隐隐流动着微光,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而在场地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凶兽雕像屹立着,那凶兽模样狰狞可怖,张着血盆大口,利齿如剑般森然排列,铜铃般的大眼睛透着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雕像中挣脱而出,扑向闯入此地之辈。它的身躯庞大无比,肌肉线条刚硬,每一处纹理都雕刻得细致入微,身上的鳞片好似都在散发着寒光,彰显着曾经的赫赫凶威。
再看向那凶兽雕像前,有一座古老的祭台。祭台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料打造而成,表面光滑,却又透着一种古朴厚重之感。
祭台上摆放着诸多奇异的物件,有散发着幽光的水晶球,有刻满神秘符号的古朴书卷,还有一些造型怪异的法器,它们围绕着中间的灵杯放置,而那灵杯正是之前陈渊所得之物,此刻正幽幽散发着光芒,似与这周围的一切产生着某种呼应。
陈渊就站在那祭台处,他背对着徐长歌和秦风,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祭台上的灵杯以及那些奇异物件,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对正逐渐逼近的徐长歌和秦风竟视而不见。他的身影在这神秘之地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有些孤高又透着一股决然,仿佛此刻在他眼中,世间唯有这祭台上的秘密最为重要,其余的一切都可暂且抛诸脑后。
徐长歌和秦风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谨慎与凝重。这巨大的凶兽雕像就是那残恒凶兽。
他们更深知,陈渊这般状态绝不是忽视了他们的存在,而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或者已然沉浸在即将解开重大秘密的关键时刻,不容许有任何干扰。
当下,两人放慢脚步,更加小心翼翼地朝着陈渊所在的祭台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