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趁着黑袍人全力抵挡冰刺的间隙,双掌迅速变幻,掌心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步压缩,发出低沉的呼啸。
紧接着,徐长歌双掌向前推出,两道蕴含着磅礴寒气的蓝色气流从他掌心汹涌而出。这气流犹如两条张牙舞爪的冰龙,带着凛冽的寒意,直扑那七个黑袍人。
黑袍人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寒意,脸色骤变。他们试图操控紫色丝线改变方向,抵挡冰龙的冲击,可那紫色丝线在冰龙的威势下,竟有几分力不从心。
冰龙瞬间冲破了紫色丝线的阻拦,狠狠撞在黑袍人的紫色护盾上。“咔嚓”一声,那看似坚固的紫色护盾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黑袍人惊恐地瞪大双眼,他们显然没想到徐长歌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就在紫色护盾即将破碎之时,一直站在一旁操控紫色阵法的黑袍人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印诀力度。那紫色阵法光芒再次大盛,一道更为粗壮的紫色光柱从阵法中射出,直接撞向徐长歌的冰龙。冰龙与紫色光柱在半空中相遇,刹那间,一股强大的能量风暴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树木被这股能量风暴连根拔起,漫天的雪花也被搅得混乱不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
徐长歌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自己涌来,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飞出数丈之远后,徐长歌强行稳住身形,双脚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嘿嘿,北疆拓跋果真好手段啊!”徐长歌目光如炬,盯着黑袍人冷冷说道。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气息开始疯狂攀升。他的身体周围逐渐浮现出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层,这冰层不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黑袍人见徐长歌如此顽强,心中不禁有些忌惮。
但为首的黑袍人一咬牙,挥了挥手,其余黑袍人立刻心领神会,再次发动攻击。紫色丝线与紫色光柱交织在一起,向着徐长歌笼罩而去,试图将他彻底淹没在这紫色的攻击海洋之中。
徐长歌大喝一声,身上的冰层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这些冰晶在他的操控下,如同漫天的繁星,向着黑袍人的攻击迎了上去。冰晶与紫色光芒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整个战场被这光芒和声响映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徐长歌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般冲向黑袍人。他的双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黑袍人慌乱地抵挡着徐长歌的攻击,他们的阵型开始出现破绽。
徐长歌抓住其中一个黑袍人的破绽,右拳带着强大的力量轰出。这一拳直接穿过了黑袍人的紫色护盾,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黑袍人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当场昏死过去。
其他黑袍人见状,心中大惊,攻势也为之一滞。徐长歌趁此机会,乘胜追击,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掌法,掌影翻飞,如同一朵盛开的冰莲在黑袍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掌法的施展,都伴随着黑袍人的惨叫和受伤。
转眼间,又有两个黑袍人倒在了徐长歌的掌下。剩下的四个黑袍人面露惧色,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战斗。而徐长歌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动杀招,彻底解决这些黑袍人。
徐长歌周身寒雾翻涌,恰似寒冬风暴的核心。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空气以惊人的速度向他汇聚,眨眼间,在他身前凝出一面巨大的冰盾,盾面雕琢着古朴神秘的纹路,散发着幽冷蓝光。
剩余的四个黑袍人咬咬牙,强行镇定下来,开始围绕徐长歌游走。他们的双手在黑袍下飞速舞动,紫色丝线愈发密集,纵横交错,试图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禁锢之网。其中一个黑袍人看准徐长歌冰盾的缝隙,操控着一缕极细却坚韧的紫色丝线,如灵蛇般蜿蜒钻去,直逼徐长歌咽喉。
徐长歌目光一凛,手中冰盾猛地一转,那紫色丝线缠上冰盾,瞬间被冻成冰丝,“啪”地断裂。
徐长歌屈指一弹,数枚冰晶如子弹般射向黑袍人。黑袍人们连忙躲避,冰晶擦着他们的黑袍而过,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冰坑。
为首的黑袍人眼神阴鸷,他双手猛地一拍,紫色阵法光芒大盛,紫色光柱不再是笔直射出,而是如同有了生命般,在空中扭曲盘旋,从多个角度同时冲向徐长歌。
徐长歌见状,将冰盾护在身前,同时双脚用力一蹬,借助反作用力跃向空中。紫色光柱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徐长歌在空中身形一转,双手合十,掌心间凝聚出一团闪烁着幽光的冰球。这冰球不断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冰球表面的符文若隐若现,仿佛在召唤着无尽的寒冷之力。徐长歌大喝一声,将冰球朝着黑袍人狠狠掷出。
冰球在飞行过程中不断变大,所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形成一条晶莹剔透的冰路。黑袍人们惊恐地看着冰球飞来,却发现自己的行动被周围的寒气禁锢,无法及时躲避。
冰球轰然炸开,一股强大的冰寒之气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瞬间将黑袍人笼罩其中。
待冰雾散去,只见四个黑袍人被冻成了冰雕,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矗立在雪地之中。
徐长歌缓缓落地,目光扫过这些冰雕,长舒一口气。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那一直操控阵法的黑袍人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太天真了!”黑袍人话音刚落,紫色阵法光芒再度亮起,原本被冻成冰雕的黑袍人身上的冰层开始出现裂痕,并且有紫色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出。
徐长歌警惕地注视着那散发诡异紫光的冰裂,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周身寒气再度凝聚,准备迎接未知的变数。
随着冰层破碎的“咔咔”声,一道道扭曲的紫色身影从冰屑中缓缓浮现。原本被冻成冰雕的黑袍人,此刻竟似被重新唤醒,周身萦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紫雾,眼神中透着疯狂。
操控阵法的黑袍人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他双手高高举起,十指如蛇般扭动,口中念念有词,那紫色阵法的光芒愈发诡异。
只见被唤醒的黑袍人身上紫雾急剧膨胀,随后竟融为一体,化作一条巨大的紫色蟒蛇,蛇身布满神秘符文,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光,血红色的竖瞳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对着徐长歌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徐长歌身形急退,同时口中快速吟诵咒语,以他为中心,方圆数丈内的雪地瞬间拔地而起,凝结成一根根巨大的冰刺,如同一片冰之丛林,向着蟒蛇呼啸刺去。
蟒蛇却不闪不避,紫雾弥漫间,竟将那些冰刺尽数吞噬,每吞噬一根,它的身躯便膨胀一分,力量也愈发强大。
徐长歌心中暗惊,深知这诡异的蟒蛇不能以常理度之。他目光扫向四周,试图寻找蟒蛇的弱点。
就在这时,蟒蛇猛地发动攻击,巨大的身躯如闪电般袭来,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徐长歌灵活地腾挪闪躲,借助周围的树木和地形,巧妙地避开蟒蛇的一次次攻击。
在躲避过程中,徐长歌发现蟒蛇每次攻击前,头顶的紫色阵法光芒都会闪烁加强,似乎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趁着蟒蛇攻击的间隙,徐长歌猛地加速,朝着操控阵法的黑袍人冲去。黑袍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急忙操控蟒蛇回防。
蟒蛇庞大的身躯在林间快速穿梭,掀起一阵狂风。徐长歌却没有丝毫退缩,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掌心处蓝光闪耀,光芒中隐隐有古老的符文流转。当蟒蛇冲到近前,徐长歌看准时机,双掌推出,一道蕴含着无尽寒气的蓝色光柱直逼蟒蛇。
蟒蛇来不及躲避,被蓝色光柱击中,庞大的身躯瞬间被冻住了一半。它痛苦地扭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另一半身躯疯狂地拍打着地面,试图挣脱冰层。徐长歌趁着蟒蛇受创,加快速度冲向黑袍人。黑袍人惊恐万分,一边疯狂地结印维持阵法,一边不断向后退去。
就在徐长歌即将接近黑袍人时,黑袍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毫不犹豫地捏碎。瞬间,一股黑色气息以黑袍人为中心爆发开来,将徐长歌笼罩其中。
在黑暗中,徐长歌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走。
徐长歌周身灵力疯狂运转,体表的冰层在黑色气息的冲击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似随时都会破碎。
双掌飞速变幻,在身前勾勒出复杂的灵力符文。符文亮起,迸射出耀眼的蓝光,与那股黑暗力量激烈抗衡,光芒闪烁间,将黑暗渐渐逼退。
操控阵法的黑袍人见此,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他知道徐长歌一旦突破黑暗束缚,自己必将性命不保。
他划破掌心,将自己的鲜血注入紫色阵法。原本已有些黯淡的阵法瞬间光芒大盛,那被冻住一半的蟒蛇竟也在这光芒中挣脱了部分冰层的禁锢,另一半身躯疯狂扭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徐长歌再次扑来。
徐长歌感受到身后蟒蛇的攻击,却无暇顾及。他集中全部精神,在黑色气息中构建起一道灵力护盾。
狂风呼啸,原本被黑暗笼罩的空间中,竟有无数雪花如利刃般飞舞起来,这些雪花在徐长歌的操控下,围绕着他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
漩涡越转越快,散发出的寒气愈发浓烈,不仅将那黑暗力量彻底驱散,还将蟒蛇袭来的身躯也卷入其中。
蟒蛇在漩涡中拼命挣扎,鳞片纷纷脱落,紫雾也被寒气冻结消散。但黑袍人仍不死心,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再次催动阵法,试图挽救局面。
徐长歌趁着蟒蛇被漩涡牵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黑袍人面前。黑袍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徐长歌目光冰冷,右拳带着澎湃的灵力轰出,这一拳蕴含着他对黑袍人所作所为的愤怒以及结束这场战斗的决心。
“砰!”的一声巨响,黑袍人被这一拳直接击飞,重重地撞在紫色阵法上。阵法瞬间光芒闪烁,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黑袍人躺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眼神中满是绝望。
那被漩涡困住的蟒蛇也随着阵法的受损,力量逐渐消散,庞大的身躯慢慢变小,最终化作一团紫色的烟雾,消散在空中。
徐长歌缓缓走到黑袍人身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冷问道:“北疆拓跋部吗?也不过如此。”
黑袍人惨笑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以为结束了……这只是开始……”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徐长歌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狼藉,雪地被战斗的余波破坏得面目全非。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虽然暂时结束,但黑袍人的话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看来这些人与自己当真不死不休了。
收起思绪,徐长歌抬眸望向下台城的方向,眉头紧蹙,心中那股不安愈发浓烈。在与这群黑袍人酣战的过程中,他便隐隐有种调虎离山的感觉。
他回想战斗伊始,黑袍人出现得太过突兀,且目标明确,一上来就全力围攻,招式狠辣,却又透着几分刻意。
那紫色阵法虽威力惊人,可从黑袍人的配合以及对时机的把控来看,仿佛并不单纯以击杀他为目的,更像是想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