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怎么也没想到。
这孙玉林家居然是开砖窑的,更过分的是这家伙都这么有钱了几文钱还要跟自己计较。
陆行之建议把有钱人的钱分配给穷人,从而带动全方面的经济发展!
“孙公子,好久不见啊。”陆行之礼貌的的拱了拱手。
“陆小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孙玉林下意识以为这陆行之是来找他的,难道是宋博远买东西吃没给钱?
就不该惯着他。
“我是来买砖的。”
“买砖?”孙玉林脸色逐渐放松:“红砖两文一块,刚才说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听到了,下个月的原料钱会更高,到时候得五文两块,你要买就一次性买完。”
陆行之倒是惊讶,这孙玉林人虽然铁公鸡了一些,但是也没赚黑心钱啊。
自己要盖的四十几平米的房子,陆行之他看了这红砖,个头大,不像现代的砖,倒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么贵一块了。
“我盖的房子不大,要个三千块吧。”
陆行之又道:“瓦片呢?”
“瓦片比红砖贵一些,三文一片,你盖多大的房子?”
“就长六公尺,宽七公尺。”陆行之不能直接给他说平方米,万一人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办。
孙玉林认真思索着:“大概需要三百五十多块瓦,其实用山里的石片也是 差不多的,就是麻烦些。”
三百五十块瓦也就是一千零五十文。
这砖瓦一算下来,这七两银子就没有了,要知道陆行之这还只是一个四十多平米的小房子。
“不用,你跟宋公子经常照顾我的生意,我也的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就三千块砖、三百五十片瓦,你算算多少钱。”
孙玉林拿着算盘拨了有小半刻钟:“凑个整,你给我七两吧。”
陆行之不得不感叹国人数学的厉害啊,自己口算几秒钟的时间,这算盘得拨这么久。
而且他这还算快的:“行,那多谢孙公子了,我家在小渔村的村尾,这船能直接到海滩上吗?”
孙玉林点头:“这是自然,小渔村距离不远,如果是别的地方那就有额外费用了。”
买完砖头,陆行之的小金库又去了一大笔,他现在手里还剩二十四两多,无伤大雅。
“张铁林,想不想吃肉。”陆行之笑着看向他:“想啊!”
“走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猪肉要四十文呢。
“大哥,排骨多少钱一斤。”陆行之别的不想吃,这排骨那是想着念着都得来一口啊。
“肥肉四十五、瘦肉四十、排骨三十、你买一扇那筒骨我送你。”这卖肉的大哥也是个实在人,陆行之看旁边那筒骨。
好家伙,剃的那是一个干净啊。
“大哥,你这筒骨也太干净了吧,再说谁卖排骨卖这么多啊,你这样卖还不如给我称五花呢。”
这卖肉的大哥似乎是真的没怎么开张:“罢了,你买一扇我再送你一斤瘦肉,再送我就亏了。”
“行,大哥你给我称。”
“一共八斤,我送你这块,红彤彤的呢。”
陆行之利索付了钱,连同这猪筒骨一起装着。
看着满满当当的背篓,虽然钱出去了,但陆行之的心情还算好。
看着背篓里的肉,陆行之打算去买些糖,这糖可就贵了,一斤要一百五十文,饶是花钱大脚的陆行之都有些心疼。
但是这糖吧,不吃还真不行偶尔还真得多补充补充糖。
强忍住心疼,陆行之买了两斤,那八斤排骨才二百四十文呢,这糖比排骨还贵!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陆行之又想起来孙玉林的话。
这砖头都涨价了,这米面不也得翻倍?
思索了一会,陆行之还是扛上了一袋大米走。
大概有四十多斤。
至于张铁林,陆行之让他背了一袋杂粮,一共也有三十多斤,什么绿豆、红豆、黄豆之类的。
肉加上谷物,花费一两多。
“媳妇,家里不是还有很多米吗?”这些东西对于张铁林还说不重,伤口恢复的很好,结痂也全都掉完了,现在的他那是浑身是劲。
“也不看看你一天吃几碗,你吃六碗,我吃三四碗的,大哥也得吃上两碗,那点米我们吃多久啊?”
张铁林脸上有些委屈,不是你说随便吃的吗。
带着东西回去,可是把李有仪吓着了。
“哎呦,行之啊,县里闹饥荒了?”不是开玩笑,李有仪是认真的,这买的东西未免有些太多了。
“没有,嫂子。我就是想多储备着,这大米放上几个月都不会坏的。”
李有仪摇摇头,反正是要吃的,买就买了。
“对了,刘回舟来了,他说卖东西卖了八两多,给你分了四两,是卖的什么东西啊?”李有仪又从兜里把钱摸出来,给陆行之。
陆行之把钱给张铁林让他拿回屋子里放好。
“还是一些海货,卖的还算顺利。”这些就是黑金鲍的钱了,价格还行。
陆行之热的那是满头的汗水直流,小妮子张怜小短腿跑回卧房里把扇子拿来给陆行之扇风。
“陆叔叔,凉快吗?”
看着渐渐白胖的小丫头,陆行之是越看越喜欢:“凉快,咱家怜儿怎么这么乖呢。”
享受了会小妮子的服务,陆行之起身吃饭,吃完以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张铁林,你去让刘回舟今晚别做饭了,让他们到我们家来吃饭,我有事情找村长,再借口锅来。”
张铁林把几个碗刷完,擦了擦手:“哦哦,我马上去。”
陆行之则是起身去了梅翠芳家。
到了院子,没有看到梅翠芳跟刘能,眼神看了一圈这才看到屋子里的刘洋。
“刘洋,你爹呢?”
被叫名字的刘洋有些害怕,他低着头不敢看陆行之。
叫他也不答应,陆行之这下郁闷了,这让他该如何是好呢。
看这孩子的样子,估计是有些抑郁症啊,看样子还有点严重。
“陆叔!你找梅婶啊,她跟我娘出去了。”刘海生从自家院子跑出来,对刘回舟说道。
话说,这梅翠芳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叫婶子是不是有些老了啊?
陆行之就是习惯这么叫,好像村里的妇女都是什么婶,什么什么嫂的,好像也差不多。
“嗯,你们家也行,我想多买一些鸡鸭,你知道谁家有多的卖吗?”
柳大花家没什么鸡鸭了,梅翠芳家的估计也卖不了几只。
“知道!”
海生把门锁好,带着陆行之往村子上方走。
“这刘洋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我娘说他受了刺激,他平时都待在家里,而且他很怕他爹。”海生一脸平淡的说着,他认识刘洋很久了,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陆行之点头:“是不是他爹小时候打过他啊?”
一般的孩子如果在很小的时候打他,会有创伤反应的,多半是因为这个?
可海生却是摇头:“陆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他爹跟我爹一起,常年都在码头上做工,一年只有过年的那几天才回来,他爹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从来没有打过他。”
陆行之是越听越迷糊,从来没有打过他,那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长期缺少父亲陪伴导致的?
“小洋他还变得很奇怪。”海生的语气渐渐变得失落起来:“他不止是怕他爹,他还怕我,前几年我找他玩,我去拉他的手,他一把把我推开了,我的手现在还疼呢。”
说着海生把自己的手摊给陆行之看,确实是有个印子。
话说刚才自己叫刘洋的时候他也有些颤抖。
这是为什么呢......
莫非这刘洋恐男?
男的也恐男吗?
“到了陆叔,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