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醉得像只小猫似的姜婳扛回酒店后,周斯年径直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喷头,任由冰寒的水流冲击着自己。
片刻后,他裹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浴袍的带子随意地系着,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他趿拉着黑白条纹的拖鞋,缓缓在床边坐下,发梢还挂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他敞开的、如扇形般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洇湿了一小片。
周斯年抬手,轻轻探了探姜婳的额头,眉头微蹙,嘴里喃喃自语,满是担忧:
“怎么还有点热。”
目光落在床上,姜婳脸蛋泛红,双眼紧闭,既迷糊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底最坚硬的防备,也在这一刻悄然卸下。
姜婳像是陷入了梦魇,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半梦半醒间,软糯地低语:
“别走,别丢下我……”
周斯年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我不走,你放心。”
姜婳仍沉浸在混沌的梦境之中,眉头蹙得更紧,嘴里不时溢出几声低微的软语。
周斯年见状,微微倾身,耳朵凑近她的唇边仔细聆听。
“爸爸,别走,爸爸~”
姜婳的手越攥越紧,脸颊也不自觉地贴在他强壮的手臂上,胡乱蹭着。
周斯年听到这声声呢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离开,可目光扫到身下这个“小麻烦精”时,又忽地勾了勾唇。
小丫头身上穿着他的黑色睡衣,被子在她睡梦中的挣扎间早已滑落至腰间。
睡衣本就宽松肥大,他一低头,便能看到她肌肤上那些或深或浅的咬痕,格外刺眼。
周斯年收敛了笑意,伸出手,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
姜婳像是感觉到了痒意,无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沙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
“水、水。”
周斯年赶忙拿过桌上的水,一手扶着姜婳的头,小心翼翼地喂了几口,又拿棉柔巾帮她轻轻擦干水渍,这才起身将水杯放回床头柜。
刚一转身,姜婳的双手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身上,嘴里呢喃着:
“周斯年~”绵软的声音,恰似奶猫轻叫,一下又一下,挠得周斯年心跳愈发急促。
周斯年再次探了探她逐渐降温的额头,眼眸深处愈发深沉,目光定定地落在她作乱的小脑袋瓜上,轻声问:
“bb,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姜婳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眼角还挂着泪,抬手就往他身上抹。
周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拍着姜婳的后背,等她逐渐放松下来,才将她慢慢推开放回床上,嗓音沙哑地低语:
“我本来放过你了,是你来招惹我的。”
姜婳意识渐渐清醒,又气又恼,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可周斯年跨坐在她身上,她动弹不得,只能毫无章法地扑腾着双手双脚。
“本来我已经去洗了冷水澡,是你抱住我,缠着我,要的。”
“不可能!”姜婳抵死不认,涨红了脸反驳。
周斯年没再言语,倾身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小嘴,姜婳还想开口辩驳,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唯有两人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周斯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难以控制的情绪。
许久,千树万树梨花开,海棠依旧笑春风。
周斯年俯身抱住体力不支的姜婳,看着身下呼呼大睡的萌萌小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笃笃笃~”
酒店服务员轻轻叩门,将丰盛的早餐摆放在客厅茶几上。
周斯年瞥了几眼那些琳琅满目的港城特色早餐,随即转身回卧室,抱起依旧娇软沉睡的姜婳。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地照进房间,洒在那张 King size的大床上。
周斯年垂眸,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小丫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声音低沉沙哑:
“太阳晒屁股啦,bb猪~”
熟悉的声线,瞬间唤起了姜婳昨晚那些旖旎的回忆。她微微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意识逐渐回笼,悠悠转醒。
准确来说,是被他的吻唤醒的,周斯年身上暖烘烘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她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地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磨蹭着,一头黑瀑长发顺滑柔亮。
周斯年紧紧抱住姜婳,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问:
“醒了,bb。”
姜婳刚一清醒,身体的不适感便接踵而至。本就因为喝酒浑身无力,昨夜一番折腾后,全身骨头更是如同散架一般。
周斯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双手轻轻在她腰间揉捏着。
姜婳猛地抬起头,与周斯年的视线交汇,下一秒,男人已然倾覆而上。
他宽大修长的左手撑开她软糯的手指,十指紧紧交握,头慢慢低下,一点点贴上她的唇,又是一吻缠绵。
过后,周斯年起身换上家居服,慵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今天的财经报纸,慢慢翻阅着。
待一杯铁观音见底,他才回房叫姜婳下楼吃早午餐。
卧室里,姜婳已经洗漱完毕,可浑身还是懒洋洋的。
周斯年轻声询问道:
“什么时候搬过来?”
“下星期。”
周斯年夹起一块西多士放到姜婳的盘里,随即坦然开口:
“真乖,给你奖励。你看你家那边什么时候方便,家长们总得见个面。”
姜婳想到上次和钟女士的不欢而散,面露疑惑,问道:
“什么家长见面啊?”
周斯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微微上扬,那弧度里藏着几分狡黠,他挑了挑眉,反问道: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差这一步吗?”
姜婳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被他这一大迈步给搅得乱成一团麻。
周斯年见她这副模样,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逗她: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甩我合同‘包我’?那我可得加价了!毕竟我这身价,最近可涨了不少。”
姜婳嘴皮子向来利索,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哟,周总,您还接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