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远见两人也是一副又是高兴,又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先点起一根蜡烛。
同时在心里暗自嘿嘿一笑,今晚要把他俩杀个片甲不留,就让你们再高兴一下。
于是,陈清远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开始逆时针发牌了。
刚刚开始的那几局,结果确实是如陈清远想的一样,把他们俩个杀得鬼哭狼嚎的。
但是没过多久,居然是自己堂哥陈以安是最快扭转战局的人,三次就有两次是他赢的,剩下的那一次也是黄国才胜利。
.......
三人又玩了十几把,但是最后面玩的,陈清远基本上就没有赢过,感觉自己今天的手气实在是太衰了。
于是,又输了一次之后,陈清远就趴在桌子上,耍赖道:“不玩了,今天就到玩这了。”
陈以安和黄国才两人一听不玩,就急了。
“堂弟,我才玩得起兴,不带这么赖皮的,之前你赢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什么。”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我都没有赢几次。”黄国才嘟囔道。
陈清远摆了摆手,“我今天累了,咱们就到这了吧,再说了下次玩也可以,反正你们都懂玩的规则了,你们也可以带上青竹玩的。”
陈清远的话刚刚落下,门口就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带我玩什么?我和少爷在小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三人转过头,就见青竹和李文海两人双双从外面跨了进来。
黄国才一见两人,眼睛亮了亮:“青竹,你快点过来,我们刚刚在玩一个新的游戏,很好玩的,陈清远他不想玩了,你来顶替他的位置。”
青竹也是有点兴趣,就让陈清远离开一下,然后坐上了他的位置。
“行啊,那你来说说游戏是怎么玩的?”
黄国才立马手把手把规则教了一遍,但是见他还没有很明白,又重新说了一遍。
“懂了吗?其实是很简单的,你要是还不懂,咱们就一边玩一边慢慢摸索,反正多输几次就是了。”
黄国才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玩游戏最希望就是对方半桶水了,这样自己赢的次数才会多一些。
不然一直都是自己输,那就太难看了。
青竹才不怕,信心十足道::“我是不太懂,但不是还有我家少爷吗?一会儿我玩的时候,我家少爷会帮我的。”
王国才点了点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局了。
而陈清远把位置让给青竹后,就站在黄国才的后面观战。
俗话说,观棋不语,乃真君子!
所以陈清远站在后面看,都是沉默不语。
自己打牌的时候,也是最讨厌站在身后的人在指手画脚。
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轮流转的原因,黄国才一连玩了几把,赢的都是他。
这可把黄国才高兴的,黑脸都给涨红了。在又赢了一次之后,他的嘴巴差一点都要咧到耳根上去了。
“继续,我们再继续玩,不要停,这个游戏太好了......”
青竹白了黄国才一眼:“你是玩的高兴了,我和陈以安都是输的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作弊了。”
“不然怎么都是你赢的多,这次让我来发牌,我就不信了。”
陈以安也跟着附和道:“对,刚刚我也是这样怀疑的,青竹这次你来发牌。”
黄国才无奈了:“行,让你们来......”
三人又是玩了几局,见时间也不早就结束了。
不过后面玩的几局,每个人都有赢,两人立马把黄国才说的哑口无言。
.......
就这样,丁字号小院的生活就被扑克牌给打乱了,几人只要空闲下来了,就来上几局,陈清远还把其他的玩法也教了出来。
渐渐地,其他小院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游戏,一时间扑克牌在县学成为了热闹的话题。
要是一个人连扑克牌的一种玩法都不会的话,是会被众多学子一致鄙视。
不过这个游戏既然在县学传开了,那么夫子们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他们只是在课堂上告诫学子,不要玩物丧志就行。
........
随着时间渐渐逝去,老陈家的店铺终于要开张了。
农历七月二十二
宜:祭祀、祈福、求嗣、开光、伐木、出火、拆卸、入宅、安床、修造、动土、上梁、纳畜。
忌:嫁娶、栽种、行丧、理发、修坟、作灶。
这是老陈头去找道公算出来的结果,和选出来的好日子。
因为是个大喜的日子、所以昨天下午老陈家的人都到县城一起准备了。
这天一大早,陈清远就带着堂哥急匆匆地往自家店铺赶去。
他是昨天在上课后就向李夫子请假了,还把这个要开张的消息,告诉给了一帮朋友,让他们在中午空闲的时候,来店铺热热场子。
等两人气喘吁吁地敲开了‘陈记布坊’的大门,只见店铺里面已经是大改模样。
首先从大门进来后,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1米2的原木色收银台,接着就是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个大大小小的高架子和小柜子。
里面整齐的摆放着这一个多月来努力的结果,左边摆放的是不同款式的帽子,它们有大有小,颜色鲜艳好看。
中间摆放的是,读书人的笔架套和笔筒套等;最右边摆放的是,各个码数的增高鞋垫。
陈清远看着这些成品,已经不止是一次赞叹她们的手艺了。
现在店铺里面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奶奶带着娘、二婶,还有二姐、三姐做的。
到了后面还雇了王大娘、李大娘来帮忙,她们两个都是钱氏的老闺蜜了,不过她们也是签了契约的。
反正东西好卖的话,有了这个契约也能用得上。如果东西不好卖的话,那东西泄露出去也没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