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呢?”被他拉住,夏泽农无奈的停下了脚步。
“你去哪?”似乎怕他甩开自己,周瑜攥得更紧。
“去放水啊。”他现在手中空空的,不能为了摆脱此人就从空间里取东西出来,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哦,那咱俩一块去吧。”那样还可以在路上跟他一起聊天、交流,享受兄弟之间的陪伴?。
“嗯,”夏泽农心里是不情不愿的,可面上却是不显,周瑜搂着他的臂膀一块去了男厕所。
“兄弟,这个星期天还去公园吗?”周瑜一边放水,一边看向旁边的他。
“这个星期天不行,我要去大姑姑家做客,早就说好了的。”夏泽农想也没想,直接找个借口拒绝了,他早想去成都的九寨沟和昆明的湿地公园,就等这个星期天有充足的时间好好游玩一番呢。
“哦,”他有点失望,本来是想每个星期天都和兄弟们出来放松放松,给枯燥乏味的读书生活添些乐趣。
“我先出去了。”夏泽农在水池洗完手,就跟他打了招呼,走到厕所门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六分钟就要上课了。
得,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用去别处逛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练字吧。
对于周瑜的邀请,他思考了:丰富多彩而充实的假期生活应该要有真正的朋友和舒适度的饭局,也要有宁静平和的独处,有适度的社交,又有适度的自我提升,享受社会繁荣昌盛又享受平静安宁的环境,发挥自己的兴趣爱好,充实自己。
“唉!十张卷子。”周瑜叹气,这节课语文老师没有来,消息灵通的刘箭透露她下午去了医院做复查。
“请前排的同学往下传!”班长把语文卷子发成八份,放在前排的桌子上,让他们一个个依次往后桌递卷子。
“班长,语文卷子有几张?”周嘉乐见她没有再发卷子,于是小声的问道。
“一张卷子,在课堂上完成!明天要模考了,语文老师没有布置作业,让大家翻阅复习以前做过的试卷。”
班长说完一番希望大家遵守纪律的话,然后就坐回位子上,摊开语文卷子开始答题了。
夏泽农知道班长内心是想读高中、上大学的,中考更是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傲视群雄,可她填志愿时没有选择念重点高中,而是遵从父母的意愿上了小中专,之后毕业当了一名小学老师。
她的性格是不论对谁,都能保持应有的尊重,不因家长的收入或社会地位高低区别对待。
对学生适时的赞美、真诚的倾听、简简单单的一句“谢谢”,都让人感觉备受尊重。
她年纪轻轻就多次评为优秀教师,所教班级的学习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
“艾凌瑜,我这边有份菜单,你放学给何华琴她们勾选好,明天早上给我,可以提前预订午饭。”他早上就把收进空间的小吃全都整理了一下,然后写了份餐单,以供她们选择。
当然晚上他还要去逛夜市,往空间里再添置些当地的小吃或特产。
“好,”同桌接过,快速的浏览一遍,然后放在衣兜里,继续写着卷子。
“兄弟,你补习完了,还出来玩吗?”快到下课的时间了,李俊华不愿再写卷子,就想跟前排的聊聊天。
“啊?你作业做完了,还有时间玩?”每天十张卷子起步,还有课堂先锋、大小练啥的,他居然还能玩会,也是让人佩服。
“我就玩一会,也只是在家附近遛遛弯。”见他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李俊华挠着脖子,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或许伤害了他。
他学习基础不好,即便有家教给他补习,成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轻松掌握所有的知识点和技能的,学习和练习只有坚持不懈,才可能逐渐积累并且掌握知识和技能。
李俊华忘了,此人在七、八年级的成绩也是班级前十的人物,只是在九年级产生了厌学情绪,导致经常不写作业,交白卷,才给人基础差的错觉。
“哦,我大概能玩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夏泽农想了想,学校五点二十放学,自己吃完饭五点半去补习,七点半结束去解锁城市独自一人逛吃逛喝。
八点去武馆训练到十点,回家洗澡时就把自己反锁的房门打开,头发吹干后上床睡觉 。
他认为独处并非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选择,一种更贴近内心的生活方式,它能够让人更好地了解自己,更好地感受生活,更好地活出精彩的自我。
“你还能玩半个小时,已经很牛了!”李俊华朝他竖起大拇指,还以为他没有时间休息呢,没想到居然跟自己玩的时间差不多。
“嘁,丑人多作怪!”王锐听着他俩的对话,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有些人丑而不自知,照了镜子也没用。”夏泽农这次不忍了,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三十多岁的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想跟个十来岁的孩子计较。
他想明白了,之所以会被人轻视,就是因为没有给自己的人生设立清晰的边界。
好说话不是一件坏事,但好说话到失去原则,就是在自掘坟墓。
人性往往就是如此,越是觉得你好对付,越会觉得你不值得尊重。
“你他妈的说谁丑?”王锐怒不可遏得朝他挥拳,今天非打死他这个蠢货。
“老子说的就是你,你他妈的就是个丑八怪。”夏泽农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身体往前拉,带动整个桌子向前移。
“啊…”艾凌瑜被身后的桌子压到,痛得立马就站了起来。
“你他妈的才丑,你全家都丑!”王锐右手被他抓住了,挣脱不开,于是将左手握拳朝他打去。
“口里说出来的能信吗,毕竟口嗨嘛,能理解。”夏泽农使劲掰他的右胳膊,让他的左手无法用上力。
“啊……痛!”王锐发出痛苦的哀嚎,正在八班讲课的老师听到了哭喊声,拿着卷子就从隔壁班跑过来了。
“你们俩别打了,老师来了!”艾凌瑜抚着自己的后背,刚才她被桌子弄到疼死了。
“你们俩到校长办公室去。”来的是以前教过九班的英语老师,看到是王锐,眉心蹙了蹙,这人的妈妈以前是华夏干部,中年得幺儿,丢了工作,对这个儿子宝贝得不行。
她不明白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中考可是人生真正意义上的分水岭,一半的淘汰率,更是决定人生的命运,居然还有心思干架。
“我打死你!”一直被他当众压制的王锐走出教室,感觉脸上挂不住,趁他不注意,从他身后踹起一脚。
夏泽农反应很快,也不跟他客气,腿向上,由上往下扣,转胯甩了一个低鞭腿踢向他的大腿,他随即应声倒地。
有时候适当展示自己的实力,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让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哇,精武门对决!”八班大部分同学都聚集在教室后门看热闹,大家把男生间的打架,统称为精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