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楚仪轻轻掀开了床边的帷幔,绑在床榻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陆宴怀坐起身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锦书来得真是正是时候。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送进来吧。”
话音落下后,锦书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木盒。
姜楚仪打开木盒,只见其中放着一个青色的瓷瓶。
“殿下,这是按照少微公子的配方调配出来的药水。”
“好,你去叫萧世子和裴世子过来一趟。”
锦书闻言,恭顺地离开了房间。
陆宴怀听到姜楚仪的话,眼眸微微垂了垂,掩下眸中的失落之色。
殿下这是打算真的接受裴聿珩了。
“少微,进来。”姜楚仪轻唤了一声。
随即,少微便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陆宴怀见此,心中一惊,他微微蹙起了眉毛,心中急速地思索着什么。
如此低的声音都能听到,少微的耳朵该是何等的灵敏。
那日马车上,少微怕不是将他与殿下之间所发生的事与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想到这,陆宴怀心虚地低下了头。
少微拱手行礼道:“殿下。”
姜楚仪指了指桌上的瓷瓶,说道:“少微,你来看看这药水可有问题?”
少微走上前,拿起瓷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又打开瓶塞闻了闻,说道:“殿下,这药水没问题。”
不一会儿功夫,裴聿珩和萧和便匆匆赶了过来。
没过多久,萧世子和裴世子一同走了进来。
萧世子则笑嘻嘻地说道:“殿下,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啊?”
姜楚仪指了指手边的瓷瓶,“药水送到了?”
萧和眼眸亮了亮,一脸惊讶,他朝姜楚仪快步走去,拿起那个瓷瓶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就是配出来的药水。”
那满满的好奇心简直要溢出来了。
“对。”
裴聿珩听到两人的谈话,蹙了蹙眉,脸上满是疑惑。
他并不知道这封密信的消息,有此疑惑实属正常。
“殿下,这是何物?”裴聿珩开口询问道。
“本宫在谢家找到了一封信。”
“据赵审所说,这封信与宋家谋逆的真相有关。”
裴聿珩闻言一愣。
萧和:“但那封信是空白的。”
“据少微公子所说,这药水兴许能让信上的文字显露出来。”
裴聿珩听了两人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既然你要做本宫的人,自然也要一起看看这封信如何写得。”姜楚仪笑了笑,眼眸微微弯了弯,犹如新月般迷人。
听了姜楚仪的话,裴聿珩心中一暖。
姜楚仪的这番话便是表明她接受了裴聿珩。
姜楚仪认为,裴聿珩这么聪明的脑瓜,不用白不用呀。
“快快,我想看看,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萧和眨着那双大眼睛,一脸的期待。
姜楚仪将密信拿了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少微小心地将瓷瓶中的药水倒在空白信纸上,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信纸。
然而,过了片刻,信纸依旧毫无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萧和着急地说道。
“该不会我真偷了个白纸过来吧。”萧和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沮丧。
少微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是药量不够,亦或是等待的时间还不够长。”
姜楚仪在一旁说道:“再等等看吧。”
又过了一会儿,信纸上终于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字迹。
“有了!”萧和惊叫了一声。
众人连忙凑近仔细查看,只见那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字体也有些模糊不清。
萧和皱起眉头,“这字迹如此模糊,如何能看清内容?”
姜楚仪沉思片刻,看向少微询问道,“少微,可有办法让字迹更清晰些?”
少微摇了摇头,说道:“殿下,属下暂时也无计可施。”
裴聿珩说道:“要不我们试着猜测一下这些字的意思?”
萧和嘟囔道:“这怎么猜,根本看不清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姜楚仪突然说道:“把信拿到窗边,借着光亮再看看。”
陆宴怀依言将信拿到窗边,众人再次围了过去。
借着窗外的光线,信上的字迹稍微清晰了一些,但依旧难以完全辨认。
姜楚仪皱着眉头一字字念出来:“宋家谋逆之罪尽快洗清,莫误了大业。”
后面的几行字姜楚仪实在是看不清楚。
陆宴怀蹙了蹙眉,念出那句勉强能看到的文字,“宋家女,做胁。”
姜楚仪听到这几个字,心中满是疑惑。
宋月月能用来胁迫谁?
信尾是一个红色鹤纹。
姜楚仪陷入沉思。
这鹤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裴聿珩蹙了蹙眉,思索片刻后道:“殿下,这鹤纹或许是某个特殊的标记,代表着写信之人的身份。”
姜楚仪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这封信已经给了我们一些方向,先从这鹤纹查起。”
“至于谢家那边,少微,你派人盯紧些,包括宋月月。”
“是,殿下。”少微拱了拱手。
“这封信,本宫要呈给陛下看看。”
“想帮宋家洗白,本宫不会让他们如意的。”姜楚仪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原以为这封信能解开所有谜团,不料,这信上的内容模糊不清。
但却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这鹤纹图腾必然和谢闻背后之人有关。
她在梦境中只见到了谢闻成为摄政王。
有关于谢闻幕后主使的记忆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