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的家宴终于结束了,何雨柱一个人在厨房呆着无聊透了,除了胡思乱想就是努力在回忆这个时间段的信息,但是他记事儿都九十年代以后了,这个年纪的人有几个关注六十年代发生了什么,零零点点的信息还是从影视剧、小视频,还有酒桌上听别人扯淡的时候得到的。
在这个期间他上了趟厕所喝了两杯水抽光了傻柱的无过滤嘴香烟。
何雨柱心中有一种不安和恐慌,因为后世他听别人说的这个时代,那真是啥事儿都有。
在客人们酒足饭饱陆陆续续都走后,冉秋叶帮着她老师一家收拾杯筷碗碟,由于厨房的已经被何雨柱收拾干净了,也没多少活干,刘老师一个劲儿夸何雨柱手艺好。
何雨柱连着谦虚了几句,心里说:给钱啊老板。
刘老师大概听到了何雨柱的心声,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团结,又给了何雨柱一个红包,算是另外的酬谢。
没错,的确崭新,因为大团结刚流通没几个月。
何雨柱也没看红包里面多少钱,客气的接过来道了声谢。
刘老师两口子一直把何雨柱和冉秋叶送到他家楼下,主要是送冉秋叶,何雨柱顺带的。到了楼下又对何雨柱一顿谢一顿夸,热情的不得了。
何雨柱连忙说:“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刘老师回见。”说罢先离开了刘老师家楼下。
冉秋叶在后面和她老师又说了几句,就道别去追何雨柱。
何雨柱也走的不快,晃晃悠悠的等着身后的冉秋叶。
刘老师两口子还是把他们的台词说完了。
刘老师:“他手艺啊,真好,我吃了这顿饭真有种终身难忘的感觉。”
刘老师爱人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对刘老师说:“我怎么觉得小冉对他有点儿意思呢。”
刘老师:“是吗?那小冉以后不得成大胖子。”
说罢老两口说笑着上了楼。
离开刘老师楼下,冉秋叶追上何雨柱,跟他并肩往公交站走去。
何雨柱不等她说出那句这一天把你累坏的词儿,就先打断了她施法。
我特么不是傻柱,我对钳工的兴趣都比做饭的兴趣大,明天就去车间做个弹弓子去打许大茂家玻璃。
“给。”冉秋叶还没说话,何雨柱就拿出刘老师那个红包递到她面前。
“啊?”冉秋叶有点懵 。
何雨柱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笑着说:“给你的业务提成,你也可以叫信息费,劳动所得,应该算不得投机倒把。”
冉秋叶连忙摆手拒绝:“这不成,何雨柱,这是刘老师给你的,我怎么能要呢,再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这么做不合适。”
何雨柱才不听她叨叨,看这附近没人,直接拽过她的手,把那个红包塞她手里。
嗯,小手挺软,扫地时间有点短。
“别拒绝了,估计这里面没多少钱,沾沾喜气。装起来,不许和我拉拉扯扯了啊,小心我要叫了哦。”
冉秋叶心说:你拉我手,你还要叫,倒打一耙。然后还是把那个红包塞到自己包里。对何雨柱说:“谢谢你,何雨柱。”
何雨柱又注意到她那个包,刚想问问这个made in dalian的事儿,冉秋叶就开口了:“这一天把你累坏了吧?”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冉秋叶,一脸无语的说:“惯性这么大的吗?”
冉秋叶:“啊?什么惯性大?”
何雨柱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他不像傻柱走路那么快,带着自己原本的习惯,跟脚后跟离不开地似的晃悠着走路。
然后跟冉秋叶说:“没什么,这个不重要,还有,我不累。冉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
冉秋叶还琢磨他没头没脑的那句话,对他说:“你要问我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用下巴指了一下她那个包,问到:“冉老师你这个包哪儿来的?怎么还写着made in dalian,这是大连产的吗?我怎么看着那么别扭。”
冉秋叶一听何雨柱居然问出这么个问题,就带着点惊喜说:“啊?何雨柱你能看懂这个啊?”
冉秋叶声音有点大,何雨柱连忙对她说:“小点声。”说着还环顾了下周围。
接着有点无奈的对冉秋叶说:“冉老师,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有在街面儿上说话注意点,被有心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又是麻烦。我为什么能看懂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冉老师你是真没挨过打啊。”
冉秋叶有点不解的说:“何雨柱你想打我吗?”
何雨柱都有点无奈了,对冉秋叶说:“对,我想打你。”
冉秋叶神情为难的想了会儿,跟何雨柱说:“那你别打我脸,我得给学生上课。”
何雨柱都惊呆了:“我打你干嘛啊,你这小腰我一巴掌就拍折了,真要打你一下,估计贴墙上都抠不下来了。”
顿了下继续说:“我是说你也太不低调了,这是啥时候啊,我劝你回去把这个包烧了,然后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什么没被抄走的,带外文的书籍全部烧了。”
冉秋叶还一脸天真的问:“我都快可以回去教书了,有这么严重吗?还不结束吗?”
何雨柱心想:你教个屁书,继续扫你的大街吧,嘴上却对冉秋叶道:“秋叶啊,长点儿心吧,永远不要掉以轻心,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小心无大错啊,这也就是我拿你当朋友,否则我不会多这个嘴的。”
冉秋叶却开心的说:“何雨柱你当我们是朋友吗?”
何雨柱都无语了,你这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你咋考上大学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对情商影响这么大吗?
心里感慨了下,正色对冉秋叶说:“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冉老师你关注一下我话里的重点好不,我是让你保持低调,小心行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这包哪里来的呢。”
冉秋叶咕哝到:朋友啊?然后对何雨柱说:“这是我同学送的,不知道她哪买的,何雨柱我听你的,回去就烧了。”
何雨柱笑着说:“这就对了,回去换成绿军挎。冉老师,你不要太灰心,苦难就算暂时存在,但终究是会过去的。这样吧,趁着跟前儿没人,我给你唱首歌吧。”
冉秋叶点头道:“好啊好啊。”
何雨柱有点坏笑的轻声唱到: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美的像画卷。”
然后对冉秋叶说:“好啦,就会这几句。”
冉秋叶听这歌词又想到上午在刘老师家的情景,脸又红了,心跳又开始加快,低着头啊啊两声脑子乱的不知道说啥。
何雨柱还是用那种不快不慢有点慵懒的语调对冉秋叶说:“冉老师,你的脸又红了,心跳加快了是不是?你看看你,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一首歌就把你唱懵了。”
冉秋叶停下脚步,有点语无伦次的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
剧里她就心理素质不行,被秦淮茹晃点几句,就慌得想逃离现场,还差点把自己包和围巾都忘了。
何雨柱笑着说:“好啦,把心情缓缓,一会儿再说。”
说着拍了拍冉秋叶的肩膀,晃晃悠悠朝前走。
冉秋叶深吸两口气,快步跟上何雨柱,想了下对何雨柱说:“何雨柱你真的是和以前太不一样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是……怎么说呢?”
何雨柱接到:“以前不会说话,有点愣有点莽,现在口无遮拦,有点逗有点贱。”
冉秋叶:“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不重要,哪种意思都不重要,以前的傻柱已经死了嘛,现在的何雨柱无论好坏,也都这样了,回不去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状态了。”
冉秋叶说到:“那个离婚的女人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
何雨柱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无语的对冉秋叶说:“哈哈,也不全是她的原因,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嘛。其实是这半年我嘴上不说话,脑子里却一直在和另外一个自己对话,而且话少了想法就多了,可能这就叫顿悟。”
然后停了一下,好像自言自语的说:“没错,以后就这么说,就是这么回事。”
“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冉秋叶又低声重复了下这句话,也对何雨柱说:“何雨柱,恭喜你啊,这叫重获新生。”
何雨柱笑着回到:“谢谢你的恭喜,美丽温柔的冉秋叶同志。等会儿,先别脸红,你以后和我说话得适应一下。 ”
冉秋叶被他这么一打岔也没刚才那么窘迫了,就说:“真没想到啊何雨柱,一年前和你见面,现在再和你相处,像是在和不同的两个人似的。”
何雨柱笑道:“本来就是两个人嘛。对了秋叶,你是哪一年回国的? ”
冉秋叶下意识忽略了他对自己的称呼,从冉老师到秋叶,从您到你,还有他话里那句本来就是两个人。有点像突然听到阿sir问话似的熟练的回道:“1958年6月,响应国家和当地同胞号召,回来建设祖国。”
看来这孩子几个月没少被问啊。
何雨柱心里叹息:你还真是个幸运儿,刚回国没多长时间就遇到三年,刚上班没多久又遇到了十年,真是怕错过每一个大事件。
脸上却严肃的对冉秋叶说到:“叔叔阿姨这种精神很伟大,我很佩服他们。”
冉秋叶听他这么评价自己父母,道了声谢,又想到自己父母在农村不知道怎么样了,这股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何雨柱也没再吱声,陪她就这么安静的走了一段路,转到正街上时候人开始多了起来。
何雨柱看到正好有家邮局,就拉了一下冉秋叶,对她说:“秋叶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买份儿报纸。”
他想确认一下那个不放假的通知。
说着快步走向那家邮局,进去后对工作人员说:“为人民服务,麻烦您给我一份儿今天的《人民I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