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予那是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
那个叫什么温蕊希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
他妈妈那么善良无辜的人,难道就活该被害吗?
要是他爸胆敢原谅的话,就去跟那见鬼的温蕊希过吧,别来碰瓷他妈了!
他苏珏予!誓死扞卫他妈!
什么温蕊希的,都给他退远点……晦气!
“回想当年,苏烈酒跟楚妈妈,好不容易才结婚生子,偏生温蕊希还要那么横插上一脚。
当时温蕊希已经生下一号温酒了,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不能释怀啊!执念这东西真是……”
祝安真的感觉,有的时候,执念太深的话,不仅伤人,更加伤己啊。
温蕊希由于幼时的经历,内心深处已经把苏烈酒当成了人生支柱,离不开了。
不过祝安有点怀疑,一个正常人,真的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产生爱情吗?
当初看到温蕊希对自己亲哥产生爱情,是真的把祝安的小心灵给惊住了。
只能沉重地吐出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估计苏烈酒也是像我这么觉得的,自己妹妹只是害怕失去庇护,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借口罢了。
所以温蕊希生下一号温酒之后,苏烈酒才会以为对方真的释然了,对其不设防,导致后面那一切……”
班里的人深有同感,其实他们家中兄弟姊妹还都挺多的,
要是某天谁跑来表白的话,他们是真的会Σ_(???」∠)呕的。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不敢想象!
他们只会以为对方是来折磨自己的!
爱爱爱!爱你个大头鬼啊!滚边去!
听的人只要一想到那副场景,就忍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咦……
死脑!快tm的别想了啊!停下来!
祝安对于班里人乱七八糟的想法,那叫一个毫不知情,回想起来之前看的,心里不自觉念叨道:
“哎,只是谁能想到,温蕊希只是装模作样,想着要一击必中呢。
表面上是释然了,实则满心都是搞死楚乐路,偷偷地下毒,还找人绑架。
认为只要除掉楚妈妈,和苏烈酒间就没有阻碍了,就能回到原先的样子。”
祝安是真的崩溃,不是,温蕊希,你清醒一点啊!
你和苏烈酒之间的问题是楚妈妈吗?
分明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血缘啊!
不如重新去投个胎来的现实一些呢!
苏珏予攥紧了拳头,所以他的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没的?
啊啊啊,这个温蕊希是真的该死啊!他原本该有个大哥的!
“当时楚妈妈大难不死,活了下来,不过孩子实在是保不住。
当时拖着个病体,眼睛都哭红了,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什么都听不进去,过了大半个月,后面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祝安真心心疼楚妈妈,那可是对方满心期待的孩子啊,怎么就那么走了呢?
而且当时两人就连名字都起好了,只差三个月就能见面,怎么能不难过呢?
“所以后面查出这一切,都和温蕊希有关之后,苏烈酒哪怕再怎么生气、伤心,
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妹妹已经彻底地没救了,连害人这种事情都能做出!
楚妈妈是他的底线,温蕊希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就不可能原谅对方。
干脆利落地断绝了关系和来往,并且改了姓氏,表示和对方彻底恩断义绝。”
祝安慢慢在心里道了出来,温蕊希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苏珏予皱着个眉头,听完祝安的话后,对于他爸这个处理结果,勉勉强强算是满意吧。
反正要是让他知道,自家老爸当年真的拎不清,死活非要护着自己妹妹的话,
他回家后,马上就撺掇他妈离婚!再给他妈找上十个奶狗,非要气死他爸不可!
也别在那儿说些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要计较的话,那都是空的、虚的!
他只需要知道,他妈受过的那些伤害,都是真真切切的,怎么都无法弥补。
眉峰高高隆起,有些许烦躁,想到那个温蕊希,苏珏予忍不住咂舌,最后也太便宜对方了吧。
他爸终究还是太善良了,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没舍得动手。
要是他在的话,非给温蕊希一个好看!让她欺负自己老妈!
程郁看着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苏珏予,犹豫了下,还是大胆伸手,握住了对方。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想必苏伯父他们也早已经释怀了。
苏珏予实在是没必要大动肝火,至少程郁是这么想的。
望着那双青葱瘦削的手,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自己拳上,苏珏予承认,他有那么片刻愣住了。
他知道当年的事后,是有些生气和心疼,不过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事情早已成了定局,他又做不了什么,只是单纯的生会儿闷气罢了。
没有想到程郁会来安慰自己,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呢。
苏珏予望着那只手,心里的所有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了。
什么话都不想说,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莫名令人舒心。
苏珏予松开掌,从下方反手握住,强硬地挤进对方的领域,直至五指相扣。
一对比才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比程郁大了一圈,能把对方给完全包裹住。
现在那只左手已经从皓白转而泛起红,微微曲起,不断挣扎,想要逃开。
程郁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握住他的手,关键是还扣得那么紧。
对方手上的温度太高了,程郁甚至觉得掌心相交处,流了汗,也不知是谁的。
程郁耳根通红,想不明白,对方这是想干嘛?怎么还不放开?
教室里面可那么多人在呢,要是不小心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打趣?
特别是祝安,虽然没开口,但是心声密集的很,跟个大喇叭也没区别了。
待会儿要是她看见之后,那么一说,其他人不都知道了。
苏珏予不但没放,甚至拉着对方的手,不断下移,借助身子来遮挡其他人的视线。
“放心吧,其他人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