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骁无动于衷，除了脖子里的青筋暴露情绪，他好像越来越兴奋。
原来是这个样子……
一路向上，留下湿润，他像刚发现新大陆的冒险者，想在这里品尝到一切新奇的东西。
她的挣扎在他眼里不过小猫挠人，林漠骁亲吻着她濡湿的长睫，她的两只手被他紧握在胸前。
伸出的圆润指甲，狠狠划破他的胸膛，血痕道道，他浑然不觉。
“畜生。”她冷笑一声，别开脸，“你真像一条狗。”
她妄想用辱骂激怒他，可林漠骁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弯唇挑眉：“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他恼不起来了，从他终于吻到她的那一瞬间，惊涛骇浪的怒与痛就神奇的消失了。
他放开她的手，顺势将她禁锢在桌前的狭小空间，两手撑在桌边，两条长腿桎梏着她的胯骨，她无处可逃。
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的眸中全是愤怒，他享受着她的恨，他的眼神张狂而堕落，哑着嗓子道：“和他分手。”
秦芷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她嫌恶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污，嗤笑一声：“我不分，我爱他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是相爱的啊……”
这话比辱骂攻击性强。
林漠骁喉结迅速地上下滚动，强压下体内的暴戾，他皮笑肉不笑：“这样呢？”
秦芷感到警惕，正要后退时，却见他抓过桌上的手机，点开相机。
紧接着不容置疑地掰过她的头深深地吻下来，他坚硬的鼻梁撞得她生疼，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道与冷冽香快要把她淹没。
像那晚她被吻的时候一样，他掠夺了她所有的空气。
“唔……你……”她被凶狠撬开，齿尖皆是红汩汩的铁锈味道。
她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踢他。
林漠骁封印了她的呼吸，她忘了用鼻腔换气，用力地抓着他后脑的碎发，两腿胡乱踢在他的短裤，另一只手扯着他的领子，衬衫纽扣一颗颗崩断。
后颈的大掌像一座山，无法撬动，逼迫她一步步向他靠近。
不知道拍了多少张，直到她要闭过气时，林漠骁不紧不慢放开她。
他摸摸她的脸颊，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轻不可闻地叹着气：“脸都红了。”
秦芷大口地喘着气，她几乎要把午饭吐出来。使劲地擦，可属于他的味道迟迟不散，她拿过桌上的杯子狠狠灌了几口水。
她把唇擦破了皮，抬起眼睛，眸中冰冷一片：“你会有报应的。”
闻声，林漠骁淡淡收起手机，不置可否。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报应，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在很久前就明白自己烂命一条，冥冥中注定的东西，他这一生的下场不会好。
无所谓了，既然已经到这步田地，他只想顺着本心来。
他仅有的善良在这一年已经彻底告罄，从她公开恋情的那一刻起。
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这么做？
或许在她生日的那天就该这么做了，温馨的客厅，点了蜡烛的暖暖的火光灯照在两个少年的脸上，秦芷双手交叉在胸口，腼腆的许愿。
他们完全不同，性格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长相不同，爱好不同。
但林漠骁知道她许的愿一定与自己有关，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与自己有关。
多么纯白，他那时就感到莫名的摧毁欲翻滚，转瞬即逝。
也许他尝试过放过她的。
照片中女孩眉头紧皱，身体语言已经不能用抗拒来形容，红润，双眸紧闭。
她像一只无助的小羊。
林漠骁轻笑着把手机递到她面前，逼迫她看着照片里的吻迹。
“他会喜欢的。”他扬唇懒懒道：“斯慎明会喜欢的。”
……
“啪”一声——
秦芷猛然甩了他一巴掌。
她用了吃奶的劲，手机被她顺带打落在地上。
“我认真的，你真的该去死。”她盯着他漆黑的瞳孔，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她真心实意地咒他。
没有下限！
他体内流动的真的是血吗？
林漠骁微微低歪着头，侧脸瞬起红痕，下颌角凌厉尖锐，看不清情绪，他舔了舔唇角再一次渗出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