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人未归,本王照样娶得。”
疯了。
这是束国年脑海里冒出来的词。
顾九渊现在就像一个淡定的疯子。
“本王来取长安的东西,大婚之日用。”
束国年眸光微闪,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最后只剩一句:疯子不能惹,疯了的顾九渊更不能惹。
不过,束国年为难纠结:“束言那孩子,在外自立门户,早就将长安的东西带走了,王爷还是要去找束言才行。”
顾九渊闻言, 站起身, 头也不回的离去。
束国年只好匆匆起身,颠颠跟在后面送。
拐角处,束若云望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大步离去。
眼里迸出一丝光亮,旋即熄灭, 怅然的扯了扯嘴角。
没有经历过那男女之事前,顾九渊于她,只是吸引。
像是一束亮光,照亮她的人生和未来。
如今她已经有了男人。
发现自己看待顾九渊的眼光,又有了变化。
宽肩窄腰,行走如风。
脚下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道。
紧绷的下颌,让人不由得联想,沾染上情欲时的模样。
她比以前,还要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想要这个男人。
想要感受到他的力道,共赴一场极致的美好。
身边丫鬟小意的站在束若云身后,默默的垂着头。
束若云忽然开口问她:“是处子吗?”
小丫头吓得“噗通”跪地:“小姐饶命,婢子之前也是迫不得已,不敢违抗老爷……”
束若云嘴角漾笑,原来是父亲之前糟蹋过的。
“无妨,你起来。”她轻轻开口。
小丫鬟不明所以,怯弱的起身。
束若云伸手抬起丫鬟的下巴:“是个有几分姿色的。”
丫鬟吓的嘴唇发颤,垂着眼睫。
束若云抬手指向顾九渊的背影,“你看,那样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个狠的?”
小丫头膝盖一软,又想下跪,被束若云揪住了肩膀。
她只得带着哭腔,顺着束若云:“临江王玉树临风,威武霸气,女子在他手上,定是像小鸡仔一般……”
束若云满意的扬唇,松了手,重新将目光放在顾九渊的背影上。
只是可惜,他走路太快,这么一会儿,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她悠悠的道:“狠的好,本姑娘最喜欢的,便是狠的。”
太子的身子,常年被酒色侵蚀,还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开过荤了。
这些年又被府上的良媛们想尽办法的掏空,早就色令内瓤。
纸老虎一个,风声大,雨点小。
她之前什么都不懂,任他搓圆揉扁。
现在她已经成了占据主动的那一方。
可每次结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力道不够,没有狠劲儿。
天生的长短也不行。
不够充盈。
他也就占个太子之位,不然的话,府上的女子估计早就跑光了。
母亲也是这般吧。
父亲这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这次从札达回来,府上来来往往的大夫。
虽然那些大夫守口如瓶。
可她还是打听到了,那些大夫,都是看那方面的圣手。
母亲是个聪明的。
早就不将身心寄托于父亲。
不然的话,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天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