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安坐在办公室里,端着一杯咖啡,浅浅得抿了一口,勾着唇笑了笑。
拿出手机,给季淮生发了个信息。
【陆瑾安:想我了吗?】
季淮生正坐在楼下小区的阿珍理发店,坐在这个又窄还有些脏的黑色收纳凳上面玩手机,老板看他爱干净,还给季淮生屁股底下垫了一个包头发的毛巾。
季淮生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发誓绝对不会来这种小理发店来洗头,说不定头上包的毛巾也是哪个人垫过屁股的。
他看着满地的碎头发,忍不住的嫌弃,装修很简陋,有两个镜子上面的灰尘都积攒的很厚了,也没有擦过,就连刚刚老板给季淮生倒得这杯水里面,上面都漂浮着灰尘和碎发。
这个理发店的环境让季淮生整个人都不舒服,但是宁可非要来这里,他说他在这里染头染才八十块钱一次,季淮生没染过头发,他不喜欢除了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
只是他觉得这八十块钱的头发,染了真得不会变成光头吗?宁可说他每一次的头发都是在阿珍理发店染的,剪头发十五块,染头发八十,烫加染才一百五十块。
季淮生嫌弃着这个嫌弃着那个,结果正在看一个无聊的视频,手机消息就蹦出来了。
他看着陆瑾安这三个字,还有他发来的那几个字,脑子都快抽起来了,脸也开始难看。
回还是不回,还是不回来了吧,季淮生决定不回了。
【陆瑾安:不回消息有什么用?】
操!季淮生骂了一句,宁可听到动静,看着镜子里的季淮生问了一句。
“怎么了?哥。”
季淮生抬眼看了看那个脑袋上还烤着个大光圈的宁可,淡淡地说:“没事。”
他拿起手机,吐了口气,用力的打出几个字。
【季淮:你别出尔反尔。】
陆瑾安很快就回了消息。
【陆瑾安:我说我只干你一次,又没说不找你。】
季淮生气笑了,这个陆瑾安跟自己玩文字套路是吧,半个月没找自,季淮生差点已经自己已经逃离虎穴了,原来猎人那根绳子还揪着呢。
【季淮:你到底想干嘛?】
【陆瑾安:追你。】
季淮生是真的气笑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了,怎么能遇上这种人,先跟踪自己又连威胁带骗的强上了自己。
上完了晾了一段时间,跟自己来说,要追自己,陆瑾安这种脑袋,怎么没被抓去精神病院关起来。
【季淮:老子不用你追。】
【陆瑾安: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季淮:滚。】
【陆瑾安:晚上带你去吃饭,拒绝我,我就会去梅花小区找你。】
【季淮:你有病就去治。】
【陆瑾安:这病,得你治。】
季淮生发出了一声嚎叫,老板从那个破破烂烂的收银台看过来,宁可也转过脑袋看着他。
“怎么了哥?还发出狗叫声了。”宁可一脸懵地问。
季淮生嫌弃地看了宁可一眼:“这叫凶狼哀嚎~”
宁可笑了:“哥你真幽默,那你嚎什么呢?”
“宁可,能不能搬个家。”季淮生丧气地问了一句。
宁可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搬家?你开什么玩笑,刚买那么多东西。”
季淮生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对啊刚买了四万多的东西,搬哪去呢,再说那个开宾利的傻逼。
都开宾利了,会找不到他这只流浪狗?
季淮生生无可恋的看着那一面模糊的镜子,想着镜子里有没有鬼,有的话赶紧把他拉进去吧,季淮生现在觉得这个陆瑾安大傻逼比鬼可怕多了。
鬼只吓人,这大傻逼陆瑾安又吓人又吃人又烦人,还捅人,操!
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季淮生又坐在这里发呆发了半个多小时,宁可头发都吹完了,季淮生都没反应过来。
宁可站在季淮生的身边,看着季淮生发呆,站了两分钟季淮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哥?发什么呆呢?”宁可轻轻地喊了一声。
季淮生回过神,满眼疲惫地看着宁可,无力地说:“染好了?”
“嗯,好看吗?”宁可摸了摸刚染好的头发。
季淮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歪着脑袋仔细地看了几眼,诚恳得点点头说:“好看,就是看着更嫩了,跟个未成年似的,奶呼呼的。”
季淮生没忍住揉了揉宁可,宁可黑色头发比黄色好看太多了,就是看着一副好欺负地模样,如果不是这个身高在这撑着,真的看起来像一个刚上大学地学生。
也难得宁可都出来这么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有那种不好的事情,眼睛里还满是光亮和清澈,太难得了。
“哥,回家吧。”宁可打开理发店的推拉门,示意季淮生先出去。
季淮生看了宁可一眼,抬脚走出理发店,宁可跟在季淮生的身后。
“欸?你不是去上班吗?回家干嘛?”季淮生突然停下来转了个身,宁可差点一脸撞过来。
“我回去换衣服,哥,我不能穿这样去上班。”宁可眼巴巴地看着季淮生说。
季淮生点了点头,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了。
宁可看着季淮生,又奇怪起来了,季淮生又怎么了,看着心情好像又不是很好,每次这种时候,就是有心事,但是问他也不说,宁可也没有办法。
“哥,等下你叫个外卖吧,钱还有吗?”宁可看着季淮生高挺地背影说。
季淮生转过身看了宁可一眼,声音强装淡定地说:“哦,知道了。”
宁可看了一眼时间,有点快来不及了,就小跑了两步追上季淮生,拉着季淮生走快了一点。
“干嘛?进走啊?”季淮生被宁可扯着,步子也快了起来。
宁可看着火急火燎,头发被风吹的一颤一颤:“我上班快来不及了。”
“你来不及你先去呗,扯着我干嘛?”季淮生挣了挣,把宁可挣开了。
宁可皱了皱脸又扯住季淮生,着急地说:“哎呀,你不是上楼累吗?我可以拉着你上去,不然你又要叫累。”
季淮生这才恍然得点了点头,跟着宁可得脚步快步走起来。
宁可像拉牛一样把季淮生拉上了六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哥,你是一点劲不使。”
“我这是饿了。”季淮生摸着肚子,一脸烦躁地说了一句。
“那你赶紧点外卖。”宁可说完就快速的回到了卧室,快速的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