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较量和血腥厮杀。路甲手中的刀已经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碰撞而断裂成几段,他那强壮的身躯此刻也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流淌而出,将他整个人染得鲜红。
另一边,姜月儿手中的长剑同样经历了无数次交锋,剑身闪烁的寒光如今也变得黯淡无光。她美丽的脸庞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疲惫而略显苍白,但眼神却依然坚定无比。她身上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此刻早已被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浸染得一片猩红。
而那些悍不畏死的盗匪们,此时也只剩下寥寥七八人还在苦苦支撑。他们所披着的粗糙兽皮,大多数都被凌厉的刀剑砍出了深深的裂口,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体。值得注意的是,这仅剩的七八人中,只剩两名是拥有三阶实力的高手,其余众人不过是凭着一股狠劲和求生欲望在负隅顽抗罢了。
然而,无论是英勇无畏的路甲和姜月儿,还是穷凶极恶的盗匪们,此时都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但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一团不屈的火焰,都渴望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成为这场残酷战斗的最终胜利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路甲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拼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义无反顾地朝着其中一名三阶盗匪猛冲过去!
那名三阶盗匪完全没有预料到路甲会突然发动如此凌厉的攻势,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路甲手中的大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盗匪胸前的护甲瞬间破碎开来,鲜血四溅而出。
遭受了如此重创的盗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姜月儿见状,精神一振,剑势如虹,刺向另一名三阶盗匪。盗匪勉力抵挡,但最终还是不敌,被姜月儿刺穿喉咙。
其余盗匪见大势已去,纷纷四散逃窜。路甲和姜月儿相视一笑,也无力再追,瘫倒在地。
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画上句号。两人虽身负重伤,但好歹保住了性命。他们望着彼此,心中充满了感慨。
老者稳如泰山般地站在那里,其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在他身前,赫然倒下了一大片人,这些人正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而其中那些实力达到三阶武者层次的盗匪,大部分都已经命丧黄泉,成为了冰冷的尸体。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然而,这位老者却显得气定神闲,仿佛刚刚经历的并不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切磋。此刻,他竟然悠然自得地坐在由众多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之上,那模样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着自己脚下的蝼蚁一般。
就在此时,只见那通道之中突然钻出两个人影,正是阿七和阿九。两人手中各自提着几具盗匪的尸体,仿佛这些尸体对他们来说毫无重量一般。而在他们身后,则跟着那位身着黑袍的祭司,他步伐缓慢,宛如闲庭信步般走了出来。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黑袍祭司一边拍着手,一边冷冷地说道:“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能杀死,简直是白白浪费了本祭司如此长的时间!”
说完这番话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尸山的老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愤怒:“哼,你这个老家伙,究竟是神藏会的哪一支脉之人?居然有胆量跑来觊觎我家族所守护的宝藏!”
听到黑袍祭司的质问,原本已经瘫软在地、心如死灰的路甲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者,心中暗自思忖道:“复神会……神藏会……难道说,这位老者一直在欺骗我们?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复神会的后人,而是神藏会的传人?”想到这里,路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之前所有的信任瞬间崩塌。
“呵呵呵……”老者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嘲讽,“千年来,咱们两个组织一直都在苦苦寻找那些遗落在世界各地的信物钥匙。前不久啊,你们为了得到其中一支信物钥匙,竟然狠心覆灭了多利城的空菊村!可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为了掩盖这一血腥的事实,你们这群蠢货紧接着又对波尔图和赛特里尔两个无辜的村子痛下杀手。真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真是愚不可及!这不,最终还是引来了多利城的执法队。”
老者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而如今呢,你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谁能想到,当这信物再次现身时,竟会落入这个小家伙的手中,并且还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哈哈,这可真是上天眷顾于我呀!”说到这儿,老者的双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所以,我便毫不犹豫地带他来到此地。果不其然,你这家伙倒也不笨,早早就守在这里等待我们的到来。不过嘛,在你看来,只要信物钥匙到手,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自然是不足为惧的喽?”老者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之意。
路甲静静地站在一旁,倾听着那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糟糟的棉絮,思维变得愈发混乱不堪。
先是“复神会”,接着又是“神藏会”,这些陌生而又神秘的词汇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让他如坠云雾之中。他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中暗骂道:“我怎么就这么傻?平白无故地跑来掺和这档子事!真是该死啊,简直蠢到家了!”
此刻的路甲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开眼前这令人头疼的局面。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摆在面前,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轻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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