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汇报完毕各自的状况后,便开始仔细地盘点起在这座幽暗深邃、光线昏沉的地下空间里所搜集到的各种关键信息。
这时,伊恩率先开口说道:“我们几个人不幸受了伤,自那以后就一直无法挪动位置。多亏有路甲不辞辛劳,一个接一个地将我们从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打捞上岸,否则我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说到这里,伊恩不禁向路甲投去感激的目光。
紧接着,费利亚伸手指了指水潭上游的方向,并补充道:“沿着水潭往上走,那里有一条隐匿于黑暗中的地下暗河。河里有数量众多的鱼儿游弋其中。这些天来,全靠路甲冒险前往捕捉,我们才有食物果腹,得以维持生命。”
随后,王道也指向远处一具孤零零的尸体,面色凝重地讲述起来:“陈心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丧失理智后残忍地杀害了许多我们的同伴。好在最终路甲挺身而出,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成功地将其斩杀。那具尸体就在那边。”
此时,敖汉结结巴巴地插话道:“除……除了来自东方的人之外,其他……其他几个方向基本上都遭遇了不测。原本一同出去探索的四个人,如今只剩下路甲兄弟一人能够平安归来……”说完,敖汉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哀伤与无奈。
路甲默默地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或疲惫、或惊恐的面孔,然后缓缓解下身上背负着的小型宫殿的卷轴以及在充满神秘气息的诅咒水晶处获得的另一幅卷轴。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地面上,接着朝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先来查看一下这些至关重要的卷轴。
路甲沉默不语,目光静静地落在众人身上,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传阅着手中的卷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过去了许久,终于,人们陆陆续续地将卷轴放回到桌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路甲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寂:“各位,关于这地下空间的大致情况,南边、西边和北边的信息基本都已记录在这些卷轴之中。目前,这里不仅有我们以及那些神秘莫测的哈布斯堡家族的黑袍客,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存在。比如说,位于诅咒水晶附近的变异体,它们的力量极为强大且难以捉摸,更不清楚数量有多少;另外,还有这块来自天外的星陨石的阿斯莫,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儿,路甲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继续描述。
随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陨石,轻轻地将它放置在地上的卷轴旁边。那星陨石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火堆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除此之外,这里也许还隐藏着一些当年哈布斯堡家族遗留下来的未知手段。毕竟,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底蕴和传承,谁也不知道在这片地下空间中究竟还埋藏着多少秘密等待我们去揭开。”路甲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老罗眼神凝重地凝视着眼前摆放着的那些卷轴,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唉,果不其然啊,这座深埋于地下的神秘空间远比咱们最初所设想的要错综复杂得多!”说罢,他微微扭过头,朝着左侧张望了一番,紧接着又继续讲述道:“想当初,我们几个从上方坠落至此的时候,彼此之间仍在激烈地拼斗不休呢。至于其他人究竟遭遇了什么情况,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我和大卫却是一同掉入了一处所在。就在那石壁之上,我们发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石洞,当进入其中后,洞口便自动封死了。而根据洞内留下的提示信息来看,最终能够活着离开那里的人,唯有一个而已。”
说到此处,老罗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之色,他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几分神秘气息的黑色盒子。只见这个盒子的表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金色飞鸟,而在那飞鸟的脚下,则踩着一轮弯弯的月牙图案。
“就这样……我亲手杀死了大卫,然后独自一人从那个地方走了出来,而我所获得的全部收获,也就仅仅只有它了。”老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黑色盒子,仿佛在回忆着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一般。
随后,他再次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补充道:“至于周队嘛,也不知去向何处了,还有其他的那几位同伴同样杳无音讯呐。”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路甲忍不住紧紧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道:“到目前为止,除了您之外,我们在这里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位实力达到六阶以上的强大存在。”
席尔瓦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路甲看着老罗手里的器物,除了月牙图案,跟上次宝藏的器物钥匙一模一样,再次陷入沉思。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现场再度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唯有那堆篝火中的柴火在熊熊燃烧着,不时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
毫无疑问,此次行动已然以失败告终。尽管刘东已经前去求援,但即便他能够成功带回援助,众人心里也很清楚,所得到的帮助或许微乎其微,甚至可能一无所获。况且,远在多利城那头的大人们,是否真的愿意给予行动队充足的支援,也是一个未知数。
老罗手扶着头,满脸愁容地轻轻揉动着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如今已贵为巡城司司长,可他究竟还算不算是自己这边的人呢?如果他真的存在问题,那么下一次前来的,或许就有可能是来人收拾他们这些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
然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真正的大人,他真正的意图到底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