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
这事儿闹得,唐胜楠慌乱地想去夺人,却被其他人拦住,卢北川微笑:“这位小姐,孟小姐自然有我们专业人士看管,在还没结束之前,我们不能放她离开。”
他们压制异能的药剂之前不曾研制出来,更控制不住裴斯年,所以这次大费周章把裴斯年折腾到t市来给他们的研究争取时间,这一次,用丧尸做实验研究出来的成果能够压制丧尸异能,只不过裴斯年的情况毕竟比其他丧尸特殊,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经过曾经的盘算,只要拿捏了孟晓悠,裴斯年就算有能力,也要掂量掂量惹怒他们的后果。
“放你娘的狗屁!给老娘让开!”
唐胜楠气急败坏,正要和他理论,手腕却被罗清雪抓住。
她微微一愣,扭头看见罗清雪冲她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卢北川抬了抬下巴:“这个人没什么用,本小姐就带回去吧。”
“自然。”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卢北川不在意。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记得事情结束把人家全头全尾换回来,毕竟人家可是苏家的人,别让苏家着急。”
卢北川微笑:“不会,对外宣称,我们在为她解毒需要一些时间,我想清雪不会对苏家人多言吧?毕竟你也不喜欢她不是吗?”
“自然!”罗清雪点头,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问:“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到我的老师。”
她的老师,是一名优秀的治愈系异能者,在离开之前,听说已经晋升六级了,她是一个很严厉刻板的人,还是一个“工作狂”,一心专研治愈系异能,平时泡在实验室里根本不出来,而这次罗清雪去找她却扑了个空。
卢北川眸色一闪,“哦,前不久部队那边的人受伤了,一般治愈系异能者救不了,所以就只能麻烦你老师过去一趟,应该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哦哦好的,老师回来记得喊我一声。”罗清雪暗道奇怪,什么人受伤竟能请得动老师。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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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出了研究所,唐胜楠就甩开了罗清雪的手,“你拉我干嘛?”
罗清雪扫视四周,“先跟我回去,我有事和你说。”
直觉告诉唐胜楠此事和孟晓悠他们有关,不过罗清雪会那么好心?
短暂的暴怒之下,唐胜楠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没有异能的情况下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
她深呼一口气,跟着罗清雪离开。
等到了隐秘之地,罗清雪环视四周,才和唐胜楠说:“刚才那地方有监控,我担心他们监听,你听好了,本小姐话只说一次。”
唐胜楠:“。”
罗清雪恼怒:“你到底听不听。”
唐胜楠也怒了:“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听!”
有病吧这人,一口一个大小姐,需要她挥挥手怕,给她请安不?
罗大小姐说:“研究所的地位在基地里没人能够撼动,便是苏家……也未必能管,他们所研究的项目是全人类的希望,所以这件事儿不能和基地的其他人说,说了研究所会采取极端手段,基地的人心惶惶维护研究所,事情会越闹越复杂。”
“所以?”
“所以这件事儿,人解决不了的,可以找丧尸。”
“……”唐胜楠脑海闪过某个欠扁的脸,那个死丧尸跟着丧尸部队去那个什么县了,对,龚县。
罗清雪:“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唐胜楠头疼:“问题是没有电话,我们要怎么联系上丧尸。”
“这事儿好办。”
半个小时之后,周子明一脸纳闷地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女人,默默从她们两个的夹击中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你们要干嘛?”
唐胜楠双臂环胸,酷酷道:“是兄弟吗?”
周子明其实想说,咱们也没那么熟,不过毕竟是一个月的交情,但是他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这身义气。
于是他义正言辞:“是兄弟,但是你不能砍我。”
“……”
唐胜楠耸耸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没事儿砍你干什么,就是想麻烦你,能不能找一下那只女丧尸,我们需要丧尸帮忙,只是没有联系方式。”
周子明惊:“你看我像是能联系上女丧尸的人吗?”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像。”
唐胜楠:“你们太暧昧了。”
罗清雪:“你们俩肯定有一腿。”
周子明:“……”
他憋屈回怼:“你和那男丧尸不暧昧吗?大晚上的打架,车都快掀翻了,也不背着点人。”
来啊,互相伤害啊,是兄弟就互砍,谁怕谁。
“放屁,还不是那大傻逼不睡觉也不让我睡挠我脚底板!我听小漂亮说你和女丧尸都结婚了!快去找,我们等着救命呢,需要我们把你挂城墙上勾引她吗?”
“……”用他勾引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过期的甜蜜饯!!!
另一边,研究所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罗小姐她们离开后并没有去苏家,好像去了军区。”
“应该是想找他老师吧,算她识趣,就由她去吧。”
之后研究所的人就不再管他们,而是打开了通往地下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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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们所说,孟晓悠的毒素确实解开了,注射的东西没有太大副作用,只不过是沉睡了而已。
梦里啥都有,上一秒用伞伞给她当跳跳床的白蘑菇,下一秒就变成了呲牙裂嘴的大僵尸,他躯体僵硬,面色煞白,獠牙嗖嗖嗖长了出来,那长度,离谱的长到了男人的脖子,然后他张开饕餮大嘴,对着她就咬了一口。
大骂她没良心。
孟晓悠委屈坏了,就算她没良心,也不能咬蘑菇呀。
于是,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蘑菇倒拔垂杨柳,用白杆杆把大僵尸踩在地上,伸出杆杆的一角,踩在僵尸的獠牙上,恶狠狠威胁:“再咬牙给你拔了!”
“咔嚓——”
有什么碎了,梦里的最后,孟晓悠看见是把大僵尸的獠牙踩断了,紧接着脚下一空,她呼呼呼睁开了眼睛。
她在一个静谧的房间里,普普通通一个单人床,和死刑犯似的,除了床头桌周围什么都没有。
而对面半蹲一个男人正捂着脸,左边的脸微红,右边的脸更红,她的手掌心正隐隐发麻。
看样子,右边的脸比左边的脸多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