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叶欢正趴在我的胸口酣睡着,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我忍不住轻抚着她的头发,没一会她也醒了过来。
她看着我,抿起嘴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叶欢问我。
“我叫杨风。”
我先前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从没告诉过她我叫什么
她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尖:“这是你的真名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人家姑娘都将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我,我也必须跟她坦诚相对。
我随时就要离开了,我不想欺骗她什么。
闹钟响起,她要去学校了,我也打算出门去四处溜达一圈,探听探听消息,看看昨天的事情发酵到什么程度了。
通常,街头的那些贩夫走卒都是耳听八方的,从他们那里可以了解到很多事情。
我溜达到了一个香肠摊前面,买了几根烤肠,一边吃一边跟摊主闲聊了起来,在我的话题引导下,我了解到昨天案发之后,很快白道就介入了,现在全台湾都在通缉那个杀人凶手,摊主指了指身后电线杆上的通缉令,我仔细一瞧,上面就只有一个画像,由于我伪装的很好,通缉令上的画像跟我本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摊主告诉我,太阳会昨天损失惨重,连帮主都死了,现在他们里面好几个派系都争抢着想当老大,昨晚开始就打得天昏地暗的,还有些其他帮派也想过来踩一脚,现在是到处都在打架,他听说太阳会现在将外面的力量都撤了回来,还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我从这个小摊主口中听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将电话打给了林茵梦,接到我的电话,她责怪我怎么从澳门不辞而别了,跟她都没说一声。
我告诉她我现在人在台湾,她听到这里,心中就已然明了,怪不得昨天开始,太阳会的人就陆续从澳门撤离了,她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我在推波助澜,电话里不便讲太多,我告诉她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我本想立马就返回澳门,可我想到叶欢,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傍晚,我回到了她的家里,进门我就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许久才分开。
“我要走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默不作声,两行清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我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不置可否,不知作何回应,两岸这会还没开放“三通”,我们想见一面,并不容易,只能在香港或者澳门才可以。
我向叶欢袒露了我的身份,到这个时候我没必要再瞒着她了,她没有继续追问更多,起身去到厨房做起了饭,她说我请她吃了两顿饭了,今天她亲自下厨犒劳犒劳我。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突然心疼起这个姑娘,她应该有更灿烂的人生。
饭桌上,我建议她大学毕业以后可以选择出国留学,欧洲或者美国都可以,她告诉我,我给她的那笔钱她都还债了,现在一身轻松,她也打算继续深造,她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把身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除了留下一点盘缠,剩余的都交给了她,她再三推辞,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
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了,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将她彻底的奉献给了我,再没有了昨天的青涩。
这一晚,我们俩人一夜无眠……
清晨,我收拾好一切,起身出门了,叶欢背对着我假装睡着了,实则她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她留不住我,索性让我走得干净利落,免得两个人难舍难分,各自难过!
我联系好了来时的那个蛇头,他会在当初我上岸的地方等我,我一路南下,终于登上了那艘破船。
我站在船尾,看着宝岛越来越远,还有台北的那个姑娘,渐行渐远,再见!
我打开背包,准备拿点吃的,一封信掉落下来,原来是叶欢留给我的,整整好几页,她感谢我对她的帮助,感谢我让她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也感谢我让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信的末尾,还留有她的电话号码。
船沿着海岸线一路南行,终于在黎明时分到达了澳门,我上岸以后,直接回了酒店的房间。
林茵梦见到是我回来,赶紧起身,飞扑进了我的怀里,我走了这几天,她一直都没回家,就住在这里,她一直在等我回来。
“那些给你捣乱的人都回台湾去了,暂时应该是不会回来这里了,你那边还好吧!”
“已经有结果了,赌牌拿到了。”
“那就好,你也不用再愁眉苦脸了。”
“傻瓜,没有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一把将林茵梦公主抱搂在了怀里,将她扔在床上,我扑了上去,用行动告诉她我有多想她……
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她实在是抵挡不住了,我才罢休。
我又在澳门停留了两天才回到内地,麻杆见我回来了,告诉我,出去这几天,酒鬼刘来过几次电话找我。
我猜想一定是他追查那块圣旨金牌的事有了进展了吧,我赶紧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刘哥,你找我啊!”
“我说你小子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经常找不到你人。”
“哈哈哈,刘哥,我这不是有点事处理,出去了吗!”
“上次跟你说那事,有眉目了。”
原来这段时间酒鬼刘手下还真找到了当初卖出这块圣旨金牌的那个农民,据那位农民说,这东西是他爹留下来的,他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个金牌也在他家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依稀记得他爹提起过,这东西是在洮儿河边捡到的,至于具体是哪里,他就真搞不清楚了。
我听了酒鬼刘的讲述,觉得能弄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后面的事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眼下北方天寒地冻的,没办法去实地一探究竟,只能先放下来,等到冰雪融化再图下一步。
我又给梅根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了她的近况,她这会正在伦敦准备拍卖会的一些前期工作,上次在荷兰的大获成功让她在圈内名声大噪,这次虽然拍卖会还没开始,可是已经引起了艺术品圈的极大关注,梅根告诉我,这一次她肯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
眼下诸事顺利,我也心情大好,可是老祖宗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