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恒山之上阳光遍洒,暖意融融,轻柔的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浅唱,好一幅安宁祥和的画卷。令狐冲与众师兄弟于庭院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切磋正酣,吆喝声与兵器碰撞声回荡在山谷间。只见令狐冲身形灵动,剑法飘逸,恰似游龙穿梭于云海之间。他手中的剑时而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时而如春风拂面般轻柔,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华山剑法的精妙。而他的师兄弟们也不甘示弱,或使刀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或用棍似蛟龙出海,刚猛有力。众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沉浸在这武学的交流与较量之中。
忽然,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自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平静。只见一黑袍男子,身形魁梧壮硕,黑袍之上那日月神教的徽记绣得醒目张扬。他满脸横肉抖动,双眸之中凶光毕露,戾气仿若实质环绕周身,每一步踏下,皆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黄尘随之卷扬,径直朝着恒山派奔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战鼓擂动,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节奏,惊得庭院中的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兵器,转头望向山门方向。
他于山门前站定,昂首挺胸,扯开喉咙大声叫嚷:“东方教主!我乃日月神教分堂使者,今日特来寻你!”其声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栖息于山林间的飞鸟受此惊吓,纷纷扑棱着翅膀高飞远遁。令狐冲闻此嚣张喊声,心中陡然一紧,抬眼望去,见来人那副傲慢无礼、盛气凌人的模样,怒火噌地一下涌上心头。他毫不迟疑,身形如电般飞奔至门前,双脚稳稳立定,双臂伸展,宛如苍松扎根大地,坚毅而不可撼动,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休想伤她分毫!”此时的令狐冲,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果敢,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尊战神,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那人见令狐冲这般决然无畏,仿若一座巍峨高山横亘在前,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忙不迭拱手说道:“令狐大侠莫要误会,我此来并非寻仇,而是有重大消息相告。”令狐冲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他。只见那人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亮的光,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令狐冲心中虽依旧疑虑重重,但瞧他这般惶恐不安的模样,警惕之心稍稍放松了些许,然目光依旧如寒星般冷冷地审视着对方,直至确认并无异样,才缓缓侧身让他进来。令狐冲的目光犹如实质,似乎要穿透对方的灵魂,探寻其内心的真实意图。
那人踏入山门,脚步略显慌乱,神色匆匆说道:“任盈盈教主……她……她不幸身亡。如今日月神教大乱,群龙无首,教中众人皆希望东方不败回去主持大局,当任教主。”
东方不败乍闻此讯,娇躯微微一晃,仿若风中飘摇的弱柳。她缓缓抬起素手,轻轻抚了抚鬓角的发丝,眉尖微微蹙起,双眸之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之色,思绪仿若脱缰之马,飘回到往昔岁月。那些在日月神教中的日日夜夜,与师父相伴的点点滴滴,皆如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久久伫立,沉默不语,唯余一声幽微的叹息。心中暗自思忖,日月神教乃师父倾尽心血所创,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它衰败混乱,陷入无尽的深渊。于是,她莲步轻移,当下便唤来童百熊与桑三娘,目光凝重地吩咐道:“有重要事情,需随时汇报。童百熊,你性格刚猛,遇事需多听三娘的计谋;三娘,你心思缜密,要多多辅助百熊,切不可莽撞行事。”言罢,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担忧着日月神教的未来。东方不败的眼神中既有对往昔的追忆,又有对未来的忧虑,她的身姿在微风中显得越发孤寂,仿佛整个世界的重担都压在了她那柔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