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荣恒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司柠。
“你救过我的命,我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这里。”司柠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她微微抬起头,与司徒荣恒对视,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快点离开这里,帮我救活父皇,就算是答谢我之前的恩情了。”司徒荣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他试图推开司柠,让她赶紧离开。
司柠见他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婆婆妈妈了,要走一起走。”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倔强,双手紧紧抓住司徒荣恒的手臂,仿佛只要她不放手,就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司柠与司徒荣恒一路奔逃,身后禁卫军的脚步声渐近,她眼眸一闪,毫不犹豫地拉着司徒荣恒的衣袖,低声道:“殿下,这边!”
进入密室后,司柠靠着墙壁,微微喘息,胸脯起伏不定,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她抬眼看向司徒荣恒,只见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那鲜血殷红刺目,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司柠心急如焚,她咬了咬牙,蹲下身子,伸手用力撕下自己裙摆的一角,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上的动作却因焦急而略显颤抖。
司徒荣恒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顿了顿,缓缓开口道:“这事与你无关,而且你与小六关系不错,他们应不会伤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奈,说话间,微微别过头,似不想让司柠牵扯进这危险的旋涡之中。
司柠听闻此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利落地将撕下的衣角缠在司徒荣恒的手臂上,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不劳殿下费心了。”
司徒荣恒看着司柠,嘴唇微抿,不再多言。
沉默片刻,他目光深沉,似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转过身,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件事他们必是酝酿已久。借助祭祀大典的机会,父皇与文武百官都在此处,一举发动,一网打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愤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伤口因用力而渗出血来,染红了刚刚缠上的布条。
司柠站起身来,眉头轻蹙,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问道:“殿下,您说荣轩知道此事吗?”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司徒荣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司徒荣恒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缓缓说道:“不知道!”
司柠心中一惊,她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与无情,但没想到这场阴谋竟如此之大。
司徒荣恒沉思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司柠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密室之中,外面又有禁卫军把守,如何才能出去?”
司柠环顾四周,密室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闪烁着摇曳的火光。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兵器,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
就在此时,密室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司徒荣恒和司柠对视一眼,心中一紧,知道禁卫军已经开始搜查密室了。
司徒荣恒握紧长剑,低声道:“司柠,你躲在我身后,我来应付他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密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强光射了进来,刺得司徒荣恒和司柠眯起了眼睛。
禁卫军们手持兵器,鱼贯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将领喝道:“司徒荣恒,你犯下谋逆大罪,还不束手就擒!”他的眼神冷酷无情,手中的长刀指向司徒荣恒。
司徒荣恒冷笑一声,说道:“谋逆?到底是谁谋逆,你们助纣为虐,妄图谋害本王和父皇,是想被诛九族吗?”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不屑。
将领闻言,脸色一变,喝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给我拿下!”
禁卫军们一拥而上,司徒荣恒和司柠毫不畏惧,迎了上去。
司徒荣恒身形矫健,手中的匕首如同一道闪电,在禁卫军之间穿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司柠也不甘示弱,她剑法凌厉,身姿轻盈,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剑剑刺向敌人的要害。
一时间,密室中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地面。司徒荣恒和司柠背靠着背,相互配合,与禁卫军展开了殊死搏斗。然而,禁卫军人数众多,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此时,密室中突然传来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众人一愣,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四处张望。只见密室的一角缓缓打开一扇暗门,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司徒荣恒定睛一看,心中大喜,喊道:“是你!”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快跟我来!”
司徒荣恒和司柠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朝着暗门奔去。禁卫军们回过神来,想要阻拦,却被那神秘人抛出的烟雾弹迷了眼睛,一时间乱作一团。
司徒荣恒和司柠跟着神秘人穿过暗门,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行。
通道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点点磷火,阴森恐怖。
穿过甬道,直到透出光线,三人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内,司徒荣恒很快看到躺在床上的承庆帝。
他快速上前,呼喊道:“父皇!”
“圣上虽暂时无生命之危,但若不能尽快解毒,恐怕熬不了多久!”司柠道,“如今,咱们先想法离开这里!”
“陈公公,这外面通向何处?”司徒荣恒问道。
陈公公一脸愁容道:“殿下,这外面是护城河,想要离开这里倒是有一法子,顺着这河往下游便可出城,先不说这需要水性极好的人才能办到,圣上如今昏迷不醒,下水都难。”
几人闻言,皆是露出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