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谢仲渊为了缓解局面,转身对谢俊辉说:“走吧,爸爸带你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时,谢博涛走了过来,他目光温和,对谢俊辉充满了好奇与善意:“爸爸,我带弟弟去洗澡吧,等一下弟弟和我睡吧,我们说说话。”
谢仲渊欣慰地点点头:“也好,你们两兄弟多多的交流一下,培养感情。”
谢诗涵见状,急忙跑过来,抱着谢博涛的腿,眼中满是渴望:“哥哥,我也要和你睡。”
孟琴轻轻拍了拍谢诗涵的肩膀,温柔地说:“诗涵,你都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哥哥挤一张床了,去你自己的房间睡吧。”
谢诗涵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说:“好吧。”然后,她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好奇这个新来的哥哥,又担心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会受到影响,想着:“这个哥哥来了,自己都不受宠了。”
谢博涛带着谢俊辉穿过家中的走廊,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束柔和的灯光洒在了整洁的床铺上。
“俊辉,看,这就是浴室。”谢博涛指着那扇半开的门,耐心地开始介绍起洗澡设施来,“这是淋浴头,可以调节水温的旋钮在这里,记得先放冷水再慢慢调热,免得烫到自己。这个是洗发水和沐浴露,按这个泵头就能挤出来,记得要冲洗干净哦。还有这个浴巾,洗完澡后可以用来擦干身体。”
谢博涛边说边演示,确保谢俊辉能够完全理解。他微笑着补充道:“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喊我,我就在外面等着,衣服你就先穿我的吧,我们一样高,应该差不多能穿。”
谢俊辉感激地点点头,走进了浴室,门轻轻合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谢俊辉疲惫的身躯,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梓熙的身影,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
当谢俊辉穿着谢博涛的衣服走出浴室时,衣服显然过于宽松,挂在他瘦弱的身躯上,显得格外不合身。
谢博涛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谢俊辉的肩膀,温柔地说:“来,一起睡吧。”
两人并肩躺下,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谢博涛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妈妈长得十分好看吧?”
谢俊辉轻轻应了一声:“恩。”
“那她是不是很温柔呢?”谢博涛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母爱的渴望。
谢俊辉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母亲那张严厉而扭曲的脸庞,以及那些不堪回首的打骂场景。但他不想让这份阴霾影响到眼前的温暖,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还好,睡吧。”
“睡吧。”谢博涛应了一声,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对了,妈她……”
“前几年就过世了。”谢俊辉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哦,恩……”谢博涛的回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一夜,两个都彼此羡慕着对方的生活。
谢俊辉望着谢博涛平静的睡颜,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当初我没有被带走,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拥有如此温馨的家庭,过上如此幸福的生活呢?想着想着,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谢博涛则静静地凝视着谢俊辉,心中五味杂陈。他羡慕的是,当初母亲选择了带走谢俊辉,至少他还有过母亲的陪伴,自己却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
第二天傍晚,谢仲渊身着笔挺的西装,孟琴则是一袭优雅的晚礼服,两人手挽手带着活泼可爱的谢诗涵去参加一个城中的慈善晚宴。
宴会上,灯光璀璨,人声鼎沸,他们谈笑风生,享受着这个充满艺术与慈善氛围的夜晚。
直到夜深人静,一家三口才满载着对美好夜晚的回忆返回家中。
孟琴满心欢喜地步入自己的卧室,打算换下晚礼服,却在打开首饰盒的瞬间,脸色骤变,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谢仲渊!我的那套翡翠项链不见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谢仲渊在楼下沙发上和谢俊辉聊天听见后眉头紧锁,安慰道:“你先别急,或许是你记错了地方,再仔细找找看。”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在一旁默默站立的谢俊辉,温和地问道:“俊辉,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吃饭了没?”
谢俊辉微微点头。
谢仲渊见状,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是给你的,想买什么就买点吧,别总这么拘谨。”
正当父子俩温馨交流之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谢博涛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脸上洋溢着笑意。
“俊辉,我给你买了一些新衣服,快来试试合不合身。”他边说边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显得格外兴奋。
谢俊辉推辞道:“我穿不了这么多,哥。”
谢博涛哈哈一笑:“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咱们家条件好了,这点衣服算什么。”
谢俊辉感激地点点头:“好吧,谢谢哥。”
然而,这份和谐的氛围很快就被孟琴再次打断。她神色紧张地走下楼,声音中带着哭腔:“谢仲渊,我真的找遍了,我的翡翠项链就是不见了!”
谢仲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劝慰:“我都说了,你好好找找,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家里又没来过外人,怎么会丢呢?”
孟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谢俊辉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是啊,没来过外人,但今天只有俊辉一个人在家……”
谢仲渊闻言,脸色一沉:“你是在怀疑俊辉?这怎么可能!你的房间门都是锁着的,俊辉怎么可能进去?”
孟琴的情绪有些失控:“那我问你,我的项链到底去哪儿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确认过,晚上回来就不见了!”
谢仲渊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项链丢了可以再买,你这样对孩子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孟琴大叫着,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遏制的愤怒与委屈:“那能一样吗?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陪嫁,是无价之宝!”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这件物品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谢仲渊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那丢了你也不能赖孩子啊,还不是你自己没放好,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