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怕他多想，主动转移了话题：“今天你在家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洛南星垂下眼眸，有些无聊的揪着沙发上的玩偶，“就在家里看电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快点回来好不好？”
沈凝敷衍道：“快了快了，过段时间就回去。”
有些晚了，她想结束这通电话。
“行了，你有空就玩玩游戏，我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对了，我给你买了快递，你明天记得领。”
一听到她给自己买了什么，洛南星蔫了吧唧的脸一下子就恢复光彩，“你给我买了什么？”
沈凝打了个哈欠，没有告诉他，“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打算回包厢里拿走自己的包就打算离开。
一转头，就碰到了副导演李导，对方似乎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沈凝微微皱眉，有些心烦。
这人在圈内风评不好，听说还喜欢搞潜规则那一套。
对方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脏。
沈凝打了个招呼，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
李导拦住她：“小沈啊，刚才是跟男朋友通电话吗？”
沈凝点了点头。
李导丝毫不在意，看着她的脸，又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神色眯眯的，“小沈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都不火吗？”
沈凝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笑着道：“因为我不想火，现在这样我就觉得好的不得了了。”
李导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片刻后，神色恢复正常，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打算像长辈一样拍拍她的肩膀。
沈凝看出了他想要揩油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李导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中。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一副为她好的语气，爹味十足，“年轻人还是要多奋斗一下，你说是不是？等到老了，想奋斗了，别人也不一定要你。”
沈凝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啊，到了80岁，也正是闯的年纪呢，只要想开始，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李导：“……”
懒得再跟她废话，他直接拿出一张名片。
“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
沈凝接过名片，做了ok手势。
拐弯看到垃圾桶时，直接扔掉。
……
这次她演个小配角，出场还挺多，这个工作还是韶寒雁介绍的。
可能是昨天沈凝拒绝了李导的原因，他今天就开始让她不好过。
跳进游泳池的那场戏，她足足跳了十几遍，李导还是不满意。
江礼皱了皱眉，“李导，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礼也是一线明星，挺红的，跟韶寒雁是朋友，之前韶寒雁特意交代过他，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沈凝。
李导看到江礼为她说话，“没事，就是差点感觉，再来一遍吧。”
沈凝重新跳入游泳池。
这一次，李导给她过了。
拍了属于自己的戏份，沈凝对系统的道：“帮我查一下这鳖孙的黑料？然后匿名发到网上。”
“好的。”
不一会，系统给沈凝看了一眼，就直接发到网上。
偷税漏税、潜规则，洗钱……
够他喝一壶了。
一发到网上，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网友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偷税漏税的行为。
明明都那么有钱了，还要偷税漏税，他们这些几千块工资的人，都还在认认真真地交税。
沈凝从卫生间出来，又遇到了这个鳖孙，看来他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
鳖孙拦在她前面，笑得一脸油腻，“沈凝，想清楚了吗？我记得你明天有被泼水的戏，到时候……”
他说话说到一半，威胁意味满满。
沈凝装作听不懂：“不知道李导说的是什么？”
李导依旧在劝说，“如果你跟了我，就一个晚上，我就能让你红。”
沈凝低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以前也是经常这样子吗？”
“哈哈，只要有钱，什么样子不可以。”
沈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用力推了他一把，大步离开。
“你…”李导差点被她推倒在地，有些愤怒道：“沈凝，你等着。”
李导从洗手间里出来，发现大家都在看他。
有些莫名其妙，心头涌现不好的感觉。
想找个人问问，但大家一看到他，就立刻大步离开。
直到有人把手机给他看，李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导演黑着脸走过来，“李导，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会让别人来接替你的位置。”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李导还想说什么，警察就来了。
沈凝混在人群中，看好戏，这场面她是第二次遇到了。
……
洛南星一大早就起来等电话。
大概到中午时，人家才让他到楼下拿快递。
洛南星兴冲冲跑出去，拿了快递，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是一双鞋子，他微微愣了一下。
想起了之前跟沈凝说过鞋子有些小，磨脚。
当时沈凝听到之后也是让他忍忍，说过几天再买。
他以为她忘记了。
洛南星穿上鞋子，走了几步，很合适。
他拿过手机，有些开心的想给沈凝电话，想听到她的声音。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他有些警惕地看向门口方向。
沈凝交代过，让他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那边还在敲，敲得很用力。
洛南星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透过猫眼，看到熟悉的人。
他迅速地打开门，族长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将门关上。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族长看了一眼他的双腿，有些心疼，“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最喜欢你的金色鱼尾吗？你…这样傻不傻？”
洛南星眉眼弯弯道：“我不傻的族长爷爷，她对我很好，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族长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可是，人类的真心能持续多久？”
洛南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坚定的回答，“她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族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说他傻，不由分说地上前拉住洛南星的手，“孩子，跟我回去，人类世界并不适合你。”
“族长爷爷，我不想走。”
族长皱了皱眉，一脸严肃。
“她真的爱你吗？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什么要让你的鱼尾变成双腿？她为什么不能在海边陪你？”
不等他回答，族长继续追问：“你能保证她一辈子都对你好吗？人心隔肚皮，她会不会为了钱把你送去实验室。”
“不会的，族长爷爷，她不是那种人。”洛南星极力辩解。
“你忘了小倩的事情吗？那个人类之前也是对她很好，但后来呢，还不是把她送去了实验室。”
洛南星眼眶有些红，低声喃喃着，“她不会的。”
族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