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释然了,你钟跃民再厉害又如何?远在陕北,对象看不见,摸不着,像周晓白这种女人,别看外表高冷,其实多半都是装的,只要突破外表的那层‘寒冰’,就能得到那火热的娇躯,说不定还会主动投怀送抱,这是他这花丛老手多年的经验总结。
当然了,也是这位的理所当然,自己意淫罢了,要是知道心心念的女人早就跟钟跃民滚过床单,还一晚四次,怕是要吐血节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李援朝一路货色,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有了钟跃民这一对象傍身,接下来周晓白倒是清净多了,这些人没再旁敲侧击,有意无意撮合她和李胜利,聚会快结束时,发生了意外,刚去里头上厕所几人,一个火急火燎跑回来,
“胜利、章京,刘……刘侬他们跟几个农村兵起冲突了,就在厕所门口,咱……咱赶紧过去,赶紧的。”
李胜利、章京几人立马起身,带着人去里头厕所,几个凑热闹姑娘也紧随其后,看这意思,要看李胜利收拾‘坏人’了。
罗芸拉着周晓白,“晓白,咱也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咱还是走吧!”
“晓白,今儿大家聚会,现在都没结束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好,走吧,去看看,又不干嘛。”
被拉着去了,两人来到男厕门口时,走廊上堵满了人,谩骂喊叫,乱成一片,
“哪个孙子骂特么农村兵没素质呢?给劳资站出来,小爷修理不死他。”
周晓白两人,愣住了,这声太熟悉,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忙挤入人群,就见袁军被他几个同伴死死拽住,不让他上去动手,闹归闹,不过都清楚,这不是社会上,可是在部队,要打架惹事,搞不好要开除退伍的。
“袁军,你别闹了!”
罗芸立马上去将人拦下,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说可能的对象,都不能由他胡来,周晓白也过去相劝,这家伙脸通红,满嘴酒气,不知喝了多少酒,
人都有些迷糊了,“今儿谁劝也没用,敢欺负我哥们,劳资一定要收拾他。”
“袁军,跃民没在,是不是没人管得了你了?”
“跃民?跃民也来了?在哪呢?他也当兵了……?”
然后才发现面前的周晓白和罗芸,
“晓白,罗芸,这么巧?你俩也在这吃饭?我在前面那个包房,你们先过去,等这儿事了的,我跟你俩喝一个。”
“喝什么,你快歇着”,罗芸无语,都什么人,这会了还惦记着喝酒。
李胜利,章京两人上来,章京道:“罗芸,你们认识啊?”
罗芸点头,
“他叫袁军,也是京城来的,在下面坦克团,他爸跟军区的李军长是生死之交。”
也不多说,直接交代袁军背景,省得两帮人再打起来。
这么一说,李胜利等人都知晓了,原来是这个刺头,他们虽都在总部机关,但对这位也是有所耳闻,‘名人’嘛。
李胜利道:
“袁军,既然你跟晓白、罗芸是朋友,看来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京城来的老乡,没必要这么红眼对着干,各退一步如何?”
“你谁啊?”
罗芸插话,“他叫李胜利,总部机关的,他爸是军区参谋长。”
“参谋长又如何?总不能随便侮辱人吧?领导的儿子更得以身作则。”
袁军身后一士兵出声,操着一口山东口音。
”我们怎么侮辱你了?”
士兵指着李胜利这边其中两人,
“就他俩,刚上厕所,俺跟俺战友说这厕所茅坑怎么没有土坷垃擦屁股,这两人就嘲笑俺,说俺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识,跑出来丢人现眼。”
两人中其中一个不屑道:
“我们说错了嘛?咱这是部队,代表了一个国家国防的门面,不是你们乡下农村茅房,用个土坷垃,抓把叶子就能擦屁股,得与时俱进,你说要跟外国军人交流什么,回头一上厕所,嚷嚷着怎么没土坷垃擦屁股,那不是玩笑话,有损我军威严,我话虽难听,但也是为你们好。”
边上几人跟着笑起。
在部队里也一样,明里暗里其实都分派的,就像京城的顽主,大院和外头平民就是天生的敌对关系,这边也是如此,家里有背景关系的,瞧不上农村的,农村的呢认为你们这些二代,混吃等死,什么事不干,轻而易举进入部队,而且一个个都能提干,心里肯定不平衡,凭什么?
袁军算是这里面的异类了,其实跃民、郑桐他们都是同类人,不会说跟你交朋友,先来个阶级之分,袁军当初跟李奎勇不对付,只是纯粹的茬架,并不是因为对方是普通家庭,
这会一听这两人满口喷粪,刚下去的火又窜上来了,
“去尼玛的,拉个屎你还拉出优越感来了,就你俩长这样的,你们特么有资格代表我军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口一个农民,咋的,吃了几年公粮,就把自个祖宗给忘了?今儿在这的,往上推两代,哪个不是农民出身?就你俩这样式的,我要你们祖宗,非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抽你们这俩不孝子孙几个大嘴巴子,数典忘祖的狗玩意。”
两人被怼得脸通红,要活生生别炸了,“你,你……”
罗芸见状,直接把袁军往外拉,“别说了,都别说了,你跟我出去……”
周晓白一边帮忙拉着,两人费老劲,才把这头蛮牛拉出去,正主走了,两边都有熟人,这架也打不起来,都散了,李胜利拍了拍章京肩膀,
“看来咱俩都有竞争对手了啊!”
“就他,袁军?呵!”
章京嗤笑声,
“你刚不也看到了,纯一不会动脑的二流子,除了大喊大叫彰显他所谓的个性,还能干嘛?我相信罗芸的选择,胜利,咱一起努力吧,那个钟跃民确实有些手段,不过人都在遥远的陕北,也许后半辈子就待农村山沟沟里了,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好把握。”
李胜利右手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