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而贫困,不代表我们永远都是下等人!”
“纳卡们,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勇敢地对恶毒的旧贵族,发出愤怒的呐喊!”
“草原已经陷入了永夜,而匈奴部落,就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在这个到处充满着压迫与剥削的世道上,抬头看看这面被敌人鲜血染红的旗帜,那就是唯一的人族之光。”
“她将照亮我们前行的路,将指引举目迷茫的人,将带领我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在遥远的南方,有一个诸侯国,名为大秦。”
“五百年前,他们与我们一样弱小,经过一代又一代老秦人的奋斗。”
“如今,大秦已成为中原最强大的诸侯国!”
不少秦卒听闻后,不约而同的挺直腰板。
蒙武汗颜,好好好,这么夸是吧?
宋坤大喊道:“我们要向他们学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
“匈奴部落,会成为草原霸主!”
“匈奴人,永不为奴!”
锵——
宋坤拔出腰间的马刀,高举着呐喊道。
“过去,我们遭受了太多不堪的苦难。”
“如今,我们站起来了!”
“今夜,有了大秦正义之师的加入,我们匈奴部落要愈战愈勇,不怕牺牲,打倒贵族,推翻旧秩序!”
“为自由而战!为公平而战!为明天而战!”
“让伟大的红色旗帜,插满草原的每一处角落。”
“纳卡们!请跟我一起,高举着你们的武器!”
“拯救并解放旧世界!”
山洞中,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蒙武身边的裨将“锵”的一声,猛然拔出腰间的青铜剑。
“???”蒙武愣住,“你干嘛?”
裨将脸色通红,他破天荒的瞪了一眼这个不能共情的长官,随后跟着全场高声欢呼。
“???”
......
赤峰王部落——
今天晚上,天色昏暗。
“要打雷下雨了,我想回去了。”
达古缩了缩身子,拍拍身上的雪渣,他是赤峰王部落的守卫。
雨夹雪,这可是要命的天气啊。
另一名守卫无奈道:“唉,你以为我就不想走吗?”
如今的赤峰王部落,严阵以待着三万大军,时刻应对匈奴部落的突然入侵。
不过战士们都觉得,这种恶劣天气,怎么可能会来?
轰——
天际划破一道雷霆,将草原瞬间照亮片刻。
“不行了,我要回去毡包喝口暖和的羊奶酒。”达古转身就要走。
“等等——”
“怎么了?”
其中一名守卫双目瞪圆,他刚才好像见到了可怕的东西。
“喂!你没事吧?”
那人已经吓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轰——
又是一道霹雳,不过相比之前的,声势要小很多,仅仅能照耀到部分光亮区域。
“达古,你相信——”
“相信啥啊?赶紧回去吧,今晚不会有......”
达古话还没说完,又是天降霹雳,他偶然瞥见前方的空地上,好像有人?
没看清,他揉了揉眼睛。
轰——
这次的雷霆,将画面定格一帧。
达古终于看清了,居然是一群人骑马飞奔而来?
轰——
在雷光的照耀下,达古看到了更多人马,大约千余。
“下雨了?”
轰隆隆——
更大的雷霆袭来,将整片大草原映照。
“???”
达古吓傻了,他跌坐地上,双唇颤动不止。
他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只见前方的大平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好多好多——
随着匈奴和秦军冲锋而来,距离越来越近,喊杀声四起。
“匈奴必胜!”
“风!风!风!”
冲在最前面的战士,双手高举着匈奴弓旗,一边摇晃一边大喊着。
“纳卡们!冲啊!打倒赤峰王!”
整整十万大军,全部出动,朝着赤峰王部落袭来。
宋坤与蒙武两人骑着骏马,在山峰上往下望去。
“我还是没有信心。”
蒙武笑了笑:“你怕什么?你的人,全部装备了我秦军的武器。”
“毫不夸张的说,马刀在大秦青铜剑面前,就是玩具,呵,不堪一击。”
秦军来了五万人,却加入了十万军备。
如果说,草原人的弓箭,与中原人不相上下,但是铁器,中原遥遥领先。
左谷蠡王哈尔一马当先,他双脚踩在马镫上,纵身一跃,骏马被重压,身形不稳往前摔倒。
哈尔直接用三百斤肉体,撞破了赤峰王部落的木门。
“纳卡们!缴械不杀!贵族们,一个都别放过!”
哈尔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眼神,双手持木锤往前奔去。
......
等赤峰王部落守卫发现匈奴大军时,人家已经到达阵前。
他们匆忙防御,下场就是,不堪一击。
“王,不好啦!”
“怎么回事?”扎达暴怒,他非常不满意手下人不敲门硬闯毡包。
“匈,匈奴,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就穿过了手下人的胸膛,直直倒下。
“???”扎达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赶紧带着值钱东西,匆忙跑路。
可是,他该怎么跑?毡包只有一个进出口。
扎达拿起马刀,划破毡包的羊皮,从后面逃出去。
什么?你问,好歹是部落的王,怎么没有随从?
大难当前各自飞,早就跑了,还等你?
虽然没有护卫等他,然而,挛鞮依早就在前面等着他了。
只见她身着青铜铠甲,头戴羽冠,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修长的双腿,在紧身胡服的包裹下,尤其修长。
“好久不见,扎达,阿巴嘎(叔叔)。”
“是你?”
“是我。”
“你们赢了。”扎达将怀里的物资直接摔在地上,尖声啸道,“但是,我扎达没输!”
挛鞮依冷笑,输不输,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个什么独孤颂,是你什么人?”
“他是匈奴部落伟大的腾瑞单于。”
“哈哈哈。”扎达狂笑道,“我没想到,你好歹是匈奴居次,竟然堕落的跪舔一个中原人?”
独孤颂是中原来的,不算什么秘密。
扎达曾经以此为攻击话术,到处造谣。
然而他不知道,独孤颂在匈奴部落里的威望,远超他的想象。
“是吗?”挛鞮依居然不反驳。
“如果,跪舔可以报仇,我还挺愿意的。”
挛鞮依抽出马鞭,“片”的一声,狠狠地抽打在扎达脸上,将他的右眼珠打爆。
“十六年前,你与阿勒坛兄弟,集体叛变。”
“将我额吉(母亲)赠给赵人,将我阿布的人头,送到赵军营地之中。”
“这一次,我也要用你的鲜血,去祭奠他们!”
挛鞮依灵活的将马鞭缠绕在扎达的脖子上,然后驱动马匹。
扎达脖子被捆绑,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整个人被奔跑的骏马在地上拖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