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冲着这锅鸡汤来的。
这大冷天的,家里也就一锅清汤寡水,几个孩子吃得嘴都淡出鸟来了。昨儿晚上小棒梗吵着想吃肉,哭得鼻涕眼泪一把,她心里那个愁啊。
可眼下这局面……
何雨柱油盐不进,规矩摆得明明白白,要是真掏钱搭伙,她可舍不得。
心念至此,秦淮茹嘴角的笑意更甜了几分,娇滴滴地说道:“柱子哥,你这锅鸡汤啊,熬得真香……这要是能喝上一碗,哪怕就一小碗,今儿这一天都舒坦了。”
说着,她还故意用手轻轻扇了扇鼻尖,装作不经意地抽了口气,眉眼里透着点撒娇的意思。
何雨柱眼皮子都没抬,手里的勺子继续慢悠悠地搅着汤,语气淡淡的:“想喝汤啊?行啊,明儿个把肉带来,咱搭伙了,保准顿顿让你喝得舒坦。”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很快恢复自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语气越发柔媚了几分:“柱子哥,你看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哪还用得着这么见外?今儿这锅汤你都熬好了,喝一口也不碍事吧?”
她说完,眼神可怜巴巴地瞅着何雨柱,嗓音又软了几分:“我也不是白喝啊,回头我再给你拿点白面来。”
何雨柱闻言,嘴角一勾,心里冷笑。
白面?她手里那点白面都恨不得藏在被褥底下,能舍得拿出来?这话说得好听,真要让她拿,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去。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勺子,缓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像是随口说道:“拿白面倒是没问题,不过咱们还是得先写个欠条,省得回头说不清楚。”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嗓音都有些发紧:“柱子哥,咱邻里邻居的,还用得着写欠条?”
何雨柱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邻里邻居的,更得讲个明白,咱这搭伙的事要是从一开始就糊涂,以后难免伤了和气。”
秦淮茹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直恨得牙痒痒。
她是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难缠,一口汤都不肯松。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翻滚着,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勾得人肚子里直咕噜。
何雨柱心里头明白,这女人啊,最会的就是欲擒故纵,眼下肯定还在盘算怎么磨软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秦淮茹又抿着嘴角,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柱子哥,你这人啊,就是心硬……我家那点子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昨天晚上还嚷嚷着想吃肉呢,我这当娘的听着心里多难受。”
说着,她还故意用手绢抹了抹眼角,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何雨柱眼皮子抬了抬,心里嗤笑一声。
哭穷这一套,对别人还能唬住,想在他这过关,没门。
“难受啊?”何雨柱慢悠悠地吸了口烟,淡淡道,“难受就赶紧去买肉,明儿个搭伙吃香的喝辣的,不就啥都不难受了?”
秦淮茹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眼神里透出一丝恼意,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眼神里透出几分委屈:“柱子哥,我是真想搭伙,可这不是手头紧嘛……你要是能让我先喝口汤,等月底我一定把肉给你送来。”
何雨柱瞅着她,半晌没吭声,指尖弹了弹烟灰,眼神里透出几分戏谑。
“行啊。”
秦淮茹眼神一亮,正要开口感谢,就听何雨柱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先写欠条。”
话音一落,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神里透出一丝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她咬了咬牙,脸上挤出几分笑:“柱子哥,你真会开玩笑。”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眼神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却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我可没开玩笑,搭伙嘛,规矩得先立住。”
秦淮茹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一阵青一阵白,指尖在菜篮子的提手上轻轻捻着,心里头暗暗咬牙。
这个何雨柱,比以前更难缠了!
可她心里头再气,脸上却还是得堆着笑。
毕竟……她还指着这口热饭呢。
屋子里热气氤氲,鸡汤的香气越发浓郁,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丝无声的较量。
何雨柱抽完一根烟,掐灭烟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白吃?门都没有。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再甜,也掩不住眼底那一丝深藏的算计。
可她心里清楚,这口饭她是吃定了的。
哪怕绕几个弯,她也得让何雨柱心甘情愿地给她盛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空气中,香气弥漫,棋局已经悄然展开……
何雨柱眯了眯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心里早就把秦淮茹的心思猜了个一清二楚。
她这话不过是铺垫,真正的目的还在后头。
果然,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媚,声音也压得低了几分,透着一股子软糯劲儿:“柱子哥,瞧你这人,刚才我也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这汤啊,反正也熬了一大锅,咱院里就数你手艺好,不如——”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瞥了一眼锅里的鸡汤,又立刻低垂下眼帘,声音越发细柔,“你看能不能给我家盛一小碗?棒梗昨天晚上哭得可凶了,孩子还小,想吃口荤腥也不容易,我这当娘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她这番话说得柔情似水,眼神里还带着点哀求的意味,若是换个心软的,指不定早就心疼得给她盛上一碗了。
可惜,她碰上的偏偏是何雨柱。
何雨柱慢悠悠地吸了口烟,眯着眼盯着她,半晌才挑了挑眉:“你家棒梗想吃肉,那你怎么不去肉铺买点回来?有钱买白面,没钱买肉?”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如常,陪着笑道:“柱子哥,你这话说的……我家那点白面还是攒了好久才舍得拿出来的,哪儿有闲钱买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