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悄然过去
这一夜
过得很平静
五虎断山刀和秀剑十九式的进度分别达到了熟练:75%和熟练:74%
基础心法吐纳法则达到了精通:84%
用不了就能够直接步入小成级别了。
达到小成,他的境界应该还能提高。
不过
曹安却并没有贪恋这点时间。
天亮,就是他出发的信号。
还有医术
达到了熟练:28%
没办法
推拿按摩虽好,但按久了终究还是不行。
徐渭熊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拿来刷经验的机器,他总得为对方考虑考虑。
将东西整理收拾好
曹安又喊了徐渭熊几声,本以为对方还会继续昏睡,正打算将对方扶起,直接背上上路。
然而没想到的是,徐渭熊竟然悠悠转醒。
看来
他的治疗方法是对的,老天爷也是眷顾这姑娘,命不该绝啊。
然而
徐渭熊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晰;
脑海中,昨夜半昏半醒之间,曹安脱掉她的鞋袜,在她脚底窸窸窣窣的场景浮现。
而且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脚底传来的隐隐的酸痛感。
这些都是真的。
都不是梦,这个家伙真的对她的脚.......
下一瞬
目光落到曹安之后,眼里却充满了寒光。
虚弱之中透着清冷的道:
“别碰我。”
显然
这是彻底将曹安当作变态了。
“???”
突如其来的冷漠,把曹安也吓了一跳。
这女人,莫不是睡迷糊了?脑袋睡昏了?
昨晚上那种情况下醒来都没见得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徐十三,你没事吧?”
曹安满是不解,但还是解释道:
“我是曹安啊,昨晚上介绍过的,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曹安说着,手下意识的落到了徐渭熊的脑门上探了探。
也妹发烧啊,不至于烧糊涂了啊。
“别碰我。”
见曹安又摸了自己的额头,徐渭熊的声音比起刚才又大了一些。
下意识的想要闪避。
然而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姑娘面目狰狞。
“......”
这女人,之前还好好的啊,吃枪药了?
“哎,你没事吧?”
“你是把我忘了?还是怎么了?”
“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啊。”
天地良心啊,这睁开眼就是这个态度,这谁受得了啊。
难不成...
这姑娘有病?
精神分裂?
单日出来的是姐姐,双日出来的是妹妹?
那显然,昨天那个是讲道理的,今天这个就是暴躁婆。
疼痛逐渐缓解,徐渭熊的目光却变得无比暗淡了起来,眼里更是闪过了一片死寂。
抬眼看着曹安道:
“你杀了我吧。”
说着
两行清泪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
与跟着这个恶魔受辱,倒不如一死了之,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而且
丫鬟出那一剑,她本就是已经是已死之人了。
曹安的出现,的确给她带来了意外,延存了一线生机。
可是.....
现在
这一线生机,她不想要了。
“......”
确诊了
精神分裂,就是精神分裂。
今天出来的这个,绝对是个疯批。
老天爷
他这是什么运气啊。
“不是.....杀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哪怕是疯批,那曹安也得弄个明白啊。
这大清早的,难得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搅和了。
他找谁说理去啊。
不欺负吗?
都那样了,还不算欺负吗?
脱掉她的衣服,说是因为伤口的缘故,方便包扎。
可是
脱她的鞋袜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满足那变态的兽欲。
如果让曹安知道徐渭熊竟然是这个想法,那曹安可就真坐不住了。
变态?
你才是变态呢,你全家都是变态。
他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佩戴红领巾,接受过伟大特色社会主义光芒洗礼过的积极向上的年轻人。
小学的时候,还当过中队长,升过旗呢。
怎么就变态了?
徐渭熊目光清冷,幽幽的道:
“你自己做了何事,你自己心知肚明,现在又何须在我面前演戏。”
“现在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等我恢复了,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
疯了。
这娘儿们是真的疯了。
突如其来的态度的转变,让曹安的好心也没有了,再好的脾气,也遭不住这种误会啊。
“我做什么了?我怎么跟你演戏了?”
“我费尽心思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想方设法的给你疗伤,救你的命。”
“低三下四的求人救你,给你包药,给你扎针,还答应送你去上阴学宫。”
“咱俩萍水相逢,这够意思了吧?”
“你倒好,张嘴就是一句杀了你?”
“还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我做了什么?你身上我哪没见过了?”
“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用等到现在?”
“今天还非得把这件事给说清楚不可,说不清楚还就不走了。”
曹安这是越想越气,这tmd是遇上白眼狼了啊。
徐渭熊怔怔的,倒是被突然爆发的曹安吓了一跳。
不过
以徐渭熊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去过多的说什么。
刚刚牵扯到了伤口,让她原本恢复了些许的神色又变得苍白了起来。
重复道:
“所以,我让你杀了我。”
这句话,似乎拼尽徐渭熊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没有了丝毫的神色。
却又出奇的没有昏迷,就这么躺在曹安给她铺的简易小床上。
“......”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曹安更气了,直接道:
“谁乐意管你了。”
“爱死死,别给老子看到,晦气。”
曹安说着,直接站起身来,将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身上,头也没回的直接离开。
至于杀人?
面对这样一个重伤的人,他下不去手。
但有时候要想让一个人死,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需要置之不理,一走了之就好。
看着曹安离去的身影,徐渭熊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释然。
可是
曹安刚刚一连串的话,却还是让她的心生出了些许的波澜。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那么的理直气壮?
难道,当真是她错怪了他?
可是,为什么要脱她的鞋袜呢?
而且
昨天晚上,半昏半醒之间,她能隐约感受到脚上传来的些许异样。
那种感觉,不疼,痒痒的,还挺舒服。
若不是这禽兽对她做了些什么,怎会有那般羞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