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钰一家偶遇的卡洛斯,顺势邀请薄钰去外面玩。
薄钰拒绝了。
外国人晚上出去玩,无非就是去酒吧,或者参加某个part活动,薄钰都不感兴趣。
卡洛斯无比沮丧道,“好吧bo~,那祝你和你的家人在这里玩的开心。”
离开之前,卡洛斯送给了眼巴巴不舍得他们离开的薄子俊一个足球。
足球上面签着他和他朋友的名字。
薄子俊开心坏了,一晚上的嘴角都没有弯下来过。
薄茜茜暗戳戳点他,“爸,出国好玩吗。”
薄子俊完全忘了自己几分钟前说的话,“好玩!!!”
夜幕降临。
三峡谷被黑暗笼罩,连绵雪白的山脉被黑色的深渊巨口吞噬。
唯有酒店璀璨的灯光,成了这片静谧的山谷中的明珠。
暖黄色的灯光沿着建筑的轮廓蜿蜒流淌,勾勒出它神秘的面貌。
薄钰打开客房的房门,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木质的地板和家具发出淡淡的清香。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风景油画,描绘着三峡谷白天的壮丽景色。
在窗户旁边,摆放着一张茶几和两把椅子。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地上若隐若现的雪色。
薄钰拉上了厚重的窗帘,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之后从衣柜里将某个人拽出来。
“你很闲?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薄钰此刻有些后悔将他救了回来,早知道他现在这么难缠,当初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
EZ道:“这么害怕?”
薄钰眼神暗了下去,警告他,“我的家人都跟我待在一起,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在薄钰看来,EZ就跟个定时炸弹差不多,谁会喜欢被一个随时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跟着。
EZ低声轻笑,“放心吧,在那些人眼里,我早就死了,只要我不主动暴露,就没事。”
“最好是这样。”
EZ想告诉薄钰,以他当时的伤势,就算被人救了出去,注定活不长久。
那些人大概也知道他们下手有多狠。
就算是活佛在世,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
可千算万算,中途跳出来一个比活佛还灵验的薄钰。
要不是薄钰全力相救,他现在的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EZ跟着他,不过是想保护他。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薄钰不清楚EZ的情况,也对他的情况不感兴趣。
他走到门边,高大的身躯在柔和的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一副下逐客令的姿势,“你来找我是有事吗,没有事的话就请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EZ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黑大衣的衣襟。
他的目光扫过薄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抵触,有些无奈。
“好吧,但是也请你相信,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
薄钰沉默不语。
EZ走到薄钰身侧,在离开前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关于我的事还有没有想问的。”
薄钰还真有一个问题。
薄钰想到了凤填石先前的试探,“你跟崇阳市的凤市长是什么关系。”
“他找过你了?”EZ蹙眉。
薄钰的手指修长分明,搭在线条流畅的金属拉手上,他轻轻点头。
“我以前在他家寄养过一段时间,算是……认识的人。”
EZ出事,凤填石在严防死守下也想传递消息救助EZ,单凭这一点,可不像简单只是认识而已。
八千多公里以外的华国。
崇阳市。
姚盈缺在陈屿的带领下,来到一间被一道磨砂玻璃门隔开的房间。
姚盈缺走进去,陈屿关门离开。
姚盈缺看到凤填石,阴柔沙哑的嗓音中充满疑惑,道:“你是谁?”
……
在勃朗峰下的慕尼小镇待了两天,薄钰他们坐火车回到巴黎。
下午,他们来到了古老而庄严的卢浮宫建筑。
金字塔般的玻璃入口,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因为太冷,薄钰穿着一件黑色的棉服,他的头上戴着黑色的毛线帽,领口围着一条深红色的围巾,笔直的站在玻璃入口处。
霜科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薄钰,真的是你!”
薄钰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你啊。”
张玉兰他们在门口转了一圈,往回走时看到了跟薄钰说话的霜科,同样感到意外,“科科,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你妈妈呢。”
“张阿姨,我妈不在这,我妈在国内。”
霜科解释道,“这不放寒假嘛,她让我出来玩,其实是想让我陪我小姑。”
薄茜茜好奇的凑上来,“你小姑?”
霜科挠挠头,“嗯,对,我小姑定居在这儿,她说她太想我了,又走不开,只好我自己过来了。”
薄钰的脸庞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那你要等开学才能回去吗?”
霜科想了想,又决绝的摇头,呼出的气息在前面形成一团白雾。
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从圣诞节一直到现在,我都待在这里,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霜科现在见着薄钰,脑子里迅速蹦出来一个想法,“你们是出来玩的吗,这个地方我熟,我可以带你们玩。”
薄钰的头发被帽子压的十分凌乱,几捋碎发在风中随意的飘着,他戳破霜科,“说吧,想干什么?”
霜科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你们回国的时候,带我一起走呗。”
张玉兰一听,这算什么要求嘛,“行啊,我们正愁薄钰没个伴儿说话呢,薄钰。”
张玉兰喊薄钰,让他说话。
薄钰只好点头,“行。”
这种事,他又说了不算。
这时旁边有人在喊霜科,只见一对夫妇走了过来。
霜科喊,“小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和我朋友的家人。”
霜科的小姑是个体态丰盈却没有一丝赘肉,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
霜科的小姑叫霜雪,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你好啊,原来你就是薄钰啊。”
“我从霜科那儿听过你的名字,他这寒假可是一直在提你呐,这小子,老崇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