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从乾隆手中将剑抢了过来,随手扔给了王钦。
差点被划伤的王钦:这···我这实在是不想再挨一刀了啊公主!
璟瑟拉着乾隆坐好,见乾隆一直盯着自己突然之间有点羞涩。
乾隆怒火冲天的问:“你到底是看上他哪了?”
“他有钱有势,年纪轻轻就被封为辅国公诶。”
乾隆震怒:“再有能有朕有钱,朕富有四海!早知道就不给他封辅国公了,朕现在给他把爵位夺了还来不来得及?”
璟瑟托着腮:“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们这一辈的八旗子弟中很少有能比得上他的。”
乾隆:“这群废物点心,朕明日就下旨让傅恒将他们好好拉练!”
璟瑟笑嘻嘻地说:“他人品贵重,他承诺我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若是我愿意嫁给他以后只有我一个。”
乾隆:“哼,额驸还想有什么小妾?他想的美。”
璟瑟换了只手,“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好看,皇阿玛,您说京中跟我年岁相似的是不是没有能出其右的。”
乾隆苦口婆心的劝道:“这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看看潘安、薛平贵哪个长得不好,结果呢?”
乾隆冷哼一声,色布腾巴勒珠尔的确是像璟瑟说的那样完美,只是想娶他的女儿,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他也能挑出错出来。
璟瑟轻笑一声,拉着乾隆的袖子说:“皇阿玛,其实儿臣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一点却没说,我喜欢他,我中意他,我想嫁给他,皇阿玛,您就成全儿臣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乾隆急的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可是面前的人是璟瑟,他最宠爱的女儿,他又不能跟她发火。
乾隆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
眼瞧着璟瑟水火不进,乾隆叹了口气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科尔沁离京城万里,你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额娘和阿玛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忍心离开阿玛和额娘?”
璟瑟认真的想了想,“当然离不开了,不然您行行好让额娘跟我一起去科尔沁吧。”
乾隆:人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轮到朕这里就是赔了夫人还得折个女儿进去?这该死的科尔沁!
璟瑟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别说她的额娘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就算是寻常女子出嫁也没有带着母亲一起的。
璟瑟摇了摇乾隆的手臂,“我想额娘和阿玛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他什么都听我的,我说回京他还能不让我回?”
乾隆没好气地说:“男人的话你也敢信?没成婚前自然是什么好话都说尽的,等成婚以后你且再看。”
璟瑟耸了耸肩膀,“他若能一直守信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那儿臣自然有儿臣的手段,我的身后是整个大清,我有皇阿玛和额娘这两个靠山,谁能欺负我?谁敢欺负我?”
“不说别人,单凭我自己也没人敢跟我作对,皇阿玛,儿臣的底气与希望从不曾寄托给别人,我依靠的从来都是我自己。”
璟瑟的话像是一道钟声在乾隆耳边炸响,他脑中猛然一震,心也跟着狠狠跳动。
呵,不错,这才是他爱新觉罗的女儿,这才是他皇室的公主。
只是···先帝曾说绝不能让璟瑟离京···
乾隆握着璟瑟的手,“婚事···这婚事且不提,只是朕从没有想过让你离京,朕早年就让你舅舅在京中给你修缮了一座公主府,只等着你成年后住进去。你是朕的嫡公主,就算你一辈子不成婚,朕也能养你一辈子。”
璟瑟依靠在乾隆的肩上,她用脸颊蹭了蹭乾隆的肩膀。
她知道,虽然这个皇阿玛总是被剧情影响,总是时不时的犯懿症,可对于她这个女儿他是真心疼爱的。
璟瑟柔声说:“不然我带着皇阿玛一起走吧,咱们去蒙古当皇帝去?”
乾隆屈指在璟瑟头上弹了一下,“胡说八道,嘴里没个正经的。”
璟瑟抱着乾隆的手臂笑了笑,一时间父女二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过了很久,乾隆才开口,他的声音不复朝堂之上的威严,似乎这一刻他只是璟瑟的阿玛,他只是一位父亲。
“我知道你找阿玛说这番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你这丫头从小就生了一颗玲珑心,你···你是怕你玛嬷难过怕你玛嬷和朕为难。”
璟瑟嘴角勾了勾却并没有开口,乾隆叹了口气,似乎是败了下去。
“若是他负了你怎么办,若是你在那儿受了欺负朕不能及时去给你撑腰又怎么办?”
璟瑟眼神中迸发出一抹锐利的光芒,她冷着脸从侧面看却与乾隆有八分相似。
“我宁可负天下人不可教天下人负我,皇阿玛,看门狗若是不听话杀了便是,蒙古若是不听话,儿臣帮您收了就是,总没有奴才欺负到主子头上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乾隆胸膛一阵震动,低低的哼笑声从胸膛处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响彻这个房间。
“好,好,好,不愧是我爱新觉罗的女儿,和敬,你若是男子,朕现在就可带着你额娘去游山玩水了。”
璟瑟调皮的眨眨眼睛,“女子怎么了,您若是放心儿臣虽为女儿身依旧可以当得大任。”
乾隆只默默的点头,看着璟瑟满脸的骄傲。
乾隆和璟瑟约定好了给彼此一段时间考虑,他们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太后和皇后,因此,众人只知晓和敬公主前来找乾隆,却把张廷玉气走。
众人皆猜测和敬公主找乾隆的目的是避免送她去和亲。
只能说这些人小看了璟瑟,也小看了乾隆。
······
叶贵人前来探望娴贵人,娴贵人见叶贵人不似寻常时候沉稳便笑着打趣,“你今儿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叶贵人点了点头,“姐姐,你既然知晓万岁爷为公主和亲之事烦恼为何还能沉得住气?和敬公主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倘若和亲的是和敬公主,生离之苦定能让皇后丢半条命去。”
“皇后屡次三番害姐姐,现在机会递到手中姐姐怎么还不动如山呢?”
娴贵人笑的沉静,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小人得势的意味。
她拨弄了下茶盏,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和敬公主极得圣心,多次交锋我都不敌她,这次机会难得所以才不能莽撞。”
“你不知道,连张廷玉她都敢骂,气的张廷玉回去就告病,这样的嫡公主咱们可不能硬碰硬。”
叶贵人也是领教过和敬那张嘴巴的厉害的,最主要的是她的确是得圣心。
“那依姐姐看来我们该如何做?”
娴贵人轻笑一声,“万岁爷那里自有前朝大臣去劝,咱们身为后宫妃嫔自然是要为太后分忧。”
叶贵人眼睛一亮,明白了娴贵人的用心,她勾唇一笑,“姐姐果真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