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富察皇后收到璟瑟的信顿时皱起了眉头,“简直是荒唐!本宫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人!”
素练姑姑一脸疑惑的望着富察皇后,皇后将信递过去,素练姑姑看了也是忍不住咋舌。
“娘娘,这寒氏真是大胆,莫非边地女子性情都是如此刚烈?”
“刚烈?”
富察皇后轻哂,“若是刚烈她就应该在寒企身死时跟着一同死去才是,你别忘记寒香见可是亲眼目睹寒企被雪崩掩埋的。她如今做出一副为寒企守节的模样不过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不过就是如今的如懿罢了。”
“还有,别拿她概括边地女子,这寒部的女子若是知晓她们敬重的公主作出这种事情来真真会羞愧致死的。”
素练姑姑点了点头,她低声说:“反正万岁爷已经封口不准让人将此事传出去,就算是传了出来,您生着病也没有精力去处理。只是回头奴才得去咸福宫和启祥宫走一趟,不能让皇贵妃和嘉贵妃淌了这趟浑水。”
富察皇后将信件递给素练姑姑,后者熟练的将其烧毁。
“你说的是,尤其是曦月那里,告诉她别去看热闹,若是万岁爷有事交代就推脱掉。你看着吧,这宫里有的是人要冒出来,只是这事却不是好事。”
素练姑姑认同的很,不过谁冒出来她不关心,她只盼着主子和小主子们好好的。
只要主子开心她就开心。
······
富察皇后猜想的不错,的确是有人冒了出来,还不止一个呢,慎嫔和庆嫔这俩组团去的承乾宫。
她们可不是为了安慰寒香见也不是为了劝她上药,而是纯粹的为了来看笑话。
两个人穿红着绿的,倒是给承乾宫添了几分喜意。
慎嫔看着寒香见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顿时一阵嘲笑,“阿庆啊,你说人之将死的时候会不会见到想见的人啊,你说若是见不到反而见的是自己恶心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庆嫔:都说了私底下叫叫就好,怎么出了宫门还叫起来了?
庆嫔翻了个白眼,“见到就见到呗,你看寒氏穿的这一身白,就算是见到恶心的人也能吓她一跳,这不是很好吗?”
寒香见仰着头看着虚空,仿佛那里有她想见的人似的。
慎嫔张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她这才松了口气。
“阿庆啊,你说寒企是跟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位绝食赴死?我倒是很好奇呢。你说怎么人人都有少年郎,若是能够时间回溯本宫也想有一个。”
少年郎?
寒香见轻轻的眨了下眼睛,扭头看向庆嫔,“少年郎?你也曾有过少年时的相知相许、相伴相惜吗?”
庆嫔:啊?我吗?
庆嫔疑惑的样子落入寒香见的眼里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故而她又将头转了回去。
“我就知道,宫里的女人和你们的那个皇帝是不会懂的。寒企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他带着我骑马、放牧、带我去看最美丽的沙枣花。”
“他吹着口弦、伴我起舞,那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我们彼此盟誓、就想在草原上快快乐乐的生活,我们寒部的人只要是发过誓就绝对不会反悔的。”
慎嫔啊了一声,巴巴的说道:“可是你是寒部的公主诶,只要你想有的是人带你去骑马、放牧、去看最美丽的沙枣花。哦不对,应该是他们会主动的捧着最美丽的沙枣花送到你面前。”
庆嫔点点头,“是啊,虽然我们没去过寒部,但是我们是见过公主与额驸之间的相处的,你那个寒企还带你放牧啊?他怎么还舍得让你干粗活呢?”
寒香见一噎,她神情激动的坐了起来,指着慎嫔和庆嫔说道:“你们懂什么?那是我跟寒企的情趣,你们这些困在宫里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自由的可贵。”
庆嫔摊了摊手,“我一天天的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白得了个儿子。至于你说的草原,若你说的自由是在草原上飞驰那我也经历过的,我们也在木兰围场跑过马的。”
“但是放牧的话···我还是敬谢不敏了。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的时候跟姐妹们吵吵嘴、打打牌的日子。”
毕竟有人伺候着,还不用伺候男人,位份不高不低又有人护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的哦。
寒香见脸色铁青,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对庆嫔的鄙视。
慎嫔:比不得你,我们可不想去草原当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