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个月的光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帝州,这座曾经繁华昌盛的修行地域,此刻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原先担任圣庭神官的修士们,如今各自为营,占山为王,纷纷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互相攻伐,争夺地盘。
而帝州的一些修士,不堪战乱,纷纷逃亡其他州,寻找新的庇护之所。
与此同时,在明州,沧海圣教的崛起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修行界。
这个月,沧海圣教实现了霸主地位,其势力之强,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明州的霸主。
天元剑圣一声令下,所有神武至尊都必须加入沧海圣教,接受圣教的统一。
原先的教派,无论大小,纷纷融入至沧海圣教的庞大体系中。
当然,也有人不服,但他们的抵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都没能逃过陨落的命运。
沧海圣教短短一月便统一了明州,那些强者们不只是畏惧天元剑圣的威名,更是期待着天元剑圣晋升至天地无极后,将会展现出多么惊艳的力量。
而在这片天地间,死气也越发浓郁,伴随着圣庭的崩塌,人族、钟山族、强良族之间的混乱愈演愈烈。
人族在内乱中消耗着自身的力量,而钟山族和强良族则是在人族地域之外,争夺着资源和地盘。
已经不知晓有多少次摩擦,爆发过多少次大战了,但这些都仅限于神武至尊及以下的修士。
至于天地无极的修士,他们还未动,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时机。
人族的其他势力,也都纷纷朝着帝州逼近,企图在这场混乱中分得一杯羹。
在沧海圣教的深处。
道法神祗的目光穿透了昏沉的空气,落在眼前的黄神将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开口:“如今我也算是加入了幽冥会,怎么感觉像是走了一个过场,一切如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黄神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随即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不是忘记了吗,毕竟会里事务繁忙,些许小事便疏忽了。”
话音刚落,他掌心突然光芒一闪,出现了一枚古朴的戒指,戒指上刻着细小而复杂的字迹,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气息。
“神剑!”黄神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此乃你的身份象征,幽冥会的一员——神剑!”话音刚落,那枚戒指便如有灵性般,缓缓飞向道法神祗。
虽然这道法神祗并非先前与黄神将签订契约的那一尊,但他们本为同一人!
“此戒指内含洞天,我们幽冥会的会议都是在线上进行的,只需激发戒指,便能即刻参会。”黄神将解释道。
道法神祗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样的手段,倒是让他想起了前世的钉钉会议,不禁觉得有趣。
“神剑?”他低声自语,心中有些疑惑,“那我是什么?我似乎未曾听过幽冥会有这样的职位。”
他猜测,幽冥会内部或许有着更为细致的划分,而那些世俗传闻中的天地玄黄四神将、二圣等,或许并非实力的真正代表。
黄神将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乃穷奇,在幽冥会内,我们只有代号,至于什么神将、二圣,都只是我们放出去的烟雾弹,毕竟这样挺好玩的。”
道法神只点头,果然如他所料,这些称号并不能代表真正的实力高低。
“那么,你们也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吧?”道法神祗继续追问。
黄神将的的话仿佛揭开了天地间的一层面纱:“这么说吧,你可以理解为……”他缓缓抬起手指,指向那高远而神秘的天空。
“在这片苍穹之下,有一股力量在限制着众生,每个纪元的霸主都是由‘天’所指定。”
“比如说,下个纪元的霸主,已经预定是强良族。”黄神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敲打在道法神祗的心上。
道法神祗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天’限制众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震撼的。
他从未想过,整个大荒的走向,竟然被某种更高的力量所操控。
“至于更多的事情,你只需知道,我们的目标是助力钟山族成为天地霸主,届时,将由钟山族带领我们,共同伐天!”黄神将的声音在祖地中回荡,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为何要如此?因为强良族已经归顺了‘天’,只有等钟山族成为天地霸主,他们所创立的幽冥才会成为天地间最强的气运载体。到那时,伐天便会相对容易,因为‘天’的加持将不复存在。”
黄神将的话让道法神祗陷入了沉思,‘天’的存在,幽冥会的目的,这一切都太过复杂。
“‘天’能察觉变数,但这个变数是指更大的变数。例如,一些将死之人回归,但对整个大劫有推动作用,或者只是作为炮灰,帮助指定种族,那就不算真正的变数。”
黄神将继续解释。
“因为这样的变数,‘天’都能推算出往后。但像幽冥会这样的变数,‘天’就无法推算多少。因此,我们被视为极大程度影响大劫的结果,使未来走向未知。”
“我们不出手,‘天’也无法直接出手,只能间接干预,比如我们咒杀那位天宗老祖,就是直接出手。”
“‘天’也察觉到了,并派人前来,我们幽冥会也与之战了一场,虽然最终我们逃了,但‘天’遣派而来的都是强者。”
“至于为何选择剑圣你,想必剑圣也有了猜测。”
黄神将说到此,悠然的看向道法神祗。
黄神将的话让道法神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神色怪异地开口:“因为我也是变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毕竟道法神祗的特性就在那里,天想必也算不出来。
黄神将笑着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没错,你也是变数之一,所以你该明白,加入我们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