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了一点儿热闹。
季慈跟着那个叫做“机械手”的玩家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使用默认名称的训练室。
然后机械手就把房间给锁了，其他不相关人员一个个踢出去：“老实点儿，别耽误正事。”
“非常感谢际遇先生……”机械手看向旁边的不懂，“还有不懂先生接受了我们的邀请。”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军部机甲战队目前的负责人，也是战队队长，名叫伍星纬。这次邀请你们参加乱战风暴的原因，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是想要亲身体验你们的机甲操作水平，为我们战队招揽更多人才。”
“之前我们也见识过一些看起来非常厉害，但是实际上名不副实的游戏玩家，这次谨慎了一点。礼数不太周全，还请谅解。”
这种情况在季慈的意料之中。
很久之后的军校课本里提出，如果不是因为军部的开放式思想，把机甲战斗融入游戏中，让几十亿级别的玩家一起丰富战斗技能，联盟的机甲推广应用和战术提升不会那么快。
而现在，她也的确感受到了军部对于普通玩家的关注，以及给拥有机甲方面特长的普通人带来的机会。
如此小小的考核，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机械手：“不知二位是否是军部同僚？各自在哪个军团任职？”
旁边围观的九幽：“你们这么牛批的技术，怎么之前没有报名机甲战队呢？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不感兴趣啊？”
这是真的把他们当成军部的人了。
季慈看了眼不懂，示意他先说。
不懂：“我之前跟松节提过这事情，主要是我军校还没毕业。”
九幽愣住：“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机械手遏制住震惊：“你……几年级了？”
不懂：“开学三年级。”
九幽：“卧槽！你哪个学校的？”
不懂：“联邦第一军校。”
九幽几乎要站不稳了，扒拉住机械手的肩膀：“我草草草！居然还是一军，希望你不是我的学生，这学生我怎么教得了？？？”
机械手：“到时候他教，你下去当学生。”
九幽：“不要哇！那我的脸呢？”
季慈这边微微皱眉。
联邦第一军校，开学三年级？
身边还有俩跟班，一个叫大唐盛世，另一个……好的不用管另一个了，有个“盛”字就很不巧了，更别提这俩的性格，真的对上了。
季慈感觉到脑壳发晕。
这世界就这么小？
不是你叫什么“不懂”啊？你不是每个帐号昵称都叫“第一”“第一”“第一”……
她还有好几次搜索昵称叫“第一”的玩家，想看看拉法尔什么情况，谁能想到拉法尔就在身边？
更想不到，她自己居然完全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其实是正常的，他们俩平时见得少，也没熟悉到哪里去。她对拉法尔的认知很多都是来自课本，而课本里当然是介绍他的丰功伟绩，并不会提平时的说话语气、行为习惯。
哦，也不是完全认不出来，至少梦里她还能把俩人关联到一起去。
……
机械手又在那里问：“我们讨论过你那种提高攻击力的方式，感觉跟精神力的操控有关。不知道你的精神力等级是……”
拉法尔刚张口，还没发出声音，被季慈抢答了。
“3S级。”
伴随着九幽刺耳的嚎叫，拉法尔猛地扭头看过来。
季慈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解释道：“我猜的。”
“是从操控精神力的难度来分析考虑的吗？”机械手若有所思，“听他们说不懂的一些机甲操作技巧是从你这里学习的，所以你的精神力……”
季慈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不懂那个游戏默认建模脸：“要不你也猜猜？”
拉法尔盯着她看，似乎有些惊疑不定。
季慈是一个很讲公平的人。
首先，不能只有自己受惊吓。
其次，她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那把自己藏着掖着也不是很好。
反正以后早晚都得知道。
她调整了语音，从系统默认无性别的声音，变成了自己的原声：“你不是看过我精神力检查结果吗？”
和他一样的游戏默认脸，突然发出了季慈清脆的声音。
拉法尔后退两步，扶住旁边的墙，惊愕道：“你你你你……”
季慈微笑：“徒弟，怎么了？”
拉法尔有些语无伦次，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从嘴里蹦出来的东西奇奇怪怪：“怪不得你不想认识我游戏里的朋友。”
季慈：“不，这个那个没关系，我也是刚才知道的。”
拉法尔摸着下巴开始回顾，他刚才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泄露的身份。
九幽完全摸不清楚情况，凑过来：“你们俩认识？”
机械手疑惑地问：“他们俩不是师生？”
九幽：“我是说，他们俩好像线下也认识。”
季慈：“我进不了军部。”
机械手一惊：“为什么？”
终于回过神来的拉法尔机械地说：“因为她刚刚成年，最近冲榜单应该也是为了拿到进入军校的资格。”
季慈耸肩：“对，就是这样。具体情况你们可以问宋玉杰。”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哪些部分需要保密，哪些不需要，还不如找个体制内的熟人解释清楚。
那人跟拉法尔也认识，应该不是很麻烦。
机械手：“你还认识宋玉杰？”
九幽则马上应声：“玉杰？？？她刚好在线，我叫她来。”
？？？
季慈懵了：“她也玩星械？”
九幽在面前的光幕上戳戳戳，同时回答道：“她之前说有个朋友要来玩，所以经常会上线，但我也没见到她跟朋友在一起……”
他话音未落，训练室里就多了一个人。
松节探头探脑打量场内所有人的站位、姿势和表情，试图判断局势：“怎么了？谈判不顺利？事先说清楚我肯定占老师这边，你不要以为叫我过来就可以……”
季慈跟拉法尔看向那个同样习惯于用默认形象和默认语音的家伙。
季慈：“原来是你。”
拉法尔：“原来是师弟。”
松节：？？？
松节：“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