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医院后,心急如焚地在抢救室门口踱步。
林彦率先到达,已经和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
“陆总,据那边的老师说,是灵灵在午睡时间跑出去的,跑出去之后,应该是和另外一个小男孩发生了争执,头不小心磕到了花坛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老师呢,幼儿园的老师呢?”
陆鹤川不停地打电话联系人,试图找到最好的医生来会诊,眼神冷峻而坚定,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内心的焦急与不安。
林彦被紧张的情绪带动,“幼儿园的老师,把孩子送到这儿之后,就不见了,都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林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来的时候这儿一个人都没有。
“去把幼儿园的监控录像调出来,说灵灵是自己跑出来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陆鹤川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知道,我已经让人着手去调查了。”
陆鹤川算是他们几个中比较冷静的了,“把灵灵推倒的那个小孩儿叫什么名字,把人揪到医院来,联系一下他们家长,我亲自和他们谈?”
把灵灵害成这样,无论如何他都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他们态度不好,高低也得弄成跟灵灵一个样,要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林彦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早就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小男孩儿叫做沈茁,是沈家房地产老总的小儿子,是家里的独苗苗,千娇万宠长大的,平时比较任性,但属于家里横类型的,在外比较胆小……”
陆鹤川冷哼一声。
平时比较胆小,能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就算他再胆小,那也该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再说了,现在哪个孩子不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顾灵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那孩子他爱屋及乌也喜欢的很,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就必须得帮她报仇。
“我不管什么胆子小不小,联系沈家那边,两个小时之内,把人弄到我面前,否则我对他们不客气。”
他说的不客气,那可不仅仅是不客气,这么简单了。
“陆总,我已经联系过那边了,不过只联系到了沈茁的后妈吴淼,至于沈家宝,这几天在外头出差,还没回来。”
陆鹤川咬牙切齿的开了口,“我管他是去哪里出差,告诉他两个小时之内要是不把他儿子带到我跟前,我让他全家破产。”
林彦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顾云瓷则在一旁安慰着沈湘月,可自己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眶早已泛红。
沈湘月早已泣不成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灵灵啊,你一定要挺住啊。”
顾思则眉头紧锁,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时不时抬头望向抢救室的门,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这时,医生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陆鹤川急切地问道:“医生,灵灵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凝重地说:“孩子伤势非常严重,头磕到尖锐物品,伤到了骨头,失血过多,仍处于深度昏迷。
而且她是Rh阴性血,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熊猫,我们医院血库的储备量不足,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血源,否则情况会更加危急。”
顾云瓷的反应是最快的,“医生,我是她姑姑,我可以献血,我的血型恰好也是Rh阴性血,先抽我的。”
陆鹤川转身对林彦说:“赶紧联系灵灵的爸爸妈妈,让他们尽快赶来。”
林彦连忙点头,开始打电话。
听到医生的话,沈湘月和顾思则都愣住了,异口同声的开了口,“不行,绝对不能用瓷瓷的。”
他俩的反应特别大。
这话一说出口本就肃静的医院走廊,更加安静了。
“为什么?”看到他们反应这么大,顾云瓷脸上满是不解,明明能献血的人就站在她们面前,他们为什么就不让她献呢?
沈湘月挣扎着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决,尽管泪水还在不停地滑落。
“瓷瓷,你身体本就不好,这些年一直都在调养,怎么能承受得住献血呢?我们绝不能让你冒险。”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只要她不同意,就没人能够改变这个决定。
顾思则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顾云瓷的肩膀,“瓷瓷,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可你要是因为献血出了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向灵灵交代?灵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顾云瓷深深的担忧。
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要不然情况会更严重的。
可他们不能这么告诉她。
顾云瓷着急地劝道:“可是灵灵现在危在旦夕,每一分钟都在和死神赛跑,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而什么都不做呢?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有事的。”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湘月和顾思则,试图让他们改变主意。
沈湘月摇了摇头,“瓷瓷,你别固执了。你从小就体弱多病,这献血后的恢复对你来说太难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找血源,肯定会有其他Rh阴性血的人愿意帮忙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新的泪水又不断涌出。
陆鹤川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十分纠结。他深知顾云瓷的善良和对顾灵的疼爱,但也明白沈湘月和顾思则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走到顾云瓷身边,握住她的手,“瓷瓷,伯父伯母也是担心你。我们先等等看,也许医院那边很快就能找到其他血源了,我也联系了周边的各大医院,让他们要是有血先往这边送。”
他也担心灵灵,可是他也不想让瓷瓷去冒险。
瓷瓷的爸爸妈妈肯定是最了解她身体状况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处于生理期。
顾云瓷的眼眶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她哽咽着:“阿川,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可灵灵是我的侄女啊,我不能失去她。我只要一想到她在里面那么痛苦,我就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