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悦学习的很快，仿佛天生就是为歌舞艺术而生。
半个月之后，长安最大的歌舞乐坊——红尘坊开业，新奇的歌舞表演在长安风靡一时。
杜宇彻底有了好去处，直接住在了这里的天字一号包房里。
这日，一批身穿铠甲的将军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赶到长安，没做丝毫停歇，径直便去了阿旁宫。
与此同时，杜宇府上一个下人匆匆寻了过来，入了红尘坊，来到天字一号包间。
“老爷，有情报。”
他递上一份密函，随后便低着头候在了一边去。
杜宇拆开信封，眼中随即露出了几分诧异。
“来。”
杜宇安排了下人几句，随后便让他离开了。
半日之后，一位换了便服，但身上依旧有着杀伐气的将军被请入了红尘坊，门一推开，杜宇坐在摆满了珍馐美食的桌前，站起来相迎。
杜宇拱手道：
“蒙将军，好久不见。”
来者，正是蒙恬。
蒙恬比之去年来时，更沧桑了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年轮一般的痕迹，每一道都清晰无比。
这些为大秦立下创世之功的将军们，终究是老了。
“杜老弟。”
蒙恬点了点头，似有许多话要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杜宇笑道：
“来来来，先喝杯水酒再说。”
他拉着蒙恬坐下，还叫了两个侍女进来夹菜添酒。
杜宇虽然跟蒙毅总是合不来，见面就针锋相对，但跟蒙恬，却很合得来。
也许是从心底里，就对这位戍守边疆的历史名将有着敬意。
而对蒙毅那种眼里只盯着利益的世俗小人，打心眼里看不起。
两人闲聊了一阵，蒙恬的话匣子逐渐打开。
蒙毅眼神瞟了一下旁边的侍女，杜宇懂他的意思，便挥手让侍女退下。
侍女将包间的门关好，守在外面，防止其他人靠近。
“蒙将军，如今边疆的发展，可还顺利？”
蒙恬笑着拱手道：
“说到这儿，还得多谢杜老弟支援的那批火器，匈奴被打的没了脾气，早已不敢轻易来犯！”
“那就好。”
“按照杜老弟的方法，老夫在匈奴诸部落间，采用分化之法，拉拢一批，中立一批，打倒一批，接连灭了七八个匈奴部落之后，他们彻底老实了。”
“如今有十六个部落，已经递了文书过来，老夫禀报陛下后，给他们划了些可耕种的区域。还给他们派了农官过去。”
“如今这十余部落皆已安稳下来，边关贸易日渐增长，且有这层屏障在，其余匈奴部落，也难以再靠近边关。”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那些还盘踞在草原上，不愿意离开的匈奴部落，这段时日，却突然销声匿迹，老夫派人寻遍了草原，也没见踪迹，就好像上百个匈奴部落，人间蒸发了一般！”
杜宇之前听着蒙恬的讲述，还颇为开心。
可是听到这句，脸色瞬间就变了。
“人间蒸发？怎么可能，那可是数十万的匈奴！”
蒙恬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老夫已经寻到了阴山以北，确实没有丝毫踪迹！”
杜宇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沉，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老夫心中不安，于是提前回京述职。杜老弟，你怎么看？”
杜宇沉默良久，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